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手指动了动，蓝眼睛里有几分局促，上一次这么不知所措，还是布鲁斯要收养他的时候，他想做点什么，让埃尔文不生气的话，平时埃尔文会怎么做？杰森突然悟了。
    “……对不起。”小小少年第一次把对不起这么直白的说出口，头发丝都是满满的无措，意外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蓝眼睛里清楚的倒映着埃尔猫猫的模样。
    桀骜不羁的少年垂下了眼，带着恳请和抱歉。
    “这很危险……”他声音放软，好像在撒娇。
    埃尔文：“……”
    damnit！
    f***k！
    听到没有！f***kbatman
    “it\'sok，这不是你的问题，”埃尔文终究还是心软了，了解杰森多么嘴硬，就知道说一句对不起有多难，他顿了一下，“我……只是有点不开心。”
    “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他并没有把搬走当成一种威胁家里人妥协的手段，而是认真思考过的决定。
    “可是我不想你搬走。”
    埃尔文：“……”
    布鲁斯：“！”埃尔文这么好哄的？不是，杰森是在撒娇吧？他头一次发现杰森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叛逆桀骜的杰森？
    阿弗觉得自己get到了埃尔猫猫的顺毛方法，只要让杰森用他的蓝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大概率就成功的安抚好了一只生气的埃尔文。所以他看着自家语死早的老爷，希望他能学习一下杰森。
    蝙蝠侠被威胁了，眨眨眼，在管家先生的眼神下，酝酿了一会，终于说出来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
    “阿弗也不想你搬走。”
    阿弗：“……”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老爷你能不能把主语换成你自己？
    “是的，我也很担心你，不过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到时候不要忘了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管家先生补充完整了蝙蝠侠的话，还升华了一下。
    正是这个时候，迪克从隔壁布鲁德海文赶了回来，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大哥差点笑出声来。
    天哪，杰森！居然会放软声音说话！和他打架的时候也没见猛男下手轻一点啊！
    杰森豁然抬头，超凶的警告了一眼迪克，让他收敛一点，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埃尔文：“要喝水吗？”
    “……不了。”
    大哥和埃尔文对上视线，无奈一笑，摸了摸埃尔文的脑袋。
    “我是夜翼。”
    “猜到了。”埃尔文点点头。猜到了蝙蝠侠的身份，那么前任罗宾的身份就好猜多了，罗宾离开了哥谭，理查德·格雷森去了布鲁德海文，那边多出来一只大蓝鸟。很好猜。
    “我说过，你很好，我们永远是家人。”迪克表达感情的能力显然比杰森自然多了，“这句话一直不变。”
    “……我知道。”这才是他难受的点，正因为是家人，那种不信任的感觉才让他如鲠在喉。或许看来有点矫情，但在埃尔文看来，如果非要这样的话，还不如刚开始就不要。
    他道心坚定，从来不会因为感情而徘徊不前左右为难。
    “所以，你的决定，可以再考虑考虑吗？”
    被三双蓝眼睛包围，埃尔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晕晕乎乎就回房间好好休息了。
    这波啊，是对埃尔文的特攻呢！
    ……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埃尔文烧退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被糖衣炮弹给忽悠瘸了的，不过……
    这也太犯规了吧！
    布鲁斯和迪克都还好，他还能顶得住，但是杰森啊……
    小小少年初次见面的警惕防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变成了不自觉的亲昵和熟悉，埃尔文对杰森，才是最没有防御能力的。
    算了，都这样了，显得他也挺没出息的orz。
    坐在蝙蝠洞里，杰森和布鲁斯出去夜巡了，埃尔文借用蝙蝠洞里超级好用的一些工具来切割布鲁斯带回来的玉石，这块玉成色很好，触手积温，清润如脂，的确是质量很好的玉石，用来做法器在合适不过了。
    “要切成什么形状的？”阿弗大概猜到了埃尔文想做什么，他很感谢埃尔文为布鲁斯做的一切。
    “我试试。”埃尔文借助工具，三两下切出来四小份，拿笔在上面做了标记。
    “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管家先生好奇的问了一下，埃尔文是哥谭人，为什么会学了东方的阴阳道法，也是奇怪。
    “整理萨沙的遗物时翻出来的一本书上学到的。”埃尔文开始甩锅，反正萨沙的遗物没有多少，到底有没有这本书谁也不知道，而且萨沙工作的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拿到一本东方古籍也没什么。
    阿弗体贴的没有问为什么埃尔文要学这些，他知道，要是失去了重要的人，肯定是会想办法再次看到他们的。同样是年幼时失去了最亲近的人，他看着一个长成了黑夜的守护者蝙蝠侠，一个没有长大，不过，这样就很好了。
    他对鬼魂没有什么恐惧心理，要知道，你所害怕的每一个游魂，都是别人思念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布鲁斯老爷之所以很警惕，是因为他不知道这种魔法，对你有没有危害。”管家先生替自家老爷说出心声，不希望事情有跑偏了方向，按照蝙蝠侠的性格，和埃尔文发生误会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魔法从来都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