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千金1
厚重的窗幔垂落,也掩不住满室的欢愉后的暧昧气息。
一支素白的手臂谢谢搭落在床畔,随着天鹅绒被子下手臂主人的呼吸起伏,轻轻的动了动。
满地狼藉的甩着男式衬衣的长裤,还有一抹黑色蕾丝的内衣被随意的抛挂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好困……”
苑娇娇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推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
“拜托,离远点好不好,我都快憋死了。”
“憋死了?”男人凑在她颈间,绵密的呼吸喷散着,酥酥麻麻的,某处滚烫的坚硬又不安分的挤了挤,“我才要憋死了。”
他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别样的磁性。
苑娇娇扭头斜睇着他,似笑非笑。
不可否认,眼前的男人天生一副好皮囊,浓密修长的眉峰下,一双冷冽的黑眸,看人的时候,总像是无欲无求。
可这个看似如高岭之花的男人,昨夜,却如充满了肆意的狂妄,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攻城略地。
苑娇娇还记得躺在他身下时的情景——
外人眼见高不可攀的金融新贵,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许泽正,在她面前,却是个无耻豺狼。
当她故意把酒水洒在自己身上,湿淋淋的望着他笑:“许先生,能不能借我个房间,换身衣服?”
许泽正冷淡的面容有了裂痕,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般,重重撕咬着她的唇瓣。连拉带拽的,一路跌在床上。
许泽端在黑暗中喘息着切齿:“你故意的,苑娇娇。”
“愿赌服输啊,许先生,今晚,不是你睡我,就是我睡你。”她咬着粉唇笑,“再说啦,你舍得,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模样嘛?”
许泽正果然舍不得,甚至还把她翻过去,在背脊上一遍遍的烙印。
“喂,许泽正,你是狗吧?”自己皮肤最嫩了,稍微磕着碰着都要泛红。被他这么折腾一夜,想想都生气。
苑娇娇撇着唇:“出去。”
许泽正顶着她不放,顺便低头去堵她唇:“你舍得我出去?”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苑娇娇“好哇”一声嗤笑,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手指顺着胸膛往下划拉:“许泽正,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许泽正仰面倒着,愈发显得鼻梁高挺,薄唇低低一笑:“你不来,我才后悔呢。”
顺便,故意往上顶了顶。
那可别怪她了。
苑娇娇无所谓的贴在他胸肌上轻一舔吮,吐出半截小舌:“你没机会了。”
她赤裸着上身,浑圆如玉的胸脯骄傲的挺立着,小腹平坦,半点赘肉也无,果真是肌肤如玉。
可就下一秒,酒店的房门被猛然推开,数不尽的闪光灯对准房间里拍个没完。
苑娇娇正打算摆好自己最漂亮的一面等着媒体拍呢,就被劈头盖脸给罩了起来:“滚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许总,我们没拦住,对不起……”
“滚!”
苑娇娇在被子下面挣扎了一下,可许泽正力气太大,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嘈杂声终于消失了。
她一把拽开被子,许泽正漠然的望着她:“苑娇娇,这就是你说的,别后悔?”
“不然呢?”她跳下床去找衣服穿,“我无聊,想报复你,要不是你那个,那个什么……”她揉了揉太阳穴,“初恋!来挑衅我,说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不会移情别恋,我才不会找你呢。”
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千金2
苑娇娇赤脚踩在地板上,雪白足趾修长可爱。
就在她随意翻找衣服的一会儿功夫,许泽正就长腿一迈走下床,擒着她手腕拉近:“苑娇娇,这就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他黑眸里涌动着阴郁,苑娇娇贴在唇角亲了亲:“没有呀,什么欲擒故纵,我不懂。我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得要什么。我看上你了,你就得是我的。”
恁凭什么白月光一脸怜悯的告诉她:“苑娇娇,放弃吧,许泽正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已经不会再爱别人了。”
她只会托腮看着白月光笑:“沈小姐,听说你和许先生青梅竹马,那为什么还要分开?还跟着许泽易结婚了?难道是因为许泽易器大活好?”
宴会厅里坐的都是名门贵女,偏她苑娇娇口出狂言肆无忌惮。
“苑娇娇,你只不过是仗着苑家为所欲为……”
“我就喜欢为所欲为,偏偏,你们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可不,她现在正勾着白月光口中那位,“再也不会爱”的男人,许泽正,搅着他的唇舌,如菟丝花般,勾缠厮磨,为所欲为。
她被许泽正拽进怀里,膝盖顶着那硬度可怕的某处,轻轻磨蹭:“许先生,早起泄恨,来一发?”
许泽正低眸望着她,眸光阴沉。
只一低唇就压了上来,拖着她的腰臀一抛,狠狠撞入。
苑娇娇缠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身,手臂挂在脖颈处,轻轻撩拨着许泽正的后颈:“许先生,用点力好不好?”
许泽正微微仰着头,没看她的脸,性感的喉骨紧绷着,唇齿间的闷哼也掩不住的快慰溢出。
他就像烧着火,撩得浑身欲血肆意,只有把这怀里的妖精欺负得再狠一点,看她哭哭啼啼,在自己身下娇声吟哦才算。
察觉到愈发饱胀的硬挺来来回回的抽插顶弄,她湿淋淋的报以回馈。
一场情事酣畅淋漓又凶猛。
许泽正像是恨不得将她嵌在怀里般,发了狂的顶弄。
“喂,许,许泽正,你当真的?”她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唇舌交缠间的话语支离破碎,“嗯,还不出去……外面真的要翻天了。”
这剧本和她想要的不一样,按道理来讲,许泽正不应该大发雷霆,发现中计过后,顺手解决掉她这个四处作妖的“麻烦精”的嘛。
怎么……
苑娇娇不耐烦的夹紧双腿,抱着草草结束的心理:“我不要做了。”
她推开许泽正,才不管男人那沾满湿润还挺立着的欲望,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要是不想让你家初恋生气,赶紧回去想办法收拾残局,要不然这样吧?”
她眨了眨眼:“就说,我们只不过睡了一觉,反正你家初恋也和她老公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她也没资格说你,对不对?”
她慢条斯理的将许泽正的衬衣扣在身上,手指停在胸前,一皱眉:“什么破扣子。”
苑娇娇裸着长腿就往外走,被许泽正逮了个正着:“你就这么出去?!”
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冷意。
“你管我?”
她冷哼一声,烦躁的揉了揉脑袋,只觉这剧情和原本的计划越跑越偏了。
想她苑娇娇,原本当个无忧无虑的野妖怪,千百年都修炼惯了,偏偏一朝狐狸窝被个秃头俏和尚端了个干净,顺便还把她剖心扒皮,烧了个干干净净。
固有一死,只可惜她那副好皮囊没了。
然后,她莫名其妙绑定了一个叫系统的玩意儿还顺便接了宗任务,汲取每个世界命定之子的喜怒哀乐,以便重铸一颗玲珑心。
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千金3
这个小说世界的命定男主是许泽正。
出身高门,往上推数代祖业积累的金融世家。
长子许泽易肆意邪气,一门心思玩赛车,压根不接受家里的安排。所有的重任都落在许泽正身上,也就导致了,许泽正他性格冷漠又孤僻。
但男主毕竟是男主,再孤僻也有个心尖上的白月光,沈皎皎。
小说里,性格森冷的许泽正,只敢偷偷仰慕着学姐沈皎皎。
因为沈皎皎心有所属,对许泽正的毕业告白勉强笑着涌出泪水:“阿正,我和……易已经在一起了。”
许泽正从此诀别,国外多年,再回国时,就成了商场上手段狠厉的存在。
而沈皎皎也早已和许泽易领证结婚,顺便还邀请了他伴郎。
婚礼上,许泽正喝得烂醉如泥,被有心人下了药,和天真可爱的小百花女主滚了床单。
然后又是白月光悔不当初,许泽正在白月光和真爱之间左摇右摆,剧情也强行的虐来虐去。
可惜这些原本的剧情一个都没发生。
因为苑娇娇她这个小说里只出现过几句话的背景板龙套,活蹦乱跳的搅了局。
苑娇娇,苑家唯一的小公主,掌上明珠,公主病重症晚期,离了佣人等同于重度残废。
偏偏整个人真如洋娃娃般,娇柔又可爱,让人打从心眼里儿疼。
“只要是七情六欲,就都可以的吧?”
苑娇娇初来乍到的第一天就向系统摸清楚了规则。
“是的。”
那多简单。苑娇娇轻笑着,摸上自己柔嫩的面颊:“管他那么多,睡服不就好啦。”
“我要他爱我爱如掌上珠,宠我宠如心尖肉,恨我又恨不得拆吃入骨,可惜呀,就是下不了手!”
如今剧情昨天才进展到沈皎皎和许泽易举行婚礼,她就直接把许泽正给睡了。
婚礼是在许家别墅举行的。
新人在二楼,恰好和许泽正的房间同层。
苑娇娇赤足踩着木楼梯往下。
忽地,她动作一停,视线往下,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瞳。
许泽易腰间裹着白色的浴巾,赤裸的身上暴露在客厅的晨光下,显得肌肤上的水珠分外撩人。
不同意许泽正恰到好处的身材,许泽易常年泡在赛车场上,肌肤晒成蜜色。明明是肖似的面孔,可气质却天差地别。
许泽易,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端着一杯红酒,笑盈盈的靠近唇畔,放荡肆意的目光游离在苑娇娇隐秘的双腿间。
“弟妹。”
苑娇娇褶皱的衣摆下长腿如玉。
她踩在许泽易脚面上,垫脚用力,眨了眨眼:“谁是你弟妹,总之不是我。”
许泽易指腹带着薄茧,磨得她臀肉酥麻,轻易就探入潮湿的穴口打旋儿。
他慢悠悠的抚弄着湿淋淋的花心,指尖状似不小心的插进去,戏谑的刮蹭过内壁,连带着丰沛的汁水掐住她腿心分开。
“折腾动静那么大,故意把消息放出去给媒体,他还就这么饶了你。你说……弟妹这位置,你不坐,谁坐?”
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千金(4)
“还不是许先生有心放人。”
苑娇娇轻吟一声勾住他臂弯,稍退一步,捏住他抽拔出的沾满水渍的手指,黏腻湿滑的蜜汁盈盈拉着丝横亘在指尖:“我故意,你也故意,扯平了。”
要不是许泽易借口新婚不想打扰,上上下下的佣人又怎么不在?
又怎么让她通知过来抢拍的媒体闯入?
虽然眼前男色可口,但她这幅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许泽易笑了笑,压在她耳畔:“看看你身后,嗯?”
换过一身干净西装的许泽正又恢复了冷然的面孔,将她一把拽入怀中,紧紧困在臂弯间:“又跑出来了,是我不好,别气了。”
他语气温柔,哪有半分杀伐果断的模样。
许泽易嗤笑:“阿正倒是会疼人。”
苑娇娇靠在他怀里撒娇:“那你送我回家。”
她懒洋洋的掩唇打了个呵欠,抬手勾住许泽正,露出斑斑红痕的肌肤。
许泽正眸光暗了暗,绷着唇将她抱回房间。窗帘已经拉开,大床上还是一片凌乱,黏腻的痕迹昭显着一夜疯狂。
苑娇娇坐着翘起双腿:“快点啦,我要回去了。”
她就是在挑衅,非要惹得许泽正发怒不可。
先是在客厅和许泽易暧昧,后又蹬鼻子上脸,就不信他能忍。
可许泽正只屈膝捏着她一只脚,不紧不慢的把丝袜给她套上。
他手指顺着那双光滑的长腿,捏着薄薄的边儿往上拉,眉眼低垂,神色虔诚至极的做着极情色的动作。
“许先生…”
她兴味甚浓,另一只赤裸的脚趾缓缓停在他腿间,半跪着姿势的男人本就显得紧绷,此时被她这么一撩拨,隔着西裤就在她足趾间蠢蠢欲动。
许泽正抬眸盯着她,眼神滚烫又隐忍。
“娇娇……”
她足尖轻巧的挑开了腰带扣,“嘶拉”一声解开拉链,探入蓄势待发的某处,将它释放出来。
苑娇娇倾下身,捧住他的脸颊,唇瓣轻柔的扫过。
足尖也不安分的慢慢揉碾,配合着他不断挺动的腰身或轻或重。
许泽正唇边喘息充满了磁性,她重重咬上那片薄唇:“许先生,你好性感,性感得我想让你插满我,撞坏我……”
“啊!”
她一声惊呼,整个人被仰面推倒在了床上,许泽正捏住她的腿弯,轻易的叠在肩膀处,坚硬如铁的肉刃顶住下方蜜汁横流的穴口。
他动作缓慢而坚定,艰难的挤入湿滑的花穴,这个姿势更易深入,可她的花径层就像峦叠嶂,又湿又潮,夹得他寸步难行,每一次顶入,都是铺天盖地的快感。
他埋头吻上眼前的雪乳,撕咬下衬衫扣,狂虐的舔吮着那颗樱红。
身下却是更加狂猛的进攻,交合处的濡湿一片,急促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深入。
他跪在床边,腰身不知疲倦的撞击着包裹肉刃的花径,一波波的蜜汁喷洒而出,淋得他几欲疯狂。
“……太,太深了。”苑娇娇无力的抓着床单,试图往后退一退。
她才困难的挤出一点点,就被许泽正掐着臀肉嵌入。
花穴被塞得饱胀,她甚至能察觉那根肉刃正表面浮凸青筋。
许泽正忽地停下,肉刃还在她体内不安的跳动着。
“……嗯?”她沉浸在欲望中,骤然一停,迫切渴望的看向他。
许泽正除了发丝稍乱,衬衣都整齐的套在身上,就连半点情欲的意味也看不出。
好像她下身插着的某物根本就不是他的。
“换个姿势。”他轻松的抱着苑娇娇坐在了床边,就像搂着小孩子般,抚上她的胸脯,“想不想做做试试?”
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千金(5)
苑娇娇贴着他的胸膛,凌乱的长发被他单手插入发间,捧住脸颊,轻轻啄了啄。
蹭在他掌心的皮肤浸着淡淡的潮红。
许泽正将她双腿再度分开,带着逗弄的意味,将她一次次贯穿。
猛烈的鞭笞比任何一次都又狠又重又快。
潮水般的快感遍布每一寸肌骨,她被许泽正掰过去唇舌撕咬,不知疲倦的挞伐后,她被迫呈跪爬姿态屈服在地上。
两人下身依旧是紧密相连着,许泽正肆意揉捏着她的臀肉,仿佛手感颇为不错似的,捏得她一声惊呼:“你干嘛?”
