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了歇嗓,刚想用眼神慑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却发现林鹿好没看他,正专心应付黑板呢。
林鹿好个子着实不高,然而又不知道昨天哪位长颈鹿老师,把字写那么上面!
林鹿好够不着。
她咬咬牙往上踮脚,还是够不着;没办法只能跳,艰难地往上一窜,又一窜。
窜到第三下,讲台底下有人笑了。教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安国庆也没憋住,嘴角边上浮起笑纹。
等到林鹿好终于把那道粉笔印擦去了,她已经从安国庆的左边跳到了右边。她忍住心酸,掂量着去看数学老师,安国庆的笑纹已经消失了。
他从鼻孔出气儿,把卷子甩到她怀里,居然没报分数。林鹿好捧着卷子跟捧着圣旨似的,一溜小跑下去了。
林鹿好坐回座位上,偷偷把卷子掀起一个小角,看不见分数,再掀。
等到看完了,确定自己眼没花,她大喘气,往桌子上一趴。
薇薇小声问:“怎么样?”
林鹿好不说话。悄么把考卷挪过去,薇薇看清了:比及格高三分。
薇薇也把卷子一挪,比她低两分。两个患难姐妹相视苦笑。
及格多亏选择蒙得好,最后三道选择林鹿好全蒙了C,居然蒙对两个。
林鹿好感激涕零:要不怎么小时候英文名叫cici呢!和C有缘!
林鹿好学数学永远凭那三分钟热度。看着分数心里难受,因此讲试卷课听的可认真,几十分钟下来觉得也是颇有收获。
下课了,她转头郑重地对薇薇说:“我觉得我能分清蚂蚁怎么走了。”
“拉倒吧。”薇薇翻了个白眼,“这蚂蚁可精着呢,今天这样走,明天换个面。”
林鹿好一琢磨也是,心里更愁。
下了课她去洗手间洗手,可是人太多,林鹿好又噌噌噌跑到一楼。
正好撞上顾不闻班里下课。从后门走出来还要弓腰的,不正是顾不闻。身边还有个略矮的男生。
林鹿好刚往洗手间跑,就被人提住了。
她被迫双脚腾空,头也没回都知道是谁:“顾不闻,你松开我我洗个手!”
她这一手粉笔灰,忍一节课了都。
顾不闻把她旋转一圈:“中午去二食堂吃。”
林鹿好跟他正对着面,脚终于能落到地上:“行啊。”
她撒腿想跑,没跑几步又折回来补充,垂头丧气地:
“等中午我要喝牛奶!拿大号啤酒杯装的!”
顾不闻不明白她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了?谁顶你麻筋上了?”
“比那还惨呢!”林鹿好简直撒手没,空气中只留下豪言壮语,“你等着看,从今天开始我要长个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顾不闻盯着她背影滚滚,扯了扯嘴角。
能长成姚明还是怎么着?
要他说这样正好。能抱能提。
顾不闻身边那略矮的男生,名叫吴坎的走过来,和他一起靠在走廊。
吴坎揶揄:“你这青梅蛮活泼的呀。”
顾不闻那张脸仿佛速冻柜里新拿出来的,冷得不讲道理。此刻挑起眼眉,脸上陡现破冰般的生动:
“就一小屁孩儿。”
……
中午吃饭,林鹿好的餐盘边搁着一瓶奶。
超大容量,原味。
林鹿好从小就不爱喝纯牛奶,至高的纯在她嘴里就代表无味。她总要添点什么,再不然草莓味巧克力味都行,否则喝起来多没意思。
但这回她用十分钟吃光了饭,就开始喝奶。喝纯牛奶全凭一股劲,劲泄了就喝不下了。
她一口气吸进肚子里半瓶,然后打了个嗝。
“我能就此屈服吗?不能!”林鹿好摸着肚皮仰天长叹,“花季女孩儿肯定还能再长,我指不定是下一个流川枫。”
“你可别糟蹋花季女孩这词了。”顾不闻拣了粒花生米慢慢嚼,“人家花季女孩都想长成赤木晴子,你是什么变种。”
林鹿好追问:“那赤木晴子多高啊?”
顾不闻飞快地拿出手机查了下:“一米五六。”
林鹿好“嘁”了声,撇嘴:“还没我高呢。”她上上下下地使劲捏牛奶瓶子,“我就要当流川枫!不改了!”
“你还不如拿我当目标,我和他身高差不多。”
顾不闻把筷子一撂,眯细了眼。
“到时候你拔个成功,我就揽着你脖子四处显摆,说这是我兄弟,雌的。”
林鹿好起先还讷讷地:“……妈呀,流川枫有这么高啊?”她有点憷,又突然生气,“我现在不值得你显摆吗?”
顾不闻敷衍:“值得值得。”
林鹿好更不高兴,敲他餐盘:“顾不闻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
顾不闻咂摸她表情,出其不意地一伸手,掐上她脸颊。
软的,绵的,像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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