顾东朝浑身血淋淋的,这会耷拉着脑袋,血水不断的从衣角滴落。
“我……我都要死了,还、还在乎什么呢?”顾东朝咧了一下嘴,“栾、栾督主,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别、别打了……”
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自小娇生惯养,自小养尊处优,哪儿吃过这样的苦头。
现如今,已经是极限……
“顾西辞藏在哪儿?”栾胜问。
这事,顾东朝还真是不知道。
毕竟当时是顾西辞一个人进来的,沈东湛并未现身,叶寄北也没跟着,所以顾东朝只瞧见了顾西辞,只知道顾西辞在殷都城。
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不知道?”奈风伸手捻起了一旁的鞭子。
顾东朝慌了,齿缝间满是鲜血,“我、我真的不知道……”
“刑部大牢里尚且能进去,可见是有人。”栾胜倒是不关心顾西辞在哪,毕竟人已经派出去了,只要仔细搜,早晚会搜到的。
不过,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毕竟惹祸的是顾东朝,与顾西辞没关系,如果就这样贸贸然的迁怒于顾西辞,会招致南都的怒火。
唯有悄悄抓住顾西辞,才能借此要挟南都,拿捏住南都,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上策。
“奴才会细查!”奈风行礼。
栾胜幽然叹口气,拂袖坐下,“顾东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得越多,吃的苦头就越少,杂家耐心有限,你最好说快点。若是杂家走出了这道门,你会如何……心里有数!”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顾东朝急了,“顾西辞、顾西辞可能不是、不是真的顾家人……”
有些话,可不敢说得太直白,也不敢说得太清楚。
这点,顾东朝心知肚明。
栾胜的话不可信,说得越多,可能会死得越快。
但是不说,肯定是死。
顾东朝想拖延时间,想活着,所以就在栾胜面前耍了个小心眼,他要利用顾西辞……活下去!
“不是顾震的儿子?”栾胜目色陡沉。
顾东朝努力昂起头,吃力的扯了扯唇角,血色模糊的视线里,只瞧着栾胜坐在那里,仿佛是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吧?”顾东朝忽然笑了一下,鲜血沿着齿缝往外涌,“不过,我也不太肯定,毕竟当年的事情,谁会知道真相呢?”
奈风听得稀里糊涂的,“顾西辞若不是顾家的儿郎,顾震怎么敢把南都的一切,顾家的一切都交给他?”
哪有人会把家业,交给一个外人,而不交给自己的亲儿子?
“谁知道,当年死的是哪个?”顾东朝模棱两可的回答。
栾胜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紧了紧手中的佛串子。
当年死的,是哪个?!
顾震,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到死都在盘算着……
“先找到顾西辞!”栾胜下令,“不要惊动任何人,抓住直接送进东厂,杂家倒是要见一见,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东西,到底有几分顾震的真传。”
奈风俯首,“是!”
暗卫都出动了,想必很快就会找到他……
第1089章 归我们了
暗卫,在殷都城内,疯狂的搜捕顾西辞。
顾东朝已经说不出更多的东西,栾胜没打算弄死他,毕竟这厮还有些价值,暂时不能死,先留着再说。
至于顾西辞那边……
顾宅。
顾西辞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兀自坐在窗前淡然饮茶。
“公子!”云峰疾步进门,“有人在顾宅外头鬼鬼祟祟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是东厂的人!”
顾西辞放下手中杯盏,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案头的折扇,“东厂的走狗,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栾胜是如何坐上东厂提督的位置?”
“公子?”云峰面上一紧,“您就不担心吗?”
顾西辞敛眸,“我只盼着,她亲手来抓我。”
“公子?”云峰骇然。
这可使不得。
“大功一件,真是极好的。”顾西辞低头轻嗤,“只要不是锦衣卫来抓人,那都不是个事,我此番来殷都城,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拾起桌案的折扇,顾西辞若有所思的打开,素白如玉的,光洁如新,“我想着,你定然也是这么觉得的,既然诸事不可避免,那就迎难而上,斩断他、征服他,是生是死总有定数!”
当初我欠你一条命,欠了父亲一份恩情,如今我便全还了它。
江家儿郎,素不喜欢亏欠。
虽然幼时生父的印象已经很浅淡,但他依稀记得,那是个……温柔的男人。
“云峰,你走吧!”顾西辞扶着桌案徐徐起身,“有些事,无谓牵连你,我自当一力承担。这顾宅,我是出不去了,但是以你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你便……”
云峰扑通跪地,“公子在哪,我就在哪,我这条命是公子给的,生死都得随着公子去,请公子不要赶我走!”
“我把武林盟交给你,以你的能力,定然可以带着他们,造福百姓。”顾西辞低低的咳嗽着。
云峰扬起头,“若无公子,纵然给我天下兵马大权,亦无任何用处。云峰只想当公子的跟班,当您的刀子当您的剑,不想与旁人为伍。”
第1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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