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口袋掏出几颗包装花哨的糖给他们。
在这个贫穷的村子里,是很难见到正值壮年的男人女人的,因为他们都去了城市务工,好几年都不见人影,不然根本养不活一家老小。
又过了很久,江晟年终于走到自家的破屋烂瓦前。
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女孩儿提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木桶走出来,许是那木桶太重了了,女孩儿表情显得很费力,整个身体都歪向了一边。
她的注意力全在手上,并没注意到江晟年,所以当木桶被人接过去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哥?”看到江晟年的一瞬间,刘玉玉嘴唇嗫嚅几下,弱弱地喊道,眼里却浮现几分光采。
江晟年默不作声地把水桶放在地上,拍拍刘玉玉:“先进去,别的事儿过会儿再说。”
刘玉玉看了那桶脏衣服一眼,束手束脚地跟在江晟年后面,一同进了屋。
屋子里除了一张缺了腿的木桌,还有几条凳子,几乎没有别的摆设,江晟年把包随手放在地上,问刘玉玉:“奶奶呢?”
赵翠是在原身十岁的时候来他家的,还带着前夫的女儿刘玉玉。
当时原身的奶奶李金花很不喜欢赵翠,她本以为家里多了一个能操持的女人,可以让她的儿子过得松快些,孙子也有人照顾,没想到赵翠进门前表现得勤快伶俐,一到她家就成了只光吃不做的懒母猪,也不肯跟她儿子去外头务工,要不是刘玉玉这孙女儿懂事勤快,六岁就能帮着李金花干活,她早就把赵翠给赶出去了。
后来原身的爹病没了,整个江家就只剩三个女的和原身,李金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原身身上,也就没再管赵翠死活,日子也这么过下来了。
刘玉玉从碗柜里掏出一只缺了口但干净的旧瓷碗,提着热水壶给江晟年倒了碗热水。
“奶奶这两天腰腿疼,在后屋歇着呢。”刘玉玉搓了搓那双红肿蜕皮的手,上面布满冻疮,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那你妈呢?”
赵翠来原身家里的时候原身已经懂事了,他有那样的智商考上全国最好的学校,心思自然也多,对赵翠很瞧不上,从来没叫过她“妈”,但他对刘玉玉这个继妹却很好,平时上学之余会抢过刘玉玉的活帮她做,也会在赵翠打骂刘玉玉的时候出面。
两兄妹都不是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刘玉玉对原身始终抱着敬畏崇拜的心,而且一个上学一个在家干活,接触也不算特别多,所以虽然明白原身对她好,但依旧不太敢亲近原身。
“妈说她去找隔壁婶子说话去了,不晓得回来了没有。”
江晟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看了看刘玉玉的手,从他那大包里找出两罐护手的油膏,据说是鳄鱼油,反正江晟年看了觉得功效好就买了。
“这个擦手。”
刘玉玉很惊喜,看上面的英文字母就觉得是特别高级的东西,捧在手里都有些紧张。
“这……这个很贵?”
江晟年笑着说:“不贵,哥有奖学金,买得起。”
说着,他又想起刚才那一大桶脏衣服,只要刘玉玉在这个地方一天,她就少不了干这些活。事实上她已经十五了,这里很多女孩儿十五六岁就嫁人,用不着办什么手续,就进了婆家的门继续当牛做马,她们的命运是看得见的,不存在任何惊喜。
他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但不想现在就说出来,就让刘玉玉先在屋子里坐一会儿,他去后屋看李金花。
李金花一看到江晟年,腿不疼了,腰不酸了,立即掀开大厚被子从土炕上爬起来,灵活得根本不像是六十多岁快七十的老人。
“我的年娃子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过年的?咋又来了?”李金花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拉着江晟年的手上下看,欢喜得不行。
她觉得她的宝贝孙子去了大城市一趟,果然变得不一样了,有城市人的气质,瞧着就是个体面人儿!
江晟年扶着李金花坐回炕沿儿上,“奶奶,您先别激动,玉玉说您腰腿不舒坦,您就搁炕上歇着,别乱动。”
“哎呀,这算啥毛病,我就是被赵翠那死女人给气的,不想瞧见她那张脸,其实啊,你奶我身板儿好着呢!”
江晟年忍不住笑,觉得李金花是个特可爱的老人。
“她又咋气您了?”
“哼,这女人说要给你介绍媳妇儿,是她娘家那边的姑娘,家里比咱家还穷,屁股后头拖一串弟弟妹妹,你说她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儿?再说了,我家年娃子是高材生,长得又俊,将来不大把姑娘给你挑,谁要她介绍?真是脑子坏了。”
李金花说着说着,又有些来气。
江晟年还是笑:“您别搭理她不就得了,有啥好气的,白白伤自个儿身子。”
李金花发现她的年娃子不仅气质变好了,还比以前会说话了,大小伙子看起来是真亮堂,她这个做奶奶的发自内心地高兴啊。
要她说,年娃子就是遗传了她的聪明劲儿,他爹他爷爷都傻呆呆的,两个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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