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活动的策划团队是没出社会的孩子们的缘故,即使遭遇到场地的限制,社长和成员们也没选择在细节和部分支线剧情上做出妥协,而是卯足了劲想要尽可能地做到最好。美术室的大厅被我们用贴了墙纸的塑料挡板分隔成了几个厅室,然后再征求校方同意后,分别装上了不同的监控,休息室也被利用了起来,成为了体验馆的一部分。监控室就成了集“监视”、“休息”、“后勤”等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房间。
假使将这样的行为放进社会里,“认真”就一定会成为“较真”,然后就会被打上“锱铢必较,毫厘必争”、“脑袋一根筋,完全不懂得变通”这类的标签了,再往深处延展便还能得到“独断专行”、“争强好胜”的头衔来。
我大概就是拉低整个社团活力下限的人了,如此想着,我不禁直接将脑袋搁在了麦克风旁边。
d小姐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提着暖色调的裙摆,神采飞扬,精神奕奕,乍一看让我觉得误入了阳光大盛的雪原,明晃晃一片,能刺得人当场患上雪盲症。
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就贴着我的脸被放在了桌子上。
“好烫啊。”我将头偏开,和饮料杯拉开了一点距离。
d小姐冷漠地数落道,“知道烫就快起来,你这是什么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你还记得你要干什么吗?”
如果是按照以前的套路,她早该直接拧着我的耳朵,把我提起来。
d小姐手臂伸出了几次,气道最后也只是指着我:“你在监控室用广播当场外援助就算了,至少要记得念台词吧!大家都等着你念完开头,故事就开始了!”
我本该讨厌光芒的,此刻阳光终于退却了,我竟然觉得有些失落。就像看到路边的花朵凋零,虽然不喜欢它的香味,但是还会因其代表的意义而有所触动吧。
如此想着,我从桌上爬起来,打开麦克风,念出了剧本的第一段话。
“xxx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只有家庭成员参与的聚会活动,在活动前一个月就会收到邀请信。你和你的朋友都是xxx家族的旁系成员,时间一到便按照推荐的路线搭乘了交通工具。你们到达别墅时,是聚会的前一夜……”
d小姐没有在监控室待很久。按照剧本的剧情,管家出场之后,参与者们就会在他们的带领下遇到孤岛别墅的主人,d小姐在这时就会作为与别墅主人竞争家产的对手登场。
我见监控视频里的a小姐在我离开后稍有放松的表情,因为我的旁白而染上好奇的色彩。b小姐牵着她,几次三番想要给她详细解释些什么,却又因为有他人在的缘故,只能忍住说了几句短句。不禁觉得周合的计划颇有些可行之处。而作为观察者的我,比起行为自然而亲密的她们,就有些变态了。
不论是我心中的嫉妒,还是潜伏在胸腔和大脑中由愤怒和冲动形成的恶意。
——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你会因此感到不甘吗?”
我问从监控室后面走出来的k先生。
“偶尔会。”
监控室能作为临时的休息场所,是因为后面有个小单间,放着一张矮床。比起下午才来帮忙的d小姐,k先生在早上就来到了体验馆,作为“凶手”的扮演者工作了一上午,且在午间休息后要继续扮演其角色直到晚上。
k先生搬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他望着屏幕中的d小姐,认真地说道:“当然会不甘啊。我从认识阿礼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是那样的一个人。”
“她会力所能及地帮助每一个人,她认为每个人都能有得到温暖的权利。”
“我就是被她帮助的人之一,我怎么会不懂呢?”
“我只是个普通人,站在是会嫉妒,会吃醋——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阿礼无关。”
k先生说着说着就垂下了眼睛。那副落寞的模样,看起来毫无初次见面的威风。
其实如此说也不对,“食人魔”事件调查无果早就消磨掉了这个人心中的气焰,他和我初次见面怕就已经是鼓起最后一份力气了。如果当时找上门的是周合,k先生的心理防线只怕要溃不成军,烂得一塌糊涂。
我将手里的剧本翻到下一页:“我还以为你要对我说些什么,借题发挥给我一些人生指导。”
“她已经对你说过想说的话了,我还不至于将后辈推向火坑。她来这里是阴差阳错,她还有光明的未来和更好的前途,”k先生嗤笑了一声,“你现在既没有点破她的身份,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不就是你的态度了吗?”
确实是这样。
d小姐来帮忙的时候,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辞职了啊。”
那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她没有像我表达出任何属于她自己的真实感受,只是简单地陈述了她知道的事实。不过那样的伪装对我来说过于简陋,而她语句中千疮百孔的平淡就更是形同虚设了。
我只是应了一声,她就连忙说了下句话,好像有什么追赶在她身后似的。
明明还在佯装不在意,就这样表露出了生硬的遗憾。
“要好好学习啊——好好学习确实很重要,听程小姐说你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不错,有感到很大的压力吗?工资都拿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忙跟店长说明情况。”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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