“在干你。”他压着往下,压抑着爆发的欲念又往里撞了撞,不知道苑娇娇是气恼还是怎么,花穴紧缩,挑衅似的想逼他缴械。
许泽正死死绷着唇,忽地将前一秒还是横冲直撞的肉刃抽出,趁着她迷惑的瞬间,狠狠顶入。
她觉得快要被顶入宫腔,终于哭着求饶:“不,不要了……求求你,快……快出去!”
许泽正发了狠,汗珠顺着胸肌往下滴,像蜡油似的烫得她背脊酥麻。
苑娇娇又被人翻了个身,她从小学舞,各种高难姿势都轻而易举。
许泽正捏着她的一只脚踝抬高,顺着她脚背一路舔吮而上,如愿以偿的看到她浑身战栗的绷紧了身体。
花径死死的锁住他不放,潮湿的液体喷涌而出,浇得他同样濒临爆发。
“苑娇娇,承认吧,只有我能让你高潮。”
许泽正缓慢而坚定的挺入,靠在她耳畔轻声,每个咬字都想是嘲弄。
他咬住那只莹白的耳尖,肩头的肌肉绷到极致,畅快淋漓的射满了她的花穴。
苑娇娇喘息着,倒在地上,斜望着他,没说话。
许泽正拔出的时候紧跟着的白浊也湿淋淋的涌出,可那娇嫩的花穴收缩太紧,很快又紧紧闭上,只留了些濡湿在浊液黏着。
看上去淫靡又诱惑。
许泽正静静盯了她半晌,忽地上前一步,捞着她去了浴室。
温水汩汩,苑娇娇搭着手臂,懒洋洋的伸过去。
许泽正居高临下站在那儿,黑眸无波无澜,沉默的撩水替她慢慢揉开沐浴液的泡沫。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这里”她翻身趴在浴缸边上,隔着衬衣点住许泽正心口,莹润的胸乳比白瓷都要夺目。
许泽正视线移开,压下游走乱窜的欲望:“我会负责的。”
“负责?”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才不要你负责呢,我只要你爱我宠我。”
至于恨嘛,等他发现一颗真心被踩踏得支离破碎的时候,足够了。
许泽正捏着她的手腕控制不住的掐紧:“苑娇娇!”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娇哼,摸着自己手腕满不在乎的撇唇,“许泽正,你欠我的债得用一辈子的后悔去还。”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孩子气,许泽正“唔”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欠你的?”
当然是上辈子啦。
原剧情里,苑娇娇活生生被宠成了公主病,身娇体弱,离了家族就活不下去。
可惜这公主命却是阴差阳错得来的。
苑家真公主,也就是剧情里真正的女主,是苑琉溪。
苑琉溪小时候被绑架撕票,苑太太从此精神恍惚,把丈夫带回家的私生女,也就是苑娇娇当成了自己女儿百般疼爱。
可女主毕竟是女主,离奇逃出,被一对富豪夫妇收养,丝毫不差于苑娇娇的生活环境。
苑琉溪聪明大方,言语得体。
比起经常公主病发作,沉浸在充满梦幻蕾丝世界里的苑娇娇要讨人喜欢的多。
苑琉溪认定绑架是小三作祟,回来就是一场报复。
偏偏白月光沈皎皎借刀杀人,黑锅全部扣在苑娇娇的身上。
用不着女主出手,许泽正就已经逼得她走投无路。
苑娇娇割腕死的,无声无息。
尽管再落魄,她也要爱漂亮。
剧情最后水落石出,许泽正也只不过不耐烦的蹙眉回忆:“苑娇娇?偷来的人生而已,活成个废物也是没用。”
苑娇娇捧起水泼在许泽正身上,咯咯笑:“不记得嘛?那算啦,以后我总会让你记一辈子的,生生世世,你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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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只当她玩笑,吻着她指尖:“好。”
苑娇娇站起身,盈盈的水珠还粘在身上,顺着起伏的身形往下滴落。
许泽正拿毛巾给她擦拭着,动作轻柔。
她跨出浴缸,赤足站在他面前:“快点啦,送我回去,我要回家了。”
昨天她一晚上没回,苑家指不定都要翻天了。
浴室被折腾得水淋淋一地,她被许泽正勾在怀里,就着花洒喷下的热水洗漱完,她觉得浑身真的要散架了。
卧室散落的衣服早就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苑娇娇才捡起来就生气了:“许禽兽,你把衣服给我扯坏了!”
“我赔你新的。”许泽正手臂环住她腰身拉上敞开的拉链,替她整理好长长的卷发。
苑娇娇闭着眼享受:“许先生,你真好。我就喜欢这样!”
许泽正声音冷冽:“你嘴里到底有几个许先生?”
她诧异的瞄着男人冷下来的视线,拎着裙边转了一圈,笑得狡黠:“看心情啦。”
“吃点东西,嗯?”
“我不要不要。”她嫌弃的摸了摸小腹,一语双关,“我吃得太‘饱’了。”
所有走高冷禁欲路线的男人脱了西装都是禽兽,许泽正在床上不说骚话,纯粹就是个实干派,干得她欲仙欲死。
只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那隐忍欲念,又被情潮侵蚀的模样。
简直不要太性感!
许泽正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没空送她,指了司机去:“把苑小姐平安送回去。”
苑娇娇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没看见许泽易,带着点小遗憾坐上车。
许泽正忽地揽着她腰肢,手将她仰面捧着,双唇研磨,在她口中霸占似的吮吸。
良久唇分,许泽正摩挲着唇瓣的手指离开。
“娇娇,你只能是我的。”
被疼爱后的唇色愈发娇艳,她眼里泛着水色,斜睇了眼许泽正就扬长而去。
小心眼儿的男人!
不就是早上许泽易和自己暧昧被他看见了嘛,现在又老套手段再出,非得让对方也看清楚不可。
后视镜中许家的豪宅越离越远,她寻了姿势睡觉。
直到轻微晃动才将她惊醒。
抱着她的那男人手腕上带着一块银灰色的石英表,修长的手指就拖着她的腿弯和后背。
周围的佣人习以为常的低下头做着清扫,纷纷让路。
“娇娇,醒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温润又精致的五官和她隐隐有些相似。
苑娇娇勾住他脖子蹭了蹭,甜甜道:“哥哥!”
剧情里苑娇娇是有哥哥的。
苑连琮因为家人从小的漠视,而只有苑娇娇会对他露出笑容,将情感寄托在妹妹身上。
他对妹妹疼爱的心理早已扭曲成爱恋。
道德楷模般外在温和谦逊的苑连琮,骨子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只敢偷偷幻想着妹妹宣泄欲望,甚至连碰触都觉得耻辱,整个人陷入极端爱恨矛盾之中。
但苑娇娇来了就不同了,她会故意在亲昵的玩闹间露出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风情,又羞赧的指责:“哥哥真是个变态,竟然故意偷看妹妹的底裤。”
察觉到苑连琮试图交往女朋友去淡忘心底的恶念时,她又会充满渴望的趴在对方身上撒娇:“真的会有女孩子会喜欢哥哥吗?明明哥哥说过,最喜欢的只有我。如果哥哥只疼女朋友,再也不疼我了怎么办?”
苑连琮无数次的挣扎都在她步步引诱中败下阵来。
“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
他目光落在苑娇娇不小心露出的红痕上,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娇娇,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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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而不答:“哥哥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今天晚上就陪着哥哥好了。”
苑连琮唇角勾了勾,将她放下:“换身衣服,待会带你出去。”
“可是我好累,根本不想……”余光里瞥见苑连琮唇角愈浓的温意,苑娇娇吐了吐舌,“开个玩笑,能和哥哥一起出去,我求之不得呢。”
下车的时候,苑连琮牵着她的手,看着她落下的脚步:“娇娇,待会看见对方,一定要礼貌。”
这下他头一次郑重其事的告知,苑娇娇弯了弯唇:“哥哥这么严肃,是嫂子吗?”
这是家市郊的马场。
她挽着苑连琮的手臂:“哥哥要带我骑马为什么不早说?我穿的可是裙子。”
她一身色泽柔嫩的层叠蕾丝长裙被裙撑支起漂亮而饱满的弧度。
“早就定做好了,去试试?”
“我不想试,除非……”她勾住苑连琮的耳根小声,“除非你帮我。”
“我找人帮你。”
“我不要。”她撒开手,态度坚决,“哥哥不帮我,我就不换,我非但不换,我还要就这么跟着你去马场。”
她语气半娇半嗔,苑连琮败下阵来:“好。”
封闭的更衣室内,她转身背对着苑连琮:“帮我解开啦。”
温热的手指落在她后颈,苑连琮的指尖轻微的颤抖着,像是细细的电流,顺着她的背脊滑下,将衣物除去。
满身的斑斑红痕显露。
她清楚的听见身后压抑而愤怒的追问:“娇娇,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哥哥生气干什么。”她扯过放在一旁的马裤往上套,单脚站立不稳,不得不扶住苑连琮,“哎呀,快点帮我好不好,这么难穿。”
她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苑娇娇,苑连琮迫使自己找出无数个荒谬的理由帮她开脱。
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是可以原谅的。
没关系,没关系……
他沉默着牵着苑娇娇的手,一件件帮她穿好。
浓密的碧色尽在眼前,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从骑着马疾驰而来,红棕色的马驹额上一抹白色在风中摇曳得潇洒。
“连琮。”
女人利落的翻身下马,摘下头盔,姣美的面容上带着自信的笑意。
“这位就是苑……小姐吧?”
苑娇娇朝着眨了眨眼:“哥哥,这不会就是,我未来的嫂嫂吧?”
“苑小姐开玩笑了。”女人乌黑的长发都扎成一束,越发显得表情鲜明,“我和连琮只是朋友。”
“娇娇,这位是许小姐,许流星。”
许小姐……
苑娇娇玩闹的心思瞬间收起,毕竟,女主苑琉溪,在被收养后,更名换姓叫的就是许流星。
原本女主这个时间点应该和许泽正同样,一夜情迷被媒体抓拍个正着的。
但她搅乱了剧情线,昨晚的女主根本没机会参加婚礼,因为她早就截断了对女主而言至关重要的一个剧情点——
刚回国的女主因为迷路,和躲避媒体的许泽正本该在机场误打误撞的相识。
但那天,许泽正也刚巧结束国外的某个商务会议回国。
人生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苑娇娇买了同班的机票和许泽正同行,自然也就没了女主事后出场的戏份。
可如今……
女主的复仇已经开始。
也不知道苑连琮是不是和这个亲妹妹相认了。
她低头咬唇一笑:“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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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星含笑:“当然,毕竟以后的时间长着呢。”
她弯唇朝着苑娇娇伸出手:“苑小姐,一起骑马?”
“哥哥带我骑。”苑娇娇拽着苑连琮衣袖,“哥哥,你不会有了流星姐姐,就不管我了吧?”
苑连琮怎会不管。
许流星望着前面远去的马匹上两道身影,唇角笑意全无。现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才对。不管是从小到大被宠爱的人生,还是哥哥的疼爱,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苑娇娇靠在苑连琮怀中,穿着骑马装的男人更显得英姿勃勃,尤其是……
泛硬的布料下,他因夹紧马腹更加紧绷的双腿,就靠在自己身后。
苑娇娇没带头盔,长发未束,就那么松松软软的垂在肩后。马驹走得慢,可她的发丝却扑簌簌的拂在苑连琮的脸上。
“哥哥和她什么关系?”
比起刚才,现在的苑娇娇眉目冷然,仿佛在嘲笑。
苑连琮勒紧缰绳:“是朋友而已。”
“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有接触的哥哥,现在也有朋友了吗?”
还没等苑连琮回答,她就忽地抢过缰绳狠狠一拽,马驹受惊扬蹄,两人双双跌落。
天旋地转,她被苑连琮紧紧护在怀中毫发无伤。
“娇娇!”
苑娇娇利落的翻身上马,并不去看苑连琮,只对着匆匆追来的许流星挑眉:“流星姐姐,比一场?!”
“苑小姐别……”
“流星姐姐是不敢和我比我吗?”她迎着日光,笑意绚烂,并不像挑衅,而是在陈述事实。
许流星被她激怒:“苑小姐最好不要哭出来!”
苑娇娇夹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许小姐,别和娇娇斗气!”
苑连琮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火上浇油。许流星抛下一句:“要是不比,苑小姐肯定更不甘心。”
这个时候了,却还是只叫她“许小姐”,明明……她才是苑连琮真正的妹妹!
一个冒牌货还敢嚣张!
可她哪知道,苑娇娇先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骑术都是苑连琮手把手教出来的,真比起来,和许流星不相上下。
许流星虽然精通,但也比不过苑娇娇那不要命的速度,她皱了皱眉,喘着气终于追到苑娇娇身后:“苑……苑小姐,你这样会出事的!”
马场虽然是平地,但苑娇娇要是不管不顾的冲出去,保不住会去哪。
“流星姐姐。”
苑娇娇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露出唇角一缕轻笑。
“你说……要是我们出事了,哥哥救谁?”
她骤然停下,抽出马鞭,朝着许流星甩了过去。
糟了!
许流星心中大恨,躲闪不及,这么快的速度坠马,不重伤也要半残。
偏偏这苑娇娇扑过来救她,身后急促的呼喊声也近了,不用说也知道苑连琮已经追了上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
这个冒牌私生女,根本就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么蠢钝的公主病!
“苑娇娇,你真是心机。”
听到这句话,苑娇娇忍不住甜甜对她一笑,搂在一起和许流星在草地上顺着冲击力滚了几圈。
淡淡的血腥味渗出,苑娇娇抽了抽鼻子,贴着她小声:“我好开心呀。”
你能讨厌我,恨我,真是……让我太开心了。
除了命定之子的七情六欲,作为女主的天命之女,能对她产生这么澎湃而浩大的情绪,也是一种汲取的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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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摔伤了哪里,只记得模模糊糊进了医院就再没意识。
半夜醒来,她眨了眨眼,没开灯的病房中,苑连琮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整个人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性。
虽然看不清脸,但她也知道对方正在看自己。
“哥哥生气了?”
