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回来。她停下脚步接起来:“喂,找我干吗?”
“你这千里追夫,成功了吗?”
“什么追夫……”季朵嘿嘿笑着,站在电线杆子下面扭来扭去,“还行吧……”
“回来了吗?回来就上我这儿一趟呗,我有事和你说。”
“刚回来,好累的。改天吧。”
小秋打了个响舌:“请你吃饭,随便点。”
“好吧!”看意思是真有事要说,季朵也不磨叽了,用讨好的腔调说,“给我半小时洗个澡,然后白白净净地送到您面前来,成不?”
“成。”
电话那头小秋咯咯咯地笑着,她听得出来季朵心情不错,看来这次发疯还是有效果的。女孩子对朋友恋情的好奇程度,有时候是超越自己的,小秋也不例外。
回家丢下包,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季朵就出门去找小秋。作为标准的夜行动物,每天晚上小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面天寒地冻,她还穿得美丽“冻”人。她在帮忙看店的外国小男友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搂着季朵往外走。
“你俩都好几年了吧,怎么还这么腻乎。”季朵翻了个羡慕的白眼,“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就你那点英文水平,当初是怎么和人家交流的啊?”
“语言是其次,交流是用心的。吃东南亚菜吗?”
“随意。”
结果小秋居然开了半小时的车,从西藏南路到西藏北路,找一家不在商业区的馆子。她对于生活的热情,总让季朵叹为观止。季朵就算有时候想吃口新鲜的,也会因为懒得动,最后还是在家里随便糊弄一口。不过想来维今也是这种不会在生活上将就的人,一个人也还是克制且精致地生活着。
“喂!”一大盆冬荫功海鲜端上来,季朵还眼含秋波地愣神,小秋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桌子,“你家墙壁是不是都变成粉色的了?”
“啊?没有啊……”季朵没反应过来。
“还说没有,你瞅你这天天面泛桃花,浑身冒粉光的!”
季朵被说得发窘,埋头剥虾:“哪有……说正事吧,干吗这么急着见我?”
“你这话就没良心了啊,你是腕大了还是怎么着,我想见你一面还得预约啊?”小秋的嘴向来不饶人,“快!你先跟我说说你那边什么情况!”
于是季朵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给小秋讲了自己追去嵩山之后的事,只是她不太喜欢回忆。正常人的回忆是一种非常自然的状态,过去不久的记忆和当下的记忆其实是平行存在的,但对于季朵来说,记忆是不稳定的,像惯性作用下的大转盘,一转眼就不知转到哪里去了,所以她想回忆要特意往回拨。她的病有一条标志性的症状,就是会虚构记忆,这事是不受控的,假如在一连串的事件里有那么一两个节点模糊了,大脑可能就会为了连贯和逻辑性去虚构事实来填补。这种情况以前偶有发生,虽然都不算什么大事,不过被人发现还是有点尴尬。久而久之,季朵就不太习惯对人讲述过去的事,因为她会怀疑自己记得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见面之初维今眼睛里的焦急和期待是真的吗?维今嘴角若有若无的妥协的笑容是真的吗?她一觉醒来看到维今在旁边,是真的吗?如梦如幻的光影中的牵手、漆黑房间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难得一见的倾诉、通过手掌传过来的体温……都是真的吗?
万幸的是,季朵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和维今在一起的重要情节都记在备忘录里,她觉得拿下维今的这条路还是任重道远,她手机内存都要不够用了。
“没想到这人的过去还挺波折。”碍于个人隐私,季朵对于维今之前的事说得不太详细,只是说有一个亦师亦友的人去世了,之前的事情是误会。不过小秋是个擅于理解人生不易的人,所以她很清楚能说出口的从来不过万一,说不出来的才是真的苦,“但你真就不好奇他家的真实情况吗?到底是原生家庭对他影响太大,还是说他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季朵平淡地说:“我好奇啊,可我不太在乎。”
“别天真了好不好!你得在乎啊,缺失了这一块,你永远不算真的了解他。更何况,一个在家庭里受过伤,或者是不信任家庭的人,他在爱的能力上很可能有问题!万一你俩好上之后,他恐婚呢?”
“那就不结呗。”季朵回答得利落。
小秋被噎得够呛,伸手指着她:“你啊,鬼迷心窍。”
“别生气别生气……”
季朵赶紧给小秋倒饮料,还是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说呢,人的一生那么短,那些条条框框该砍就砍了吧。他要真不想结婚,我也觉得没什么,两人好好在一起,不比一个证重要?我这人活着一向图个顺心遂意,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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