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没见过,视频也不清不楚,连个正脸都没露。不过那人骨像气质绝佳,周身跟自带打光和滤镜似的。我猜很有可能是真的,最近不是传言宗盛CEO决策失误,董事会要罢免他么?压力过大,健康出现问题,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
议论仍在继续。足够容纳几百人的餐厅,人声嘈杂,热气四溢。语林恍恍惚惚,失聪一般只听得见“晕倒”这两个字。脑中嗡嗡作响,握着筷子的手好似结冰了,全身骨骼咯咯作响。
她六神无主,步履虚浮地挪蹭出门外,也不知要去何处。直到举目不见行人,便从衣袋中取出手机,找到号码,点下拨通键。
她屏息静气聆听着,一颗心扑通扑通急跳。
电话响了一会儿后,被接通了。
“喂,唐小姐。”却是余谦,平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语林松了口气的同时,害怕的感觉更加浓重。
“嘉言他……他……”她语无伦次地,又是关心又是紧张,笨拙到组织不好语言。
“他生病住院了。”余谦如实相告。
原来是真的,她……她该怎么办?语林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两个声音在争论不休。一个不停催促,让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去他身边;另一个却在规劝,她就要结婚了,不可以再对他有牵念,必须断得一干二净。
若在以前,余谦必会想方设法说动语林。可是这一次,他忽然觉得,或许他们之间还是不见的好,所谓相忘于江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我可不可以去见他。”
语林怯生生地问,唯恐余谦问过叶嘉言后,给她的答案是他再也不想见到她。
“嘉言还在昏迷状态,”余谦平铺直叙道:“初步诊断是不思饮食,过量饮酒引发的急性胃出血。除此之外,营养不良,过度疲劳,心情郁结也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损伤。从昨天到现在高烧不退,一直住在在加护病房。”
语林死死咬住下唇,可是即便把唇瓣咬得泛白,也控制不住从心里蔓延而出的疼痛,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呼吸都是痛的。
余谦不再雪上加霜,只是告诉她叶嘉言所在的医院。想了想,最后说:“他昨天从电视上知道了您的婚讯。或许……或许那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也是到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一如往常的表象是强装出来的。从认识他开始,他处理起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无关痛痒的,唯独遇见您。我想说的是,您是他关于爱情的唯一弱点。如果……如果您已决意重新开始,而在您以后的生命里,没有他的位置。那么,不让他再抱有希望,或许才是对他的仁慈。否则,他会一直执迷,求而不得却无法自拔。”
一席话,浇灭了语林心中痛苦的火焰。她失魂落魄地问:“如果这样,他会好起来么?”
余谦理智地回答:“没有你,他只有宗盛了,为了它,他必须使自己振作起来。他热爱宗盛,至少不会狠心抛下它。”
语林忽然记起夏静姝说过的话,连忙追问:“因为沈氏,他……他是不是受到很厉害的责难?”
余谦并不隐瞒,实话实说:“声誉受损是必然的,不过他之前的成绩有目共睹,公司上下的评论还算温和。更重要的是,他以一己之力谈妥数项合作,带来的收益颇丰,公司没有因为沈氏遭受经济损失,仅凭这一点,足可以摆平董事会的口舌是非。不过,只有我清楚,他为此耗尽心力,身体都累坏了。即便如此,他那严厉的父亲也没有免掉对他的一番训责。想来他因为这出生便自带的光环,可没少吃苦头。”
“都是我的错,”语林哀声忏悔:“是我害了他……”
“您切莫自责,”余谦温言劝解:“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不是么,她和叶嘉言之间,是该成为过去了。
语林一天天数着日子度过。学校已经放假了,她不用工作。如果没有非办不可的事情,除了被妈妈喊出来吃饭,她整日不出房门一步。随着婚礼日期临近,沈含英兴致勃勃地着手筹备起来,语林每每被问及意见,也总是揣度着按她的喜好答复,更加令沈含英欢喜不尽。
相比之下,婚礼的两位主角则从容不迫太多。选婚戒,试婚纱,设计请柬和伴手礼,他们一项项按部就班,虽然十分合作,却似乎缺少一份期待和甜蜜。甚至试婚纱时,因为在等待余谦的消息,语林频频走神。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沈清臣,落在语林身上的目光始终温和而包容,若有所思的神情,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寥落感伤。
☆、53
许多天里,余谦日日向语林传达有关叶嘉言的状况。
他苏醒了,不肯住在医院,要回家。他的父亲批评他娇气,断然不同意,可是拗不过从小娇惯他的姑姑,最后也只好由着叶锦书接他回去。除开定期去医院复查外,只服药调养。
不论是检查或吃药,他无不配合。可身体却始终没有多大起色,时好时坏。叶锦书精心搭配的饮食,他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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