苑连琮一步步走进,一伸手,掰住她下颌,重重吻了上去。
她只愣了一瞬,便快活的回应了。
苑连琮的滚烫的舌长驱直入,从倾身索吻的姿势,伴着水渍轻嘬,越来越渴望的欲念,已经搂住了她的肩胛。
她双手攀上苑连琮,回抱着他:“哥,哥哥……”
这两个字似乎触怒了苑连琮,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凶狠,他忽地低下头,顺着她露出的衣领往下,叼住胸乳上的红樱。
“嗯……”
她稍稍挺起前胸,贪婪的顺着男人的腰背往下,游移到小腹。
分明的腹肌,再往下……
已经膨胀到快要顶出裤链的欲望。
她只要稍稍幻想,就会觉得有种禁忌的快感。身下濡湿一片,她踢开被子,勾住苑连琮的腰往后,双双倒在病床上。
病号服早就被解开的七七八八,只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
苑连琮依旧埋在她胸乳间,灵活的舔吮。
“哥哥,这里,这里……”
她空虚的迎合着男人鼓胀的部分,隔着衣料辗转摩擦,早已濡湿得泥泞不堪。
男人的手指从她小腹往下,所过之处如同撩火,烧得她理智全无,只能一声声的娇吟:“给我……哥哥,快给我……”
男人只探进去一根手指,就已经被重重咬住。
他重重戳了戳,引得苑娇娇可怜兮兮的涌出泪光:“哥哥,痛……”
她这副又娇又媚的模样,简直骚到了骨子里。
黑暗中,看不见男人眼底压抑不住的虐欲,他只想狠狠地,重重地,操哭她,操得她只能哭哭啼啼的求饶,哭着喊着说“不要”。
“咔哒”
清脆的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像是一盅解药。
苑娇娇夹着他磨蹭,酥痒得快要哭出来:“哥哥,进来,进来……”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那条皮带捆住,压在枕上。
模糊的轮廓里,苑连琮每一帧动作都像在慢放。
他解开腰带,露出涨得形状浮凸的肉刃,仅剩的深色内裤紧紧包裹着,上面湿漉漉的说不清是他溢出来的液体,还是被她的蜜汁染湿的。
“哥哥,快……”她只恨不得自己能被彻底贯穿,占满,尤其是……苑连琮那样温润如玉的男人,在床上不知道会有多么反差。
外面谦谦有礼的贵少,却把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摁在病床上操哭。
动作凶猛又野蛮。
光是想想她都压抑不住:“哥哥。”柔嫩的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操我。”
“好啊,娇娇,这可是你主动的。”
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响起,男人掰开她的双腿,重重挺入。
“啊!”她差点涌出眼泪,花穴紧缩,咬着牙瞪向面前的男人,“许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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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叫几声听听。”
许泽正劲腰用力,连带着病床都在轻微的响动。
“啪嗒”
他单手摁开床头昏黄的夜灯,鼻梁下那薄薄的唇上沾满水光,俊美的面容容色冷漠,可嵌入她体内的巨物却无情的进出抽插。
“许泽正!疼死了!”发现自己被骗,她浑身紧绷,湿热的甬道瞬间收紧干涩,包裹着他频频的进出越发火辣辣的疼痛。
“滚出去,滚出去!”
“不是苑连琮,你很失望?”许泽正唇角冷笑,扼住她下颌迫近,手指摩挲她的脸颊,“苑娇娇,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欢自己的亲哥哥!”
他原本的欢喜,想等着她醒来,全部倾吐而出。
可当发现她的妩媚娇俏,都是对着旁人的时候,他内心燃烧的炉火几乎焚灭了理智。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
本来那是和任何一次都没有区别的航班,但偏偏有个笑如樱花的少女停在他面前:“许先生?听说你还没有结婚,不如和我试一段?”
他虽愕然,却并未生气,见惯了花样百出的女人。
见他不答,少女却堂而皇之的坐在他身旁。
“许先生,你现在心里肯定讨厌死我了对吧?”少女眨了眨眼,摆出一副纯洁无辜的笑容,“你可以换一种想法,如果有个骄傲的大小姐,只在你面前撒娇可爱,会不会有种成就感?”
设想的画面在脑海中只停了一瞬,旋即被他打消:“荒谬。”
“再荒谬的事情只要成真了就是事实呢。”
显然少女对他的总结不满意。
许泽正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并不打算和这个言语古怪的小姑娘纠缠。可就在机上,他却做了一个香艳而荒诞的梦——
梦中的少女在被他拒绝后,忽地跪在他双腿间,环住他,睁着水汪汪的眼。
“许先生,和我试试嘛,只谈情不谈心。”
少女的娇小的下颌不断的靠在他腿根摩擦这,滚烫的欲念悉数聚集到下身,偏偏她还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衣摆摇晃。
“许先生,许先生,好不好嘛……”
他哑着嗓子:“不好。”
“许先生你口是心非,明明都硬了,还说不想。”少女灵巧的拽开拉链,轻轻啄了啄诚实的胀大的某处,“还是你可爱点儿。”
这个梦太荒诞了!
许泽正终于从梦境中挣扎醒来,当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某只雪白柔软的手正摁在他的西裤上,好奇似的揉捏搓弄,隐隐可见濡湿的痕迹。
偏偏始作俑者见他醒来凑过来笑:“许先生,我在帮你练习‘压枪’呢。要不然别人看见了,多尴尬呀。”
“你不弄成这样,也不会有人怀疑。”
不知从哪来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少女整个人都藏在下面,半趴在他怀里,远看上去鼓鼓囊囊的小包在扭动,更惹人浮想联翩。
“呐,算了吧。”少女颇为遗憾的用手点了点,“还是……咦?”
他浑身发麻,压下快要溢出喉骨的畅意,本想自己平复的欲望,却被对方那留着指甲的手指一刮一蹭,彻彻底底的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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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脸色冰冷。
“许先生,我错了。我保证……对你的早泄负责。”少女抽出纸巾想替他擦拭,却被一把钳住。
“够了。”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收拾,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带着水珠,少女反反复复打量着他,像是欲说还休。
“其实……许先生,你也不算早泄啦,毕竟,我已经玩了好久了。”
在睡梦中,他英挺的两道眉微微蹙着,隐忍的神色,紧绷的唇线,性感而浮凸的喉骨。衬衫下的身材紧实,只有被她肆意玩弄的肉刃才那么诚实的跳动,在她掌心贪婪的蹭触。
“有没有人说过。”飞机停稳,许泽正忽见她凑近,细密温热的喘息就在耳边,“你就像是……行走的春药呢。”
下飞机的他头一次选择了先回家而不是公司,淋漓的冷水也冲不尽浑身沸腾的欲望。
他一向觉得自己寡冷,却不料一旦被人撩动就如星火。
“你才是春药吧。”
他回想着机上香艳的一幕幕,掌心粗鲁的揉捏着越胀越大的欲望,靠墙壁上重重的喘息着。
衬衫都没脱,湿淋淋的穿在身上。
他闭上眼,紧紧抿着唇,单臂撑着墙面,另一只掌心长时间的摩擦已经发烫,可温度却丝毫没有缓解。
“苑娇娇……”
查到她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原先还在考虑怎么办的他,如今只剩下一个念头。
粘稠的白浊喷射在掌心,被冷水一滴滴冲落,慢慢在地板上被冲刷得消失不见。可浴室里浓烈的麝香味却挥之不去。
许泽正洗了无数次的手,镜中冷峻的面容写满狼狈。
苑娇娇是吧,你等着。
如今苑娇娇就在自己身上,被操弄得哭泣里带着娇喘,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好听。
可许泽正总觉得不够,明明是她主动招惹自己的,现在却一脸的没心没肺!
“是不是我把你操得不够,你才会想着别人?”
苑娇娇被他摆弄出许多姿势,只觉得自己昏沉沉的,浑身都在发颤,才停下一波的潮水,另一波又汹涌的蔓上。
她痛觉迟钝,直到床单上渗出鲜血才发觉:“许泽正!许泽正!你停下来,停下来!”
“娇娇?”许泽正停下动作,抽出的时候皱着眉,“放松点……我出不来了。”
她狠狠的夹着许泽正把他挤出去,一卷被子裹在里面呜呜咽咽的。
“娇娇,你怎么了?”
“滚出去,我痛死了!”她露出一个脑袋,泪汪汪的斥责,“你是禽兽吗?只知道下半身思考吗?人模狗样的!”
床单上血迹不多,许泽正心里抽疼,当是自己太野蛮伤到她了:“让我看看。”
苑娇娇把自己裹成蝉蛹,翻身坐起来瞪他:“我不要你碰,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来医院?我哥哥呢?我哥哥在哪,你让我哥哥过来!”
“苑连琮守着别人呢。”许泽抿了抿唇,“你确定要继续问?”
她撇着唇不开心:“许流星很严重吗?为什么哥哥不来看我?”
其实苑连琮最先守着的就是她,医生护士劝了好几遍,说根本就没事。苑连琮再三犹豫才去了另外一处。
“许流星?”许泽正淡淡道,“肋骨骨折,算走运,没死。”
苑娇娇兴味的望过去,脸上还带着泪:“你都不觉得可怜嘛?为什么不说我过分呢?”
“无关紧要的人,可怜她干什么。”许泽正不喜欢听她口中谈论其他人的名字,趁她不注意就掀开被子,直接卡住她双腿,“张开。”
“死变态,我只是来大姨妈了。”她索性如他所愿,“你这么想看,那就看好了,反正我才不要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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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腿心染着斑驳的血色,星星点点。
许泽正记起那日她走后床单上留下的痕迹,碰了碰:“肿了。”
“你这是明知故问。”苑娇娇拍开他的手,“走开啦,我要睡觉了。”
她蜷着身子歪在枕头上,病床上乱成一团,许泽正伸手替她盖被子:“娇娇……”
只是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娇娇?”
“是哥哥!”
她猛然翻身,把许泽正不由分说的就往床下推:“快藏起来!”
许泽正纹丝不动,极是不快的模样。她见状搂着他讨饶:“许先生,好先生,拜托你,别让我们两个的奸情被撞破好不好?”
许泽正嗤笑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许泽正!”
她跌跌撞撞的追过去,差点摔倒,许泽正反手搀住她,压低的嗓音:“苑娇娇!”他眉心紧蹙,气她的遮掩。
“许泽正,你要是敢让我哥哥知道,我明天就撕破脸直接把他睡了!”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苑娇娇拽着他领带“吧唧”亲了一口:“你不会愿意的,对不对?”
许泽正森冷容色不改,推开她转身进了病房里单独的卫生间。
“哥哥怎么半夜才过来?”
苑连琮语气平缓:“娇娇在睡觉?我听护士说,你这里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他进了病房,视线落在床单上:“你……”
“哥哥看这些干什么?”她又嗔又怒,将床单遮了个严严实实,跪坐盯住苑连琮,“倒是哥哥,为什么没守在我身边?”
苑连琮没走近,就停在门口,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许流星说,是你故意害她摔下去的。”
他试图在那张娇俏的面庞上找到些愧疚或者心虚。
可苑娇娇只坦然道:“哥哥相信她说得话吗?”
苑连琮沉默了。
苑娇娇心中巴不得他相信,这样才好借题发挥。虽然哥哥很好,可女主才是他的亲妹妹,血缘之情,没那么容易割舍。
她在苑连琮的视线中,轻轻垂下眼帘,泪水一点点涌出,滴在手背上。
“哥哥……”
她动了动唇,茫然的望过去。
“我好痛。”
苑连琮看着从小亲昵,呵在掌心疼宠的她这副模样,只觉呼吸都困难了。
他有心纵容,可许流星并不罢休。
“娇娇,去道个歉。”他温柔的替她擦掉泪水,“哥哥陪你去,不会让你为难的。”
“因为她说,你才是她的哥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抓住苑连琮的手指又松开。
苑连琮浑身一凉:“她逗你的,你也信。”他哄诱的摸着苑娇娇的发丝梳理:“哥哥喜欢的妹妹只有你。”
可她只是一叠声的抽泣,并不大,却叫苑连琮心绪乱做一片。
苑连琮无奈又宠溺的叹道:“娇娇,你要我怎么做才信?”
“立字据。”
她从苑连琮怀中缓缓仰起脸,娇怯的捧着他的脸。
“哥哥立字据,如果这辈子,敢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妹妹,名下的所有股份、财产,都转给我。”
“娇娇……”
“不守诺言的人,只配一无所有!”
“哥哥,你会承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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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姐姐,对不起。”
许流星觉得胸痛,根本不想理她。
苑娇娇不知好歹凑过去握住她手摇晃:“流星姐姐,你不说话,是很痛吗?”
许流星被她摇得快要爆炸了,直勾勾盯住苑连琮:“你不管吗?”
“好了娇娇,你先出去。”苑连琮不自觉的抿了抿唇,长叹一声,“这件事,是娇娇的错。”
“当然是她的错了!”许流星在听到医生说的那一连串后遗症的时候就要压不住怒火了,“苑连琮,你不会还想要包庇吧?!”
见他沉默,许流星心头生恨,换了语气淡淡的。
“大家都把她当成苑家的大小姐,可我呢?却要寄人篱下。她抢了我的一切,明明只是个私生女,却毫无顾忌的享受着属于我的父母,哥哥。”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认回我?”
陡然听到“哥哥”二字,他心中一阵难受,像是被冒犯到一样,冷了颜色。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什么?!”
“现在的生活不应该被打乱。”苑连琮唇畔带着残酷的笑意,“许小姐,你回国吧,我给你订了票,去国外治疗效果更好。苑家属于你的那一份,都会留给你的。”
苑娇娇虽然有意施压,却不料苑连琮真的就这么干脆果断的把女主给送出国了。
“哥哥这样做,是为了我吗?”
机场人流如织,苑连琮笑了笑,将她圈入怀中,轻轻吻在额上。
“不是,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而已。”
他温热的气息软软的扑在她面上,带着清甜的香气,气质清隽又优雅。
“娇娇,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他指尖捏着一叠照片,上面交缠的两道身影中,拍摄得模糊,却也能见女方骄傲挺起的胸乳,靡艳诱人。
果然,女主在走之前,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苑娇娇翻了翻照片:“不好,把我拍得不够漂亮。”
她丝毫没有行为暴露后的慌张,苑连琮呼吸急促:“许泽正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你最好别靠近他,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当许流星嗤笑的看着他,甩出一叠照片时,他就已经呆住了。
“苑连琮,你自己看看她是怎么一个好妹妹吧!”
“你马上离开许泽正!不许出家门半步。”
“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最讨厌强迫行为,当即蹙了眉,“我是自愿的!他长得那么好看,我看他第一眼就想睡他!”
眼见苑连琮怒火愈盛,她转身就逃,挤入人群中,一转眼便把他抛在了身后。
机场外一辆喷荧光漆的跑车停靠着,一对俊男美女的争吵将她吸住。
是许泽易和沈皎皎。
沈皎皎转身落泪离开,恰好和她擦肩而过。
苑娇娇一抬眸,和许泽易戏谑的视线撞上。他一挑唇:“苑小姐,去哪?我送你?”
