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夸自己吧。”季朵打量着他,比刚住院时状态好多了,“对了,我和你说说展会的……”
“不急。”
维今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我就是不放心,想看看你。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看你的黑眼圈比熊猫还宽。”
“你让我和你说完嘛!不然我睡不着。”季朵噘嘴。
“好吧,拿你没办法。”
八天,乱七八糟的人事,还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能讲完的。诸多细节季朵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幸好她手上勤奋,本子里事无巨细。看到她整理的东西维今都有些惊到了,天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上心的,我都没关系。我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了?”感动归感动,维今却有点心疼。
季朵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啊,做这些我很开心的。”
“我慢慢看,该联系的我会联系。你回去睡吧,”维今摸摸她的头,“把这些都忘掉。”
“不用你说,我很快就会忘掉的。抛诸脑后这件事,我可是无师自通。”
离开医院回到家,季朵径直扑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给公司打了通电话,然后上网搜了搜关于维今的新闻,果然看到了几条,其中好像还有些关于她的。才回来几个小时,可她看着巴塞尔之类的词语竟已经觉得像是一场梦了。
不知为何明明现在她离维今很近,他们的幸福可以说到了顶点,可她的心却空落落的。季朵无意识地握着手腕上的表,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段时间过去,维今的胳膊已经彻底好了,肋骨和脚踝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有了行动力之后,他就没办法在医院待下去了,坚持出了院。他那房子总是要上下楼,季朵还是担心他一个人会不会出问题,所以偶尔会留宿下来。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候季朵总是开心的,可夜里她时常做光怪陆离的梦。像水晶球一样的玻璃房子,灯光照得四周闪闪发亮,还透着一层奇妙的蓝。房子里有许多垂坠的树木,如同热带雨林,美丽而幽静。中间有一个T台,同样是玻璃的,有钻石一样的切割面,舞台下面朝上打的小灯将那些折射面衬得流光溢彩。围绕着舞台摆放着丰富的自助餐食,穿着高档西服和美丽晚礼服的先生女士悠闲地穿梭其中,但他们的脸却全部模糊不清。
庄严又悠扬的弦乐响了起来,季朵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T台长的那一端的尽头,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手上还戴着高雅的蕾丝手套。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到穿着燕尾西服的维今从对面的一侧走出来。维今的头发又长长了,和他们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卷曲的弧度配上他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是混血王子。看着他站到了自己的正对面,季朵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是婚礼吗?这是他们的婚礼吧。
明知应当等维今朝自己走过来,可季朵已经没出息地提起裙子朝维今跑了过去。
可就在那一瞬间,T台在她面前无限延长,她无论怎么跑都是原地踏步。音乐却还在奏着,底下那些模糊的面孔全部注视着舞台另一端,她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从维今的身侧出现,维今朝那个女孩微笑,执起了那个女孩的手。
“不是她,是我,不是她……”
季朵拼命奔跑,像笼子里无助的仓鼠,却只能看着维今和另一个面目不清的人站在对面。她张开嘴大喊,却没有人听见。
“是我啊!是我,我在这里,是我……”
她急哭了。
“季朵,醒醒,醒醒”
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季朵猛地睁开了眼睛,胸口像刚跑完步一样跳得厉害。她错了错眼珠,看到支起身晃醒她的维今。她吸了吸鼻子,突然伸长手臂抱紧了维今的脖子。
“做噩梦了?”维今被她拉了下来,侧身将她搂在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颈下轻轻地拍,“没事没事……”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季朵瓮声瓮气的,眼里的湿润还没彻底干掉,可终究缓过来一点。
“梦见什么了,至于喊成这个样子?”
真要说婚礼,季朵还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梦嘛,都是无厘头的,讲出来就太傻了。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个有点可怕的梦。”
“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维今亲了亲她的发顶,拍了一会儿她的背,企图哄她睡着。季朵也闭着眼睛装睡,却一直似睡非睡,有一层意识始终在活动,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最近,她越来越怕了。即使好好地待在维今身边,即使是肌肤相亲,那份恐惧就蛰伏在幸福背后,冷不丁就让她打个哆嗦。
只不过季朵不愿让她这份庸人自扰,打搅维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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