“我要去找许泽正,你也带我去?”
她显然低估了许泽易的玩世不恭程度,还真的一路飙车把她送到了公司楼下。
许泽易替她拉开车门,伸出一只手。
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几秒,笑盈盈一拍,自己走了下来:“谢谢大哥。”
“这次怎么不叫我许先生了?”
和许泽正的森冷相比,许泽易浑身都没个正形,漆黑的发梢被一路风吹得凌乱,露出的桃花眼戏谑不减。
“没办法啦,某些人只想让我喊他一个人许先生。”
“苑小姐,我劝你离他远点,知人知面不知心。”
“唔?”她苦恼的望着许泽易,“可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全屏自己喜好做事,现在兴趣点许泽正身上,那谁说坏话都不听。
托各大小道消息的福,苑娇娇这个许泽正名义上的“艳照女主”一路畅行无阻。
她进去的时候,许泽正在讲一通电话,优雅的法语从他口中流离的说出,字字清晰,又蕴了一缕磁性。
“许先生。”
她悄声走过蹲下,抱着他的腰腹,将脸颊贴上去,仰头看着他干净的下颌,和扣到领口的扣子,轻轻比了比口型。
许泽正没看她,依旧坐着,只微微转了方向朝向她,通话依旧继续。
她依在许泽正双腿间,像小孩子般无赖索抱的姿态圈紧。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好迷人……
她跪坐在他腿间,脸颊顺着他腿根网上蹭,西裤偏薄,她很容易就用嘴唇碰到了自己想要的。
许泽正肌肉颤了颤。
她咯咯笑起来,声音很轻,回想起众人对他的称呼,生了玩弄的心思。
“总裁大人,工作这么忙,压力没办法释放,要不要我这个可爱的小秘书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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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低眸深深的望着她,潮海汹涌,薄唇间吐露出的字句捎带着冷冽的气息将通话终止。
略泛凉意的指腹抵在她唇上,许泽正就那样衣衫整齐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下颌,目光幽寂的俯视过来。
像是孤高而沉默的君主,逡巡着独属于自己的领地。
修长的手指蹭触着她那双柔嫩的唇瓣,攫力捏住两颊的嫩肉,缓慢不失力道的挤入,如同某种水乳交融时的姿态,在她口中勾弄着唇舌,搅乱满口津液。
盈盈的水色延着她娇小的下颌涌出,肆无忌惮的蔓到他浮凸的腕骨处,在滴滴答答的落在他分开的腿间,浅灰色的西裤布料在腿根出晕染开斑驳的湿痕。
“呜呜……”她口中被悉数占据,贪婪的卷舐那根肆意游走的手指,裹、缠、卷、吮,在口中嘬弄得啧啧有声。
文件被随意推倒一侧,许泽正单手托着她的腰肢放在桌案上。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情不自禁的发颤,拽着衬衫的手指愈发收紧。
“啪嗒”
雪白的纽扣滚落在地上。
他的衬衫被撕扯得凌乱不堪,胸腔里热烈的跳动却贴着她的胸乳沸腾。
她坐在桌案上,踢掉碍事的鞋袜赤足踩着迎面正对坐着的许泽正大腿。
小腹轻微的抽痛,伴随着粘稠的花夜和热流涌出。她微微张开双唇,看着许泽正慢条斯理的抽出湿漉漉的手指。
“许先生……”她的灵活的探入被誉为禁欲系白色的衬衫间,一路撩拨,“你把我弄得好湿……”
许泽正吻住她的小腹,似是爱极,唇舌辗转扫过她小巧的肚脐。
“有多湿?”
她觉得自己像是只猫,灵魂虚浮,被他引领者遍体情潮,光是若即若离的肌肤碰触,就心火燎原,渴馋他更多的爱抚。
她只能呜咽,酥麻的痒意嵌进骨髓。
苑娇娇攀上他的肩,慢慢滑坐到他怀中。
她一向以笔直的长腿为傲,可一张椅子上空间再大也容不下两人,她只好把曲膝靠着椅背,以一种略带羞耻的姿态靠近。
身体惯性的向后仰,她不得不勾住许泽正。
偏偏他只用平静幽深的视线看着自己,苑娇娇咬唇不愿:“快点抱住我啦,不然我摔下去怎么办?”
许泽正单手就将她圈入了怀中,另一手顺着她的腿心摸到一块厚厚的布料。
“在经期还来闹。”
许泽安抚似的在她撅着的唇上一啄,将她调整位置侧过身子。
长腿终于友处安放了,苑娇娇搭着双腿,若有似无的挂着他的喉骨:“可我就想闹你啊。”
“是苑连琮惹你不高兴了?”先前充满色气的绮念慢慢消散,许泽正依旧单臂环着她任由作乱。
“有了情妹妹就不要亲妹妹。”
“哦?我怎么不知道,许流星是情妹妹。”许泽正磁性的嗓音就在她耳畔,“dna鉴定报告的结果,许流星才应该是苑家亲生女儿才对。”
“许流星告诉你的?”
许泽正唇畔噙着一缕嗤笑:“见她干什么?”马场发生的一切他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就算是原本的沧海遗珠又怎样?只要苑家真正的遗珠真正消失,谁也推翻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想捧在掌心的公主,凭什么要别人去伤害?
“苑连琮还算识趣,主动把许流星送回去了。”
苑娇娇狐疑的盯了他半晌,忽地一笑:“喂,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她眨着眼的模样俏皮又精怪。
许泽正喉骨滑动,说了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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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非常的缺一样东西。”她牵着许泽正的手搭在自己心口,荒诞的话语却满眼的正色,“所以呀,我想要所有人都宠着我,疼着我,眼里只能有我一个,就像是……公主一样!”
简直是天真到可爱的愚蠢。
但他真的就吃这一套:“这是你从小的愿望?”想要被宠成公主般的生活,虽然有点麻烦,但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苑娇娇定定的望着他,下一秒笑得灿烂:“我开玩笑的啦,你不会是想帮我实现吧?”
嗯。
许泽正没说话。
“我不开心,是因为哥哥竟然犹豫了。”她情绪转变极快,懒懒的把玩着许泽正的手指叹气,“我讨厌这样的感觉,他口口声声说过,我才是最重要的人,现在居然因为许流星来质问我。”
有了苑连琮的前车之鉴,许泽正当然不会在触霉头,何况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本就性格冷淡,除却苑娇娇外,也再没第二个生出疼宠心思的人来了。
许泽正和她堂皇闭门,如今同出,更加坐实了背地的传言。苑娇娇才进洗手间就被一群女人围住了:“苑小姐你真的和boss在一起了吗?”
“之前我们都只听说了一点点,根本连具体的都不知道,媒体遮得好严实!”
“许总肯定很在乎你的,他最近没那么恐怖了。”
……
镜中的少女浑身都洋溢真介乎于清纯妩媚之间的气息,苑娇娇梳好卷发,一眨眼挑唇。
“很能干~”
她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女人作鸟兽散去,许泽正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你说什么了?”
那些视线总是游走在他身上,奇怪得厉害。
“夸你厉害。”她挽住那人的手臂,“今天我要吃十串糖葫芦!”
苑连琮管她管得紧,吃糖都不许贪多,经常亲自动手帮她刷:“牙齿坏了不好看。”
女人天生骨子里就是购物狂,尤其是她这种极度热爱梦幻蕾丝系列的少女,如果不是平时出入晚宴聚会需要,她真会把自己打扮成洛丽塔。
一身西装的许泽拎满了购物袋走在她身旁,苑娇娇却是个甩手掌柜,左右手都拿着糖葫芦,一口一个。
走得累了,她坐在广场喷泉附近的长椅上不肯走:“好累,许先生,我们歇歇好不好?”
许泽正握着她脚踝:“换双平底的?”
她只管咬着一颗冰糖葫芦喂过去。
许泽正咬住了。
那一刻,她的眼中倒影的只有他。
她踏进苑家别墅的佣人的眼光都带着古怪和怜悯。
浪了几天才想起回家的她,刚进大厅就是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一向疼她的苑母一改往日昏沉的病弱,清明的神色,厌恶的眼神。
“贱人!”
见苑娇娇没躲,漂亮的脸上指印鲜红。
被冷落许久的系统忍不住出声解释:[你各种破坏剧情,剧情线提前或者改变一点都不奇怪。本来该后期才清醒的苑母就……]
苑娇娇捂着脸可怜巴巴的:“妈妈打得我好痛……”
“你痛?!”苑母只想再给她一耳光,“你冒充我女儿,有她痛吗?”
想到女儿失踪后精神恍惚的自己,苑母就痛苦得无以复加。
更过分的是,丈夫居然将私生女带回家,虚情假意的当作安慰她。而她,也真的在神经错乱下,将苑娇娇当成了亲女儿去疼爱!
她死死咬着牙,胡乱推搡:“你给我滚出去!马上离开!”
“妈妈,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苑娇娇咬着唇,语带倔强。
“我……先走了。”
在佣人复杂的目光中她就这么被赶了出去,空手站着,身形小小。
[现在你要去找许泽正吗?他肯定帮你的。]
[许泽正?]苑娇娇温柔的笑着,音色凉凉,[亏你还是个系统,看了这么久,都猜不出来这是许泽正一手导演的吗?]
不愧是命定男主,果然是无情无义又冷血。
上一秒还和她抵死缠绵,你侬我侬。
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设计。
[咦?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她无聊的蹲下身,托腮望着远处,[刚刚许泽正接的那通电话说得又是法语。]
剧情没写明,但女主的的确确是在法国长大的。
同为许姓,她也是才想透。
原本一笔带过的,许泽正在国外长大的经历。现在看来……其中少不了许流星的存在。
所以,原本剧情中男女主,到底接触得有多早呢?
番外一·密室调教(高h,调教,不喜慎入)
地下监狱冗长的过道尽头,粗糙的绳索紧紧捆住她的双手,娇嫩的皮肤摩擦得泛红。
苑娇娇逐渐从昏迷中醒来,想要发出声响,却被塞上的口球堵着唇舌说不出话来。
明明在她最后一秒的记忆中,才在那凶狠的攻势中弓起背脊,喉间滑出细碎又甜腻的娇吟。
攥着床单的手指已经掐到了极限,可撞击着她蜜唇,肆意入侵她花穴深处的男人却愈加孟浪。
彼此交颈缠绵多次,可许泽正总喜欢将她摁在身下纵情起伏。
远不如后入挺进的深陷,却也足够闯至花心,顶得玉壶潮水满涨。
她也爱极了许泽正那冷峻的眉眼间,尤其是被欲色涂染后的隐忍,诱得她只想贪索更多。
只是回想而已,她夹紧双腿,感觉花心又慢慢有了湿意。
“唔唔。”
皮靴踩在地板上的脚步,沉稳而缓慢的靠近。
漆黑的长军靴的主人在她面前停下,顺着视线往上,她浑身都在颤栗。
熟悉的眉眼,攫染着愈发冷漠的意味。男人一身黑底双排扣制服,极尽暗沉的颜色,唯有袖口镶嵌着两枚锭金纽扣。
扣至颌下的翻领制服,遮掩得严严实实。
而那被黑手套包裹着的,修长的手指间,捻着一条长长的警棍。
许泽正本就身姿挺拨,此刻在禁欲到几乎封闭的制服映衬下,显得格外疏离。
他将口球摘出,在她口中翻搅着津液,来来往往,像极了某种动作。
“许……许泽正!”
她呜咽着终于将破碎的话语说出。
进出的手指搅得她口腔发痛,偏偏她浑身都被捆得紧,只能狼狈的跪坐在地上,仰头被迫承受。
她眼泪住不住的落:“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帽檐下许泽正的眸色看不分明,只是他轻蔑的牵动薄唇。
“因为……你偷了东西。”
眼前的少女以龟甲缚的姿态跪坐在地,只穿着一件男式衬衣,丝毫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反倒是被她满身淋漓的香汗浸湿,惑人的弥散着密室内,催动他周身的欲念都在沸腾。
被压迫而不得不分开的双腿,被麻绳勒得浑圆饱满的酥胸,小巧的乳尖在衬衫的摩擦上愈发肿大泛红,周围漂亮的绯色引人攫取。
在那双无声控诉含泪的眼中,他双腿间胀起鼓鼓囊的饱满度,本就剪裁合体的制服长裤只将那处凸显得愈发鼓胀。
原本拿着手中的警棍,已被他狠狠的塞入苑娇娇那微微敞开的腿心。
突如其来挤进穴道的警棍带着撕裂的痛楚,苑娇娇咬着唇闷哼出声:“好痛!”
又痛又胀又麻的感官在许泽正很戾的动作下被频频放大,棍身那浮凸的软刺撑得她只剩瞎本能的喘息:“慢……慢点,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像触手似的吮吸穿刺在紧窄的花径中,她被顶得花心发痛,紧紧夹住:“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
许泽正音色冷然,他慢条斯理的抽出警棍,却感受到了她里头惊人的收缩紧度,费力的拔出来,黏腻的水光牵着丝沾满了棍身。
“你看——你有多骚,吃了这么长。”
撑满穴内的痛楚缓解,可一波波的欲潮燃烧,苑娇娇紧紧夹着双腿,只觉又酥又痒,被捆缚而放大每一秒程度的碰触,让她涌出的蜜水更加澎湃。
水漉漉的在地上汇成粘稠的一汪晶莹。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她理智被欲念侵吞殆尽,目之所及处,只有他腿心那沉甸甸的饱满。
“给我……”她抽泣着,爬起身胡乱贴着他裤链撕咬,却始终不得章法,“我想要,想要……”
许泽正缓慢的摘下手套,温热的指尖一点点的,将裤链解开。
外腰带未摘,长裤也系在腰间,只有他坚硬的肉刃被她咬着内裤的布料弹出,同样被濡湿得一小块深色的阴影,也暴露了他早已情动的事实。
“唔。”
苑娇娇将他所有的气息和欲望艰难的吞入口中,冰凉的拉链时不时的随着动作拍打在她脸上。
许泽正垂下视线,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捆缚,依旧贪婪的舔吮着自己的少女,热流四窜,几乎有些控制不住。
那小舌仔仔细细的吮过他肉刃的每一处,无从遗漏。
她的口腔又热又软又湿,紧紧嘬吸着不放,甚至还在他不断分泌腺液的小孔上打着旋,像是要吸食得干干净净般,贪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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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你不会要失败了吧?]
怎么会失败。走着瞧吧!
苑娇娇坐在别墅前的长道上,眼含清泪的看着把大包小包行李往外拿的佣人:“李叔、王婶,妈妈真的……不要我了?”
她娇弱可怜的样子像是风中摇摇欲折的菟丝花。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少女,佣人也不忍:“大小姐,你先忍忍吧。夫人真的很生气,唉……”
“我只怕妈妈难过。”苑娇娇抬起手背抹干泪水,“那……我先走了。”
她看得分明,余光角落里,苑母定是在某个方向注视着。
“我真的……很舍不得。”
她落下唇角,失落难掩,眸中的狡黠压得极深。
许泽正是在某家星级酒店的套房中找到她的。
果然骨子里都是骄矜,再落魄也要保持一流的生活环境。
许泽正看着侧身躺着床上的她,心中忽地生了一丝不安。眼前的少女明明近在咫尺,睡觉的模样也乖巧又可爱,但他总觉得隔了很远。
熟悉的冷香蔓在鼻尖,苑娇娇困顿的打了个呵欠,往不知何时已经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怀中蜷了蜷:“许先生……你来干什么呀?”
“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她睁开眼,娇纵的撅着唇。
许泽正将她扳正,低头长吻,直到她气喘吁吁,颊染绯色:“干嘛!”
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想寻到任何难过的痕迹:“苑夫人宣布了你的身份。”
“我知道呀,外面都在嘲笑,讽刺我私生女,脾气刁钻古怪,公主病晚期,目中无人……”
她说了一长串,眨了眨眼。
“可是——这都是常态嘛,墙推众人倒,一点都不假。”
物极必反,大不了就让别人去骂,骂够了,风评再调转也不是难事。
但她的目标……
最主要的还是许泽正。
她翻身骑在许泽正身上,倾身去吻,细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面颊,却在他眉角发现了一道细细的刮痕。
[是不是女主留下的?]
[不知道。]系统干巴巴的回应,[我只是一个能解答你疑惑的系统,没有透视眼,也没有金手指,更不能帮你强行控制任何人的情绪。]
[那,如果在我勾引他的途中,被女主打劫了也是可能的?]
[……理论上讲,有可能。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天命所归,无论你如何改变……结果是不会变化很多的。]
她的卷发别在耳后垂落,眼帘低垂遮去凉意:[我明白啦。]
许泽正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娇娇?”
“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她趴在男人怀中,在耳边低喃,“许先生,你会收留我吗?”
不待他回答,她又欢快道:“不然我只能先靠着旁门左道维生了,反正你看,我这么漂亮,借着苑家前任大小姐,或者……你许先生绯闻小情人的名头,也是可以的吧?”
回应她的是许泽正雷厉风行的一顿实干,转移了无数个阵地后,满地狼藉,她甚至被压在窗前,只着一条薄薄的睡裙被贴在冷冰冰的玻璃上,饱满的胸乳挤得变形,腰腹不断被身后的冲撞拍打。
耻骨被撞得发痛,而紧密厮磨某处隔着薄薄的内裤,濡湿又淫靡。
许泽正像是发了怒,狂暴的在她并拢的双腿间狠狠抽插,并未挺入,却如隔靴搔痒的刺激,令人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许泽正掰过她的下颌,重重咬住唇,粗沉的喘息性感的溢出:“你如不了愿了,我要……把你这个绯闻小情人扶正。”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紧绷的肌肉到了极限,顶在她腿心的肉刃几乎要将内裤顶破,湿润圆滑的前端在她的花穴口倾泻得淋漓尽致。
粘稠的浓白顺着她腿根往下滑,情欲交缠后惯有的麝味萦绕,犹如焚情的春药,将暧昧烘托到了极致。
“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把你捆起来,干得什么都想不了。”
要不是想着她经期没过,他当真会狠狠的插进去把她弄得浑身发麻,只能在自己身下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只受欲望驱使娇吟哭喊着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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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许泽正揽着她,忽道:“娇娇,想不想出去玩?”
“去哪?”
他微微一顿,说:“艾勒、白马,或者……巴哈马?”
苑娇娇奇怪的回望过去:“许先生,你怎么啦?这几个地方可都不怎么出名,我去那里做什么?”
“让你出去散心。”
“我不需要散心。”她回眸捧着他的脸,唇角翘起,“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才把我支出去?”
许泽正慢条斯理的抚着她的背脊,替她把睡衣穿好。
脱去繁复装饰的她,就是烂漫的小姑娘。
“最近对你的流言多,等我处理。”
两人温存片刻,许泽正不得不离开。苑娇娇叼着他留下的黑卡,笑眯眯的看着镜中的少女:[他这是心有愧疚?还是跟我睡了这么多次的嫖资?]
系统已经完全不想理她了,这么无下限无羞耻的话也能说出口。
可它还是忍不住:[剧情节点就快要到了,你没那么长时间了。苑娇娇应该死在八月十三号,只剩了半个月。]
原本的千金大小姐苑娇娇,在娇宠优渥的环境下,也是经历了严苛的各类教育的。
如果没有原剧情中复仇引出的一切,她应该在顺利升入音乐学院,继续深造自己的小提琴。
可她死了,自然也就什么都没了。
当房门被颇有韵律的敲了敲三下时,苑娇娇步子轻快的打开门:“好难得,你还愿意赴约。”
如果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一定会惊讶他的去而复返。
许泽易摘下棒球帽,甩了甩头,笑意戏谑:“因为我想睡你啊。”
婚礼当天,他那么随意的一瞟,就看见了捻着颗马卡龙的苑娇娇。
她手指纤细,圆润的指尖捏着一颗粉色的马卡龙,咬在唇间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鸣想的碎裂声。
闪过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能把她拐上床,让她小声哭着求饶,看着被手指粗暴掐红的,泛着桃粉的皮肤……
一定会很爽很爽。
“可是我不想跟你睡啊。”苑娇娇果然拒绝,“我必须要让许泽正搞清楚,对他来讲,我身心都是从一而终的!”
只有这样,最后才会叫他体会到什么叫难受。
她之所以偷偷联系上许泽易,也不过是笃定了,在许泽正见过自己后,绝对会加以控制的。可,不见许泽正,又不行。
如果不见,她又如何埋下怀疑,日后挖掘?
“带我出去。”她双手交叠,拜托道,“不然……”
许泽易只觉自己好笑,冒着这么大风险顶风作案,结果什么便宜都占不到,好气又好笑:“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说,你把我迷奸了。”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又幼稚的小姑娘?许泽易扯唇一笑,狭长的双眸眯起,将她摁在墙上,牢牢禁锢,视线一寸寸逼近:“迷奸?他就算捉奸也要讲究证据的吧。”
相似而气质迥异的面容,他却像是有毒的罂粟,每每的笑意凉薄又轻佻。
“这里……”
他点了点苑娇娇娇小的鼻尖。
“这里……”
胸乳。
“还有……这里。”
他的手指隔着睡裙,从她小腹拂过,终是勾住她下颌,另一只撑着她脸侧的墙上,附身低眉,将她困住。
“连我的精液都没有,拿什么当证据?”
“总不能说……你技术太好,还是我太能干,一直都没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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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易抵在她脸侧的手臂肌理分明,是漂亮的蜜色。
苑娇娇仰眸盯着他看了半晌,一笑:“你睡了许泽正的初恋那么久,还没睡够,非要盯着我这冒牌货?”
许泽易咬着她耳垂,轻笑出声:“我要说没睡,你信不信?”
“不信。”她有些不耐烦,“快点啦,要么带我出去,要么赶紧走。”
许泽易松开手,笑了:“苑娇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我只是给了你个暗示,是你自己要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来的。”
她收敛了笑意,勾着他深深浅浅的吻着,吐字冰凉。
“就像我勾勾手,他还是会来,你不答应,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多得是,只要我愿意。”
指尖掠过他躁动不安的腿间,她狠狠捏住那块凸起的鼓胀,笑得恶劣。
“许泽易,愿赌服输,你自愿的跳进来的,怪不了谁。”
他口中“嘶”的一声,夹住双腿吃痛的扼住她手腕:“苑娇娇!”
掐得那么狠,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你赢了。”
有许泽易伪装,自然离开很容易。酒店的管理先是见她一个人,立刻迎了上来。再一看许泽易也在,便随意攀谈了几句作罢。
“你是又打算把什么黑锅往我身上扣?”
她凉凉的瞄了一眼许泽易:“能有什么黑锅,实话实说罢了。我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怀疑他旧情未了,就这样。”
许泽正还好,只是心又狠又冷。这许泽易实在是没心。
跟她快混蛋成一个德行了。
而且风骚得不行,难不成是赛车场的刺激还不够发泄旺盛的精力?她狐疑的将目光落在驾驶位上男人的双腿间,记起先前的触感……
可能,大概,的确,他需要发泄了。
许泽易捕住她的视线:“苑小姐,你很饿?”
“不。”她郑重道,“我只是在想,沈皎皎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许泽易嗤笑一声,不答。
她坚持要在一处公园下车:“我要去找哥哥。”
一无所有,被母亲愤怒之下赶出家门的,妹妹,走投无路,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徘徊在外。
苑连琮肯定心急如焚。
尤其是……她还被苑连琮给拉黑了,来电、消息全部进了垃圾箱。
她在公园中找了一处僻静的长椅坐下,抱着双膝:[今天会不会下雨?]
[啊喂我又不是天气预报!]系统还是查了一下,[今天三十七度高温,没有雨。]
[好遗憾呐……]她无聊的歪着头,[没有雨,怎么能凸显出我的可怜又无助?]
[争吵下雨、坠江、车祸、失忆……这些都是主角才有,并且绝不会重伤死亡的专属剧情。]
她和系统持续尬聊,顺便玩了会手机,不出意外的刷到了最新的消息:[许流星又回来了,现在在苑家养伤。]
真正的名门千金归位,这剧情简直是在光速飞奔。
[许泽正,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她埋着头,掰着手指不说话,脑海中却想起了把她诛杀的那个俏和尚。
一样的用好皮囊蛊惑人心,到头来动手毫不含糊:“身为妖,即是原罪。”
罪什么罪,她连只蚂蚁都没杀过,最多就是摘些花骨朵儿、露珠子保养自己漂亮的脸蛋。
收拾不了那死和尚,总能收拾眼前的男人吧?
她认真的思考着,直到苑连琮急促的步伐迫近。她才颤抖着,抬眼看着眼前,因为疾跑而凌乱的男人。
“哥哥……”
她眸底闪过惊讶和难堪,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哥哥……我该怎么办?妈妈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苑连琮在听到传闻的第一时间就震住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娇娇肯定很伤心!
她一向是那么娇,那么傲,被母亲赶出家门,一定、一定茫然到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马上去找苑小姐!”
助理迟疑了:“是……许小姐吗?”
他破天荒的拧了眉:“是娇娇。”
“为什么不接电话?!”在派出去寻找的人无果之后,他干脆亲自开着车满城去寻,时间流逝,他心中的焦虑几乎到达了顶峰。
直到他想起来,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或者不开心,她都会一个人跑到苑家附近公园的角落里生闷气。
见苑连琮质问,她眼泪流得更凶:“哥,哥哥……我害怕,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怕你不要我了……”
她呜咽一声,抱住苑连琮大哭。
娇音的哭泣催得他先前的怒火和焦急全无,只剩下浓浓涌上的痛楚:“娇娇,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可是……”她擦了擦泪,“流星姐姐也回来了,正在家里养伤。”
“没关系,跟我回去。”苑连琮声线温润而坚定,“只要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受欺负。”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她心中欢喜,面上凄凄楚楚的靠在苑连琮怀里说了个“好”字。
苑母看见她立刻冷了脸:“谁让你回来的!”
“是我。”苑连琮彻底不给苑母回寰的余地,“娇娇永远是我妹妹,当初的错,也怪不到她身上。没了出轨的男人和小三,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苑母脸色发白。自家老公出轨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她当年就清楚,一是端着架子不愿管,二是夫妻感情也淡。
讨厌苑娇娇,更多的对自己错将小三的女儿视如珠宝,真相暴露后的憎恶罢了。
现在苑氏早就交到了苑连琮手里,苑父满世界潇洒风流,这么态度坚决,她也不好反驳。
“住就住吧,反正……别天天让我看见心烦!”
晚餐苑母借口不舒服没下来,原本和苑连琮笑着说话的苑娇娇,垮下脸来:“哥哥……要不,我上楼问问妈妈?说不定她气消了呢。”
苑连琮不愿,但架不住她死缠烂打:“要是听着不说服,就自己下来。”
“放心吧哥哥。”
她端着托盘往上,路过原属于自己的那件房门前,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佣人:“门锁上了?家里好像不喜欢关门,妈妈说,要经常换气。”
“这……这是……”佣人艰难道,“许小姐现在住在里面,需要静养,所以夫人不让别人打扰。”
“哦,也就是说,流星姐姐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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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佣人肯定的答复后,她弯了弯唇,叩响苑母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
苑母怒气未消:“我不是说过,不想看见你的?”
“妈妈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苑娇娇好脾气的一笑,放下托盘就打算离开。
“你……”
望着关上的房门,苑母恍惚间记起了从前的日子,也是一样,她无论对外人多娇纵任性,可对自己这个母亲,却真如世人口中的“贴心小棉袄”一般。
到底还是……没那么很狠心。
苑娇娇唇角带笑,心情极好。
苑连琮在书房处理文件,不时瞟她一眼:“很开心?”
“哥哥,别忙了。要不听我给你拉一支曲子吧。”她将冷落好久的小提琴翻出来,“哥哥听吗?我都手生了。”
苑连琮双手交叠,含笑道:“我什么时候没听过?就连你最开始学的时候,那么刺耳的声音我都听下去了。”
他话音未落,甘纯的琴音就缓缓响了起来。
苑娇娇皙白的手指捏着琴弓,揉弦拨弄,时而婉转清澈,弓势顿跳自如。只余一室回寰清音。
“哥哥,喜欢吗?”
她一放下琴,却见苑连琮似乎出了神。
“娇娇是有心事?”苑连琮上前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询问,“你都是喜欢弹音色华丽的多。”
“不愧是哥哥,我就是不开心。”她抬眸,鼻尖靠着鼻尖,唇瓣间的吐息都缠绵在一起,“她是许泽正送过来的吧?那哥哥知道,许泽正到底在打算什么吗?”
苑连琮眸光暗下去:“你喜欢许泽正?”想起先前她掷地有声的话语,苑连琮只觉窒息:“你没开玩笑,你是真的……喜欢他?!”
她避而不答:“哥哥快告诉我。”
“娇娇……”苑连琮无奈道,“他和许流星早就认识了,这次,也是他亲自送过来的。”
他不安的望着苑娇娇:“你别难过。”
她怎么会难过?苑娇娇失落道的咬着唇,抓起小提琴就往房里跑,任凭苑连琮敲破了门都不开:“哥哥,让我安静会,可以吗?”
这以前是客房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她临时的房间。
早上用餐,她来得很早,许流星被佣人推下来的时候,一声惊呼:“你怎么也在?!”
“妈。”许流星望向苑母,却见对方只绷着唇不说话。
她再度看着苑连琮,岂料他亦是只用餐不语。
许流星心智已成定局,只得强笑:“娇娇能回来也是好事。”
她捏着餐具的手指捏得泛白。
再瞧见对面的苑娇娇,依旧烂漫,歆享着苑连琮的照顾,兄妹亲昵的举动,远胜对她的疏离。
她心头发堵:“我要去医院复查。”
苑母这才开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许流星笑答,“我男朋友会来接我的。”
“我陪姐姐去吧。”苑娇娇忽地转脸朝她一笑,“正好,我也想见见,姐夫是谁。”
苑母愕然:“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妈,你不了解也正常,那是我在国外交往的,我们当初说好了低调。”
苑娇娇推着她出门,却听许流星淡淡嘲道:“你倒是笑得开心。”
她蹲下身,和许流星视线齐平,口吻天真:“如果姐姐的男朋友,和我睡的男人是同一个的话,难道不应该是我开心吗?”
“这说明,姐姐看人不准,又或者,我太有魅力了。”
许流星良好的教养几乎绷不住了:“苑娇娇,你真不愧是小三生的!”
苑娇娇不以为然的挑眉:“姐姐,你看,谁来了?”
许流星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她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干脆不和她说话。
苑娇娇恶趣味的眨了眨眼,站起身和她一同等在门前。
一辆她从未见过却也知道价格昂贵的纯黑的车子停下,锃亮干净的皮鞋落地,男人修长的双腿靠近,伸出手,扶住了许流星的轮椅。
淡淡的清香,严谨的纽扣,许泽正和笑盈盈的她对视着,目光沉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姐夫吗?”
苑娇娇笑得天真。
许泽正没应她,直推着许流星往前,佣人搀着许流星上了车。
对方隔着敞开的车门朝她露出怜悯而嘲讽的笑意,苑娇娇一顿,拽住许泽正袖口:“喂,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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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许泽正去了后座。
许流星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副驾驶:“我……”
“去医院。”许泽正微微凝眉。
车子发动,苑娇娇正好坐在副驾驶后面,她抵着前座的靠背,彻底挡住了许流星想要窥探的视线。
“姐夫。”
她轻轻咬唇,比了比口型,笑得眉眼弯弯。
许泽正只瞥了她一眼,便又淡淡的阖了眸。
她踢掉鞋子,赤着脚从下面探过去,勾住他的裤管,一点点摩挲着脚踝。
许泽正依旧是无动于衷。
苑娇娇并不气馁,只用足尖碾着他的小腿往上,渐渐能感觉到他逐渐绷紧的肌肉。西裤还是太窄,她撩到一半就再也够不动了。
许流星看不见她,目光多次扫向窗外的后视镜:“娇娇,后面很窄吗?我看你好像歪着坐的。”
她是歪着的,身子歪向窗边,足尖却踢过去磨蹭着许泽正不放。
“是啊,流星姐姐,这里好窄,我想舒展都舒展不开。”
忽地一下急刹,车身一震。
她趁机抬脚轻轻踢了踢他分开的腿心。
许泽正一声闷哼,蹙眉睁眼。
“阿正,怎么了?”许流星担忧回望。
“刚刚有人横穿马路了。”司机焦急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继续开车吧,下次注意。”许流星宽慰了他,坐好身子,眉眼难掩忧虑。
许流星要单独进去拍胸片,被护士搀进去前,她转身看着许泽正:“阿正……你能不能帮我去拿药?之前医生开好的。”
许泽正“嗯”了一声。
他转身朝着电梯隔间走近,岂料才踏入,就被一只手狠狠一拽,门“吱呀”一晃悠,人就过去了。
苑娇娇揪着他的领带,抬腿顶住他腿心不放:“喂,许先生,跟我玩什么姐夫小姨子的游戏有意思吗?”
许泽正低眸,薄唇勾了勾:“哦?那我应该和你玩什么?”
他指腹摩挲着那片柔嫩的唇瓣:“苑娇娇……我没兴趣跟你玩什么骗心骗情的游戏了。”
“你能把我的航班查那么清楚,来一次偶遇,就查不到……我有女朋友?”
[完蛋了,娇娇你这是要翻车啊。]系统急得跳出来,[既然人家都发现了,你不如干脆承认吧,还能让他恨你呢,这样情绪也够。]
[喂,娇娇……?!喂喂喂!]
她直接关掉了联系,手上的力度慢慢软下来:“你……真的觉得我是在玩?”
许泽正漠然的目光不改:“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和许泽易的关系。”
“我只是……”她张了张唇,却觉一切都是徒劳,垂手笑了笑,“我……不能说。”
许泽正觉得自己很可笑,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哑了嗓音:“苑娇娇,我就不应该认识你。”
“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见我,那我……先走好了。”
她维持着仅有的骄傲转过身,踩在楼梯上,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其实啊……许先生,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气不过,想和沈皎皎比个高低。谁让大家都觉得她漂亮又大方,是个标准的名门模板呢。”
“我真的只是想玩玩而已,可是……”
“玩着玩着,就成了真。”
“大概我真的改不掉坏毛病吧。”她忍着不眨眼,可泪水还是掉了出来,“我真的很怕,很怕……一个人的感觉,只要没人陪着我,就会特别的,渴望陪伴。”
“许先生,我走啦,真的不打扰你了。”
她擦了擦泪,扶着栏杆往下。
只是一转身,唇角忍不住露出了恶劣的笑意。
“苑娇娇!”
她泪眼摩挲的一回头,踩着楼梯的脚踝一拧,就那么摔了下去。
真的好痛!
要是许泽正还不赶紧过来,她绝对会秋后算账的!
“苑娇娇。”许泽正果然担心,猛然冲过来将她抱起,唇线紧绷,“你是蠢吗?!”
“呜呜,我好痛啊……全身都痛,脚踝最痛。”
被抱进诊室后,医生看完说是软组织挫伤。
她干脆赖着许泽正撒娇:“我受伤这么严重,你都不会安慰我几句嘛?”
红肿的脚踝被她理直气壮的指着:“这里!”
“还有这里!”
她一连串指了好几个地方:“都需要揉揉!”
许泽正英气的眉毛皱了皱:“苑娇娇。”他绷着脸,像是在强忍怒气:“收起你的小把戏,下次再故意受伤,我绝对不会心软的。”
可你还是心软了呀。她拽着他领口,凑到脸颊亲了亲:“好啦,我坦白,是因为怀疑你居心不良,别有计划,所以我才拜托许泽易的。”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能带我走,而且……也能提醒你,你的宝贝跑了呀。”
她把腿搭着,心情颇好的望过去:“许先生,你什么时候分手,把我扶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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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没有给她答复。
苑娇娇一弯唇,搭着他站起身:“姐夫,劳烦您,把我搀过去?”
许流星恢复的很好,出来的时候满脸喜色。
原路返回途中,许流星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去趟tiffany吧,顺便取下珠宝。”
漂亮的钻戒在许流星的指尖熠熠生辉,她抵唇一笑:“娇娇,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阿正就要订婚了。”
订婚?!
苑娇娇竭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去看许泽正,却见他神色如昔,已是默认。
好,真是太好了!
[娇娇……你别那么生气嘛。]系统怯生生道,[早,早就提醒过你……这个世界的男主很无情的,你……]
[我要是真的苑娇娇早就气死了。]她坐姿优雅,噙着怒气而笑:“那我先恭喜姐夫和姐姐了。”
苑娇娇一回去就躲进了房间不出来。
苑母愣了愣,把关切的话语落在了许流星身上,母女交谈过后,转而邀请许泽正留宿。
许泽正住进了客房。
楼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许泽正捏了捏眉心,踱步到了露天阳台上,晚风习习,苑家别墅内外树木蓊蓊郁郁。
忽地,手机震了震。
“许泽易”三字闪烁。
他接通了:“怎么?”
“之前我们的赌约,你还记得吧?”许泽易嗓音中带着轻快的笑意,“我跟你打赌,苑娇娇被迫离开之后,绝对会先找上你,再找我。”
许泽正指骨收紧,冷冷道:“记得。”他当然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他本对苑娇娇的选择颇为笃定,认定了她会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谁知道,她真有那么无情,转头又找上了许泽易。
他莫须有的自信在许泽易摇晃着手机的时候败下阵来:“你要什么?”
“你什么也不要。”许泽易看着自己可怜的弟弟,忍不住畅快的笑出声,“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赢了,我就要去追她了。因为,我想睡她。”
“有你挡在中间,真的很麻烦。”许泽易桃花眼眯成狭长的弧度,星光熠熠,“要不,我把沈皎皎还给你?”
“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沈皎皎。”许泽正眼底的星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很巧,我也是。”
在他很早就开始怀疑,许泽易在有意无意的和自己争抢。
当他决心付诸行动去检验时,恰巧盯上了一个极好的目标——沈皎皎。
不知何时,经常因为学生会工作原因和沈皎皎经常接触的他,被传言说是暗恋学姐。而许泽易,也和沈皎皎越走越近。学校便有了熊熊的绯闻。
他尝试着对沈皎皎假意坦白,不出意外得到了沈皎皎回绝:“可是……我更喜欢泽易。”
看见他深邃的目光,沈皎皎绯红了脸:“不过……不过,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你,你再去表白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沈皎皎一怔:“阿正,你这是……我听不太懂。”
许泽易历来都喜欢和他争抢,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你这次也是故意的?”
“不是。”许泽易懒洋洋的笑了,“我认真的呢,沈皎皎喜新厌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总给你偷偷发短信,没关系啊,反正我又无所谓。干脆离了婚,让她和你再续前缘,怎么样?”
“还有你现在的女朋友许流星。唔——”
许泽正拖长了尾音:“前有初恋,后有新欢。你不如把小公主放手,如何?”
“反正,别怪我没提醒你,落到最后连尊严都没有,人家还是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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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被扔过来。
许泽正闪身躲开,一抬头,发现苑娇娇竟然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隔壁的阳台上,翘着腿笑眯眯的。
“许先生,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苑娇娇穿着白色的睡裙,裙摆将将遮住下身,修长如玉的双腿在半空晃荡着,丝毫没有身处二楼的不安,如履平地。
“许先生,别不理我嘛。等等——”
眼见着许泽正往房间里,苑娇娇气得站起身,踩着阳台边上喊他:“你——你给我站住!”
“苑娇娇,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泽正紧抿着唇。
“你过来点。”阳台并不平滑,带着些硌脚的小石子,她脚踝还疼,站得摇摇晃晃,“快点,再靠近点。”
两间卧室的阳台相隔不过半米。
许泽正才走近,就听她一声轻笑,纵身一跳,如一只白色的蝴蝶扑入了自己怀中。
冲击力迫得他紧紧搂着怀中的少女往后退了一步,许泽正低低怒道:“你不要命了?!”
天知道他那一瞬间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烦死啦。”苑娇娇勾着他脖子一抬腿,便如树袋熊般挂了上去,冰凉的唇瓣赌了上去。
说什么说,解释什么解释,吵什么吵。
没有什么是做一发解决不了的。
她疯狂的卷着小舌,在他口中贪婪的吞吐舔吮,啧吸得津液交融,唇隙换气间牵起黏腻的银丝。
她微微仰首,吻住许泽正的下颌,顺着他冷峻的弧线一口口舔咬下去,舌尖卷着那硬邦邦的喉骨打转,湿漉漉的吻被她嘬得声色淫靡。
生怕自己掉下去,她双腿紧紧盘住许泽正的腰身,翻卷起来的裙摆被卡在小腹,臀肉就抵在他坚硬的腰带上方。
“许泽正,你是木头吗?就不能回应回应我?”
她吻得累了,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气得从他身下跳下来,将他推倒阳台上那扇滑动的门窗上。
许泽正比她高许多,此时只低垂着眉眼,五官浸润在夜色的朦胧中,看不分明。
她蛮狠的吻着那双薄薄的唇,重重一咬,口中弥漫上一股血腥。
“你能不能回应我一下?!”
眼前的少女眼睛亮闪闪的带着怒气,无论怎样都是他喜欢的模样。可他依旧麻木:“苑娇娇,你想我回应什么?你没给我心,凭什么要我给你?”
“你要心,我真的没有呀。”
她哪里有心呢,她的心早就没了,不只是心,连肉体也灰飞烟灭了。
苑娇娇为难的咬着唇:“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
果然还是奢望,怎么能指望她懂。许泽正闭上眼,唇边漫上一缕凉薄的笑意:“那我也回应不了你。”
但下一秒,他的腰带已经被解开甩了出去,掉进夜色不见。
苑娇娇气恼的揪着他,一路连推带攘的,摔到了床上。
他被迫仰面。
苑娇娇骑在他腰间,撑着双臂倾身看他:“我才不信呢,多少次了,许泽正,你这个人口是心非。这里——”
她软软的摆动腰肢,隔着布料蹭上他鼓胀的坚挺:“比你本人诚实多了。”
“人都是有欲望的,色欲、贪欲、痴欲、爱欲。”
敏感的花穴哪怕是被这么瘙痒似的碰触,也湿漉漉的涌出了花液。
她娇吟一声,摁住他胸膛。
“有欲望,就取遵守本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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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巧的卷着许泽正的唇舌,描摹似的一遍遍勾勒过他冰凉的唇,时轻时重的啮吮,绵绵的津液像是浸着寒气,冰得她火热的舌尖直发颤。
“许先生,你怎么比我还冷?”
她喃喃念叨着,手指一颗颗拆开纽扣,和他随意垂落在床榻的手掌,十指相扣。
“真的好冷……”
她斜眸一瞟,瞧见了挂在衣帽架上尚未换洗的衬衫:“这么早,你洗澡干什么?”
许泽正的身材无一不佳,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而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俊美的脸孔上无波无澜,漠然的看着她的举动。
“是为了欢迎我吗?”
她“咯咯”一笑,在他跨间磨蹭着,将潮湿的底裤慢慢蹭落。
被她捧在手心的肉刃温度逐渐攀升,隐隐跳动的青筋轻轻予以她回馈,泛着水意的粘稠不断涌出,濡得她掌心湿滑一片。
余光中,他的喉骨已经微微收紧,神色愈发冷冽。
许泽正只觉全身的自控都在消散,明明想好的,绝不要被她引诱。可当她就那么软绵绵的贴上来,就仿佛自带诱香般,催动了他周身的情潮,有如倒海。
忍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苑娇娇在他隐忍的视线中,抿唇一笑,将手中的肉刃含入唇间。
并不直接性的吞吐,她只浅浅的在周围绕着圈,舌尖点一点,若即若离的撩骚着。
许泽正的欲望在眼前越胀越大,她难为情的的含了含,又吐出来,可怜巴巴道:“我吃不下去,怎么办?”
他紧紧闭着眼,可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却回寰在房间中。
苑娇娇戏谑的揉了揉那涨红的,跳动不安的肉刃:“乖,别急。”
她跪坐在许泽正腿间,接下睡裙袖口的蕾丝细带,一圈圈的,绕住他的肉刃。
粗大的巨物被紧紧的缠绕着,勒得可怜兮兮的,可那最上头涌出的腺液却更加汹涌,湿哒哒的浸着那根细带。
他浑身的敏感点都聚集在了身下,欲火被撩得沸腾,催得下身愈胀愈大,在被勒扯的痛苦,和骨子里的快感侵蚀下,几乎达到了顶点。
他赫然睁眸,眼底已是泛着淡淡的血丝。
“走……走开。”
浓重的欲望摧垮了他的意志,嗓音里都带着沙哑。
许泽正慢慢抬起手,想要自己摸了摸。
“不可以噢。”苑娇娇掐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微微扯紧细带,“许先生,自慰是不可以的。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自我纾解呢?”
“难道,你是想表演情趣给我看?”
她口中说出话的并非淫言浪语,却令许泽正不受控制的幻想出一副极具情色意味的场景——
就如同,他在飞机上,被撩拨得理智全无。
只能在浴室里,一遍遍在脑海中幻想着她的音容相貌,摆出各种各样羞耻淫荡的姿势,一遍遍的,搓着自己的欲根将对她的淫念爆发宣泄。
“如果许先生真的很想表演的话,那我只能配合呢。”
苑娇娇忽地一笑,握住他的手,抚上那根直挺挺的肉刃,轻轻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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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覆着许泽正的手,起先只是半强迫式的引着他自己抚慰,可她的动作太过轻柔,许泽正快速的揉搓着,紧绷的唇间喘息像极了压在她身上时发出的。
浓烈的情欲气息蔓延,她看着眼前这副景象,花心湿透。
气质矜贵自持的男人,卸去伪装的衬衫西裤,就在她面前,无法压抑欲望的自慰。
凌乱的粗重的喘息,挺动的巨物,还有……他越来越粗暴的动作。
许泽正只想快速结束这一切,可心底的欲火却无法烧尽,娇俏的少女就骑在自己腰间,许泽正甚至看清她单薄的睡裙下,丰盈的胸乳。
一手可握,并不夸张,却足以让他在掌心把玩的爱不释手。
尤其是……
她那已经湿透的花心,就藏在光滑如蚌的花唇之下。
许泽正几乎是用尽了仅剩的理智,才想自己的肉刃从一点点靠近的花唇间离开。
苑娇娇本来等着他失态的冲进自己体内的模样,岂料许泽正硬生生的又忍了回去。
她花径湿润得不可思议,急切的想要被狠狠填满,可他偏偏就过门不入。
“许先生……”她往前挪一挪,花唇贴着他挺直的肉刃,上下蹭了蹭,“我都这么欢迎你了,你快点进来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叩击声:“阿正,我能不能进来?”
是许流星。
突然起来的声响令许泽正神色清明些许。
“不许出声!”
苑娇娇低嗔一声,狠狠一拽,将细带一抛,趁着许泽正吃痛瞬间,扶着他的肉刃,准确无误的坐了下去。
“嗯——”
畅快至极的饱胀感带着生涩摩擦的痛楚,令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同样许泽正也好不到哪去,先是被勒得紧紧的肉刃重获自由,紧接着,又被紧致又潮湿的花径一层层蠕动着裹住。
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刺入了最深处。
丰沛的蜜汁被他闯入的肉刃挤得四溢,肉刃顶入花壶,不断的跳动着。
他不愿动,可肉刃却全屏本能的抽动。
苑娇娇咬着他的唇,轻轻抬起臀肉,吐出一截肉刃,一寸是冰凉的空气,一寸是滚烫的花穴,他如同置身冰火,欲念顿生。
“许先生,你要是敢回答她……”
她艰难的将硬挺的肉刃吞回花径,用力往下,如同骑马一般,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许泽正紧蹙的眉心被她吻开,苑娇娇盯着他眸子,呢喃:“我就把你——榨得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每一次吞吐都更加深入,她愈夹愈紧,恨不得缠死不放,溺死在欢爱中。
“阿正?”门外的许流星得不到回应,只好自顾自的说,“那我先回去了。”
走廊上传来一阵轮椅滑动的“轱辘”声,渐渐远了。
许流星是走了,可许泽正的手机又响了。
他想接,却被苑娇娇捏在了手中:“许流星?还真是不依不饶呢。”
“来,许先生,我帮你接了,你听听——”
她摁了扩音,似笑非笑的递到许泽正耳边,许流星的声音清晰而出——
“阿正,我只是……有点不安。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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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相识呢,让她说呀,我也好奇呢。”她恶意的夹紧,激得许泽正一声闷哼。
许流星还以为是默认,又说:“总之,我一直都记着,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从小我就知道,我不是叔叔阿姨亲生的,他们对我好,可我总觉得不是真心的。”
“阿姨当年说,我有个表哥回来法国读书,可以陪我一起玩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期待的。”
“可你来着之后,我从没见过这么优秀的人,你满足了我所有的幻想。”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是我的男朋友有多好。”
“大概,我运气真的很好。我十八岁成人礼上许下的愿意,终于成真了。”
苑娇娇听得轻笑,粗鲁的夹着他起伏:“好浪漫,十八岁的成人礼表白?”
她将手指探入身下的结合处,捏着他鼓胀的两颗囊袋:“那,你们有没有在十八岁那晚,天雷勾地火,睡一觉?”
“这么浪漫,现在还不是跟我在床上做得要死要活的。”
她一撇唇,懒得再听,直接挂断电话。
“许先生,我非要操哭你。”
嚣张的宣布过后,她体内的肉刃狠狠一撞,刺得她差点泄出来。
许泽正狠狠的将她摔在她床上,两人依旧紧紧的结合着,极快的身位转换,她已被向后压住,身下是软绵绵的枕头,整个都斜靠在床头。
许泽正抿着唇,掐着她一只腿分开,什么也没说,直刺勿入,深挺得她一下陷入了枕间。
他凶猛的顶弄,腰胯狠狠的撞击,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肉债都一口气的索回来。
“好深,好深……”她软绵绵的勾住他双肩,断续的呻吟,“许先生,你用力,用力撞坏我……”
许泽正在床笫间的喘息就像春药,他发了狠的抽插戳刺,捣得她一次次的起起伏伏,撞得思绪支离破碎。
床上的被褥棉被被糟蹋得仄歪,许泽正压着她,辗转着换了无数次方向。
她趴在枕上,胸乳被捏得发红,红嫩乳尖被他揉肿,又痛又痒。
“嗯……嗯……快点,快点……”
许泽正忽地停下,掰住她的臀肉,静静的开着被肉刃撑开的穴口。
鲜嫩的花唇从一条细缝被他占满挤开,淋漓的蜜汁混合着粘稠得白沫沾得淫靡。
不可否认,他爱极了这副娇嫩的身体,也迷极了她捉摸不定又娇又精怪的性子。
可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去被一个只玩爱情游戏的骗子践踏尊严。
但这个小骗子,现在又试图剥掉他一层层的伪装,让他无路可退。
脑海中闪过一丝超出理智外的荒谬,他决定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试试。如果……
许泽正死死往前一顶,肉刃抽搐着,将她花穴喷射得满满当当,他目光落在苑娇娇光洁的后背上,慢慢将她翻过身。
欢爱过后的她,只娇娇懒懒的任由男人摆弄。
满身都是被疼爱的痕迹。
许泽正没有拔出去,依旧保持着射精前一秒的姿势,低眸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做了那么多次,会不会怀孕?”
“不会的。”
她回答得干脆。
许泽正音色渐冷,唯一的奢望也被她无所谓的回绝打消:“哦?”
“我每次都会吃避孕药的。”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我才不要怀孕呢,好麻烦。有了孩子的话,岂不是要把我绑在……算了。”
系统一开始就警告过,如果有新生命在她体内诞生,不光是她走不了,腹内的生命也注定会被各种意外摧毁。
这点,她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许泽正抽拔出的动作,粘稠的浓白滴滴答答的涌出,她压下舌尖的呻吟,茫然的看着。
没有爱抚,没有温存。
许泽正冷静的走近浴室,里面很快传来了淅沥的水声。
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袍,浑身都带着潮湿的寒气。
冷水顺着他发梢往下滴。
许泽正擦了擦,盯着她,笑意疏离的将一封漂亮的请柬甩在床上:“看看?”
苑娇娇拆开一看,愣住了:“八月十三号,你要和许流星……订婚?”
许泽正试图在她面上寻找倒任何伤心难过,亦或者一点点的,忧虑。可苑娇娇只是捏着请柬,说不清是恶趣味还是怎样的,手指微微颤了颤,眼中清澈透亮。
盯着他,像个好奇的孩子,单纯的想要个答案。
他最后一丝期冀也破灭,心底漫上的是无边的绝望:“是。”
许泽正看着她,慢慢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他几乎陷入了深重的牢狱中,一方面想试她,另一面,又逼迫自己控制理智,不要像狗一样摇着尾巴祈怜。
“十三号吗?”苑娇娇苦恼的想了想,“那天我应该去不了的。”
十三号,是她剧情的最后一天,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顺理成章的死掉。
“不过,你别担心啦。”她眨了眨眼,“我会送你个礼物的。”
“好遗憾呢,许先生,你结婚以后,我就没机会睡你啦。”
许泽正哑着嗓子:“只是订婚。”只要她泄露一点点,哪怕是一丝在意,他就会立刻推翻自己的决定。任凭所有人指责,都甘愿。
他只怕,自己心尖儿上的人,无动于衷。
“都一样。”反正快结束了。苑娇娇没往心底去,只是摁了摁自己胸口,忧虑的长叹一声。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重铸一颗玲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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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仿佛真的从她生命中消失了一般,苑娇娇只在家中看着许流星在医师的指导下做着复健。
大概是她乖巧没作妖的举动,引来了许流星的好奇。
许流星擦了擦汗,打发佣人退下,看着她仔细打量:“你竟然这么乖,真不可思议。”
“不乖也没办法。”苑娇娇笑盈盈的倒了杯茶给她,“流星姐姐,我给你道个歉吧,以后都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话的语气琢磨不定,许流星将信将疑:“但愿。不过……我和阿正一定会订婚的。”
“苑娇娇,那天晚上,是你挂了电话的吧。”许流星盯住她,“我不蠢,听得很清楚。”
苑娇娇坐在一旁旁剥着颗小金桔,丰沛的汁水涌出来,濡得手指黏腻腻的。
她咬了一口橘肉:“我知道呀。”
女主又不傻,能对着沉默的对方说那么久,不外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流星姐姐,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要退场了。”
许流星一怔:“你都知道还……”
苑娇娇打断她未完的话,比了个手势,“姐姐,你听,有汽车的声音,肯定是给你送礼服来的。”
果不其然,佣人敲响了房门:“大小姐,您的礼服许先生已经送过来了。”
苑娇娇擦干净手,步子轻快的走过去:“姐姐不方便,我帮她穿吧。”
素白的礼服长裙,几乎与婚纱奢华的设计不相上下。许流星身材比她更加丰腴,撑出了胸前的波澜。
苑娇娇替她配上珠宝,笑盈盈的:“好看。”
礼盒中除了这条长裙外,还有一条鹅黄色纱裙。
许流星抿唇捡起躺在上面的卡片扫了一眼,望向她的神色难言:“这条……是给你的。”
“给我的?”
她真没想到许泽正还能做得这么绝,难不成,还真想让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跑去出席订婚礼现场?
苑娇娇撇了撇唇,草草穿上:“还行吧,勉勉强强。”
比不上许流星的手工花纹繁复,只是裙摆镶着精致的蕾丝,像是鹅黄的花儿,身子一旋,裙摆也扬扬翻卷。
明天就是订婚礼,许流星为了养足精神,早早睡了。
苑娇娇抱着小提琴坐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划拉着,琴声极轻,又破碎。
“娇娇。”苑连琮和她并肩而坐,“你真的很在意吗?”
“哦,是哥哥啊?”她没抬头,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捏着琴弓摩挲,“在意的话……应该挺在意的吧。如果他不动心,我就彻底失败了呢。”
“许泽易这几天也找过你。”
“他找我,我也不一定要搭理他呀。”苑娇娇扭头笑着,冲他眨了眨眼,“不喜欢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我理他干什么?”
她虽笑着,眼底却水盈盈的。
苑连琮的心被搅成一片,他紧紧捏着拳,许久,才松开:“我帮你。”
“帮我?”她茫然道,“哥哥怎么帮我?”
“晚上我就把许流星带走,而你,代替许流星去出席订婚礼,为了压下流言和不必要的麻烦,许泽正一定会默认的!”
“娇娇,只要你想的,我一定会帮你!”
苑连琮将她死死拥入怀中,臂弯紧窟,几乎叫她喘不过气:“哥哥……哥哥!”
[妈耶娇娇,苑连琮这也太可怕了吧!明明许流星才是他亲妹妹呀!]
亲妹妹再好也生疏了这么多年。
这些情绪嘛,显然没必要对系统慢慢解释了。
她咬着唇,难以置信:“哥哥!我不愿意!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不要那么可怜,跑去和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纠缠!他要和谁结婚,随便他去好了!”
“娇娇……”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话,还作数吗?”她抬眸定定望过去,锁住苑连琮忧虑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嘴唇翕动,“哥哥说过,只会有我这一个妹妹,否则……”
“记得。”苑连琮艰难吐字。
他记得那天,在自己答应许诺后,娇娇忽地一笑:“我逗你玩的啦,哥哥,只不过,我要你以后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你答不答应?”
他心中却并未因娇娇的玩笑改变观点,虽是玩笑,却也有道理。
一但事发,娇娇如何生存?
倒不如……他直接把资产全部转到娇娇名下干脆。
“答应。”苑连琮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角,“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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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要出去玩,明天就出发。”
“第二,不许派人跟踪我。”
“第三,不许跟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包括许泽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行。”
“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见你了。”
这三个条件都很简单,苑连琮松了口气:“好,你想去哪?”
她歪头想了想:“艾勒吧,那说那里的港口很漂亮,我要去地中海玩!”
“不行行,时间不够。”她苦恼的思索后,拽着苑连琮撒娇,“我今天晚上就要走,马上,一秒钟都不能停!”
苑连琮只当她是太伤心:“就算走,你也得带点东西吧。”
“什么都不用。”她把脑袋摇得像破浪鼓,“我只要它就好啦。”
她轻轻的吻着怀里的小提琴,高高举起,朝着苑连琮挑眉:“哥哥,快点带我出发!”
外面的订婚礼举办得声势浩大,宾客往来,互相间都谈论着最今天的两位主角。
许泽正站在休息室中,轻轻摩挲着手机。
他在等。
而外面的司仪已经来敲门了:“许先生,苑小姐已经来了。”
他心中一跳,平静道:“娇娇?”
“娇娇?”司仪茫然了一瞬,又赔笑,“是苑家真的大小姐,那位……许流星小姐呀。”
他差点记混了,许流星现在已经被认回了苑家,手续也正在走程序解除。
许泽正“嗯”了一声:“知道了。”
“阿正。”许流星现在已经不需要帮助就能走动了,她一袭白色礼服,优雅得体,“今天,我不算丢脸吧?”
见他神色沉沉,许流星敛唇一笑:“本来,娇娇也会过来的。谁知道,她还是那么喜欢玩,昨天晚上啊,非要闹着去看海,直接飞去突尼斯那边了。”
“可惜,看不见我们订婚的场景了。”
“那还真是遗憾。”
他几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完订婚流程的,整个人都像是没了灵魂,麻木的,机械性的,交换订婚戒指,致辞。
人烟散尽,许流星犹自沉浸在欢喜之中,可她自顾自的说了许久,却始终得到的都是沉默。
“阿正!”
她重重拽下手腕上的珠宝,气得泪水在眼中打转。
“你能不能搞清楚,现在和你订婚的人是我!以后结婚的人,也是我!”
许泽正深邃的黑眸一望过来,许流星又忍不住软了语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许氏在你手里,想壮大,也是需要融资和帮助的,阿姨和叔叔的财产都是留给我的,苑家,也有我的一部分,只要我,才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
“阿正,你在风投这一行,肯定分得清,什么高风险低回报,什么低风险高收益吧?”
“与其选择一个根本不在乎你,不爱你的女人,倒不如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而且能在事业上,对你帮助最大的女人,对不对?”
就算心底的情感再不愿,但理智告诉他,许流星说得没错。
在他从小就见惯了商界的尔虞我诈,尤其是……当他听到自己的父母,在讨论他和许泽易的时候,就如同在讨论一双玩具——
“许家历来只能留一个有用,其他的都是废物。”
“我倒是看好阿易,阿正又不爱说话。”轻蔑嘲讽的女声,是他的母亲。
“话不能这么说,没听过吗?喜怒不形于色。阿正这么小就懂隐藏情绪,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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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他听得浑身发寒,牙齿都在发抖,可一回头,撞见了同样震在原地的许泽易。
他拽着许泽易想跑,但对方死死捏着门框不走。
“哥!”他低低喊了一声,听着耳畔靠近的脚步声,不得不离开了。
身后,是许泽易对父母爆发的质问:“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只是被生下来的玩具吗?”
“哦?”父亲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小孩子,别这么容易生气。你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凭着我们,有本事,就自己滚出去啊?”
十岁的他没本事,许泽易也没本事。
但从那以后,他在瞧见许泽易的时候,对方只会用讥诮的目光斜睨着他,仿佛在嘲笑她当初的怯懦。
漫长的蛰伏之后,为了摆脱控制,他终于成为了父母眼中得意的,优秀的存在。
借口情伤出国,遇到了家世煊赫的许流星。
当看见同样对父母不安的许流星表白时,她那一句:“虽然那是我名义上的父母,可我心底……却从来不觉得他们是我的父母,也不感受不到爱。阿正,只有你了。”
鬼使神差的,混杂着许多种原因,彻底斩断了他最后的,微末的情感。
“好。”
他冷峻的神色稍稍淡去,慢慢弯起唇角。
既然什么都不曾感受到,那他不如自己……亲手,去得到更多。
他一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冷,岂料,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心冷的人。
“娇娇。”他唇角动了动,“得不到,那我不要了。”
心脏急剧的抽痛着,他闭上眼,却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许先生,早安啦~不对不对,你那边应该是中午或者晚上了对不对?”
他心尖上的少女开了视频,清晰的镜头对准了那张带着点娇,带着点嗔的脸庞。
地中海充沛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皮肤白皙得几近反光。
她身后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几只海鸥远远的飞过。镜头随着船只的摇晃轻轻摆动,似乎她的唇角也染了笑意。
许泽正手指挪到“挂断”处,却迟迟不能决定。
“你……玩得很开心吗?”
镜头里的许泽正穿着高定西装更显矜贵,可眼底泛红的血丝却带着狼狈。苑娇娇凑近镜头:“挺开心的呀。倒是你……是不是喝多啦?”
“阿正……”
许流星的怒气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只想立刻打断。
“苑娇娇。”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酒,嗓音嘶哑极了,“你最好一辈子躲在国外,别回来。”
如果……敢再跑到他面前,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抢留。
“我送你首曲子当礼物吧,你还没听过我拉小提琴对不对?”
苑娇娇离远了镜头。
他这才看清,自己送出去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竟然被她穿在了身上。
悠扬,带着点些许的婉约愁绪的琴声,哪怕是通过断续的电波传过来,也撩得他心绪紊乱。
她站在一支小船的甲板上,漂亮的小提琴靠在肩胛,手臂动作柔婉,每一帧都朦胧着光与影,像是电影的画面。
海风卷着她的裙摆,露出纤细的双腿。
她还是老样子,都喜欢踢掉鞋。
许泽正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无数的记忆纷至杳来,淹没了他。
“滴”的一声,画面终止了。
“许先生,到此为止吧。”
她像是在笑,而几秒后,又凑近听筒,含糊不清的,轻轻一笑。
“也许,我喜欢你呢?”
“噗通”
手机被她扔进了水里。
许泽正全身的血流都凝滞住了,他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也不信,那最后一句——
“也许,我喜欢你呢?”
太荒谬,太轻佻,太无所谓了。
这就是她苑娇娇惯用的语气,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许泽正一遍遍说服着自己,可心脏却一阵阵猛烈的抽痛,像心尖上的血肉在被硬生生的割离。
“阿正……”许流星想扶他,却被见他起身朝外走去,“阿正,你去哪?”
去哪?他也不知道。
总之,绝不会去找她。
望着“咕噜噜”冒着泡沉下去的手机,苑娇娇眯了眯眼,躺在甲板上歆享日光。
系统忍不住提醒:[喂喂,娇娇,你注意时间呀,再不快点决定,到时候世界强制你离开,那就死得惨了。]
[谁跟你说的我没做决定的?]她懒懒的舒展手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有没有看过电视剧?里面的神仙姐姐,就是躺在船上飘走的,好漂亮。]
难怪她坚持买了一条小船出海,还被人以为是人傻钱多的土豪。系统吐槽:[……那你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吗?没有七天很难死掉的。]
她早就吃了满满当当一瓶安定了。
[好困啊,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一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打了个呵欠,[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再把我传送到小时候了,活这么久很累的好不好。]
[给妈妈和哥哥都邮了封明信片,上面的风景还蛮漂亮的。]她的意识逐渐昏沉,[还有……]
[你没给许泽正留东西!]系统切齿,[拜托,他可是最主要的汲取对象啊,你都不给他留点怀念的?]
不给,那首曲子,如果他听得仔细,大概会清楚,是首不那么欢快的降e大调吧。
爱之礼赞,是埃尔加送给心爱的妻子,在订婚礼上的亲自谱写的曲子。
她以同样的琴音,送给许泽正永生难忘的礼物。
[不留才对呢……]
什么都没有,才能叫人的思念侵入骨髓,痴爱成执,无可寄托。
番外·许泽正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
他乌沉的眼眸下,压抑着浓重的迫切。
无比迫切的渴望着,能冲到她面前,告诉她,苑娇娇,只要你一句话,他许泽正,甘之如饴。
“还是因为她?!”许流星咬着唇,泪水滑落,“阿正,现在的场面,你让我怎么收场?”
“我会承担。”他慢慢道,“我会把名下的财产分割一半出来。”
“你疯了……”许流星一怔,泪眼摩挲,“我不要,不要!”
她伸手想去抓许泽正的衣袖,却被他闪开了:“我得走了。”
许泽正什么行李都没拿,就那么不管不顾的飞了过去。尽管困难,但只要有心,没有什么能不透风的消息。
他把录下的视频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终于确定,那是他曾经哄诱似的问过:“娇娇,想不想去艾勒、或者白马?”
其中的第一个地名。
满心的紧张胀在胸口,他紧紧攥着一枚钻戒,到了艾勒,他一定要包下整个港口,送她一场最绚烂的迎礼。
她那么爱玩,一定会等到夕阳落下才回来。
那时候,她肯定坐坐在船舷上,赤足撩水,看见他才会笑眯眯的站起来,一口一个“许先生”的喊。
“许先生,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舍不得我。”
她肯定会从船上跃下,扑进自己怀里,用晶亮的眼神去逗弄。
也许,她还会得寸进尺,吊着他撒娇:“怎么不去找你的未婚妻?嗯?”
那他,一定会屈服于本心,对她臣服。
“我承认,这场游戏,你赢了。”
他设想了许许多多的场景,总觉得如何都不够,他心尖上的小公主,必须得到全世界最好的礼物,哪怕是求婚,也一定要是永生难忘。
他手指颤抖着,在去的路程上就开始急切的安排,像是青涩又稚嫩的少年,在去奔赴忐忑不安的初恋,不知结果。
只是他越走近,胸腔里的心,就跳得越快。
港口风平浪静,水波徐徐的散开。他噙着一缕笑,将一枚戒指取出,缓缓戴在了手上。
这才是他精心订制的对戒,如果没有后面的种种意外,大概,他早就送了出去。
还剩下一枚,他要亲自坦白。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酡红的夕阳染上天际,归来的船只有无数只,却始终等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他再也无法忍受,打算亲自出海去找。
租赁的外国人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恰巧是法语,他听得懂,对方在疑惑今天怎么会遇到两个想要买船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另外一个肯定是她。
尽管日暮西下,但时光正好,以后的人生,还那么漫长。
他累了那么久,压抑了那么久,从未有过此刻的安宁。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孤身追到地中海的某个港口,去追心上的少女。
要是说给数十年前的自己听,怕是都不信。
太荒唐。
他浸润在暖黄色夕阳下的面容显得沉寂又安然,船只的发动机嗡鸣,漾开层层水波,将他推近。
同样一只小小的船,飘在不远处,从一个黑点被放大。
许泽正也终于看清,自己追寻的少女,闭阖着双眸,懒懒的躺在甲板上,像是困极。
他不敢惊动,放缓了动作,拉近两只船的距离,终于,靠在了一起。
“娇娇……”
他轻声唤着,一路的慌张、一路的急促、一路的不安,全都在她安然睡去的姿态中,软成了一片。
她微微侧着脸,蓬松的卷发散落,遮去了大半张面容。
露出饱满的下颌,带着点娇气的尖弧。
“娇娇,你赢了。”许泽正坐在她身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将心底的所有想法,彻底吐出,“我早就认识你了。”
有多早?
早在他还少年时,就牢牢记住了。
苑娇娇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的小公主。
聚会上,她捻着点缀着蕾丝又蓬松的礼服裙,骄傲得转着圈,朝一旁文雅俊秀的少年发号施令。
“哥哥,快点拍,快点拍,你要记住,拍下来的每张照片,我都必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她就像一颗熠熠的钻石,一笑一动,都带着璀璨的光芒,轻而易举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他抿着唇,站在远处看着。
而苑娇娇,却仿佛心有灵犀般,对着他的方向,眨眼一笑。
眼波盈盈又俏皮。
他胸口窒息了一秒,下一刻,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周围人愕然的望过来,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抱歉,手滑了。”
苑娇娇,是他的毒,他不敢碰,不能碰。
强迫自己刻意去遗忘,直到在飞机航班上再次相遇,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盘解散,被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牵着点燃情欲。
然而,还是她。
苑娇娇。
既然躲不过,干脆,就不要躲了。
他仰面看着彻底坠落的夕阳,海水也被层层涂上暗色。
不经意间碰到了冰凉的手指,他一怔,“怎么这么冷?”
他握着那双手,想要暖一暖,却发现不似从前的柔软。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渐渐涌上脑海,他迟疑着,伸出手,摸上她掩在发丝下的脸颊。
冰凉的。
“娇娇……”
他低低的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
可她依旧保持着侧身睡着的姿势。
“娇娇……”许泽正慢慢捧着她的脸颊,低着头,靠在她的额上。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如此明显,可对方那双漂亮灵动的眼,依旧闭着。
“娇娇……娇娇……”
他的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力,语气里,涌动着铺天盖地的绝望而哀求。
“娇娇!娇娇!你理理我,理理我!”
他跪坐在甲板上,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冰凉的,他想要温暖,搂得再紧也只是徒劳。
手指颤抖得捏住一枚钻戒,许泽正死死咬着牙,想要替她戴上。
但她的手指太僵了,微微弯曲的姿态,怎么也套不进去。
许泽正发了狠,却又舍不得用力伤了她,戒指被捏得一滑,掉在甲板上,滚落到了海里。
他盯着那枚戒指,想起订制时,设计师的提醒:“先生,你要收藏好,我们这里的对戒,一个人,一生只订制一次。”
他原以为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没有,所以才会分外的在意取舍,衡量得到的多少,殊不知,感情如何能计较。
不外乎是总有一方先低头,不是示弱,只是用情更深。
他搂着怀中的少女,怔怔,好似又听见她第一次时,趴在自己怀里调笑:“以后我总会让你记一辈子的,生生世世,你都忘不掉。”
哪里需要生生世世,他已经没有生生世世了。
一辈子没有她,就已经是无边的折磨了。
“娇娇……”
许泽正搂着她,紧紧贴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温热了她的心口,可那也只是假象。
她唇角带着些白沫,像是偷吃了糖渍。
许泽正轻轻替她擦去,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可唇角似乎动不了了,他的声音,又像是难过。
“我们一起看日落……”
“一起听海风。”
“一起……等明天的日出。”
“好不好?”
世界一:无情无义冷血投资商VS缺爱公主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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