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从身旁的纸袋中取出一只长方形的蓝色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项琏,细细的银色琏子,吊坠是水滴型的粉钻。
语林怔怔看着他摘下项链,俯身为自己戴上。她该说什么呢?说礼物太贵重,不能接受么?那样他会生气吧。
她的脖子优美纤长,肌肤莹白如玉,粉色的钻石绕在颈间,光华灼目,点缀着她的美丽。
“好看么?”语林含着紧张的笑意问他,她不知他为何突然不开心,便故意这么问。
他认真地点点头,注视着她:“喜不喜欢?”
“喜欢啊,”语林立刻声音轻快地回答,眉开眼笑,:“真的好喜欢。”
她如愿“哄”得叶嘉言高兴了。他眼里漾起淡淡的欢悦,如皓月初升时,清辉朗照下的湖面,明湛沉静,微起涟漪。
自那日后,语林隔三差五就会收到他的礼物,都是余谦亲自送来的,每每亲眼见她拆开看过后,照例第一句话是“叶公子问您喜不喜欢”。起初两次,语林收下了,到了第三次,她露出为难之色,余谦便原物带回。她心中方才轻松了些,叶嘉言的电话就来了,却不说话,只是沉默,久到语林以为他已经挂断了,忽然又传来他温文尔雅的声音,也没有别的话,倒像是在哄她:“明日让余谦把图册带去,你喜欢哪个,选好后,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语林哪敢应好,急忙说:“没有,我......我喜欢的。”不等他接话,立刻又补充:“可是......可是其实不需要......”她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无需不断送她礼物,她不愿旁人误会她对他的感情源于动机不纯。
他却似乎生气了,口吻冷淡:“你不喜欢我送你礼物?”
“不......不是啊,”语林慌忙解释:“我......我喜欢。”
同样喜欢她这句话的叶嘉言,前一刻还皱着眉头,脸色不满,下一秒却嘴角上扬,轻轻一笑:“喜欢就好。”
他为什么会突然生她的气?又为什么会因她的一句话又突然喜形于色?语林心中模糊不清,不免语气发急:“可是......可是我不要你再乱花钱了。”
“没有乱花啊,”他温言安抚她,认真地说:“我的薪酬很高,你不要担心......”
一个集团CEO,在跟人讨论自己的收入高低问题。叶嘉言办公室里,正从旁等候“吩咐”的余谦忍笑都忍得面部抽搐了。
更加令余谦叹为观止的是,从那以后,只要他一出现,收礼物的人立刻满面春风,欢欢喜喜地接过去,拆开后无论看到什么,都是眼神发亮,含羞带笑地说:“告诉他,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余谦都不忍心揭穿,她的表演火候太过,活脱脱就像被“金屋藏娇”的情妇,如果不是那位“叶公子”尚未娶妻的话。
将近一月过去,从包包鞋子,到衣服化妆品,余谦已经“奉命”送遍了当季最新款,至于珠宝首饰,有宝石的,钻石的,还有玉石的,更是成套成套地送来。眼睁睁瞧着语林从最初的强颜欢笑渐渐到愁容满面,余谦开始暗自担心叶嘉言迟早会自己把自己的心上人吓跑。在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余谦眼中看来,叶嘉言对待感情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本末倒置。交往中的男女,为了增进感情,正该常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到了叶嘉言这里,却只见礼物,不见人。作为助理,余谦如今的一切日常事务都由叶嘉言自己完成,这就导致CEO“日理万机”,而他只负责担任跑腿的“信使”。
语林从不问余谦“他为什么不来”。倒是余谦见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生不忍,自作主张地替叶嘉言开脱:“最近集团事务繁多,公子忙得走不开,您不要怨怪他,您瞧,他人虽不来,心却在您身上,每件东西都是他亲自选定,吩咐店里包好送来的,您瞧着它们,也该知道他心里只有您一个人。”
语林乖巧地点头,含着温婉的浅笑,声音娇柔地对余谦说:“没有关系,公事要紧,他不来也没关系。”
正是三月的最后一天,古朴的木质四角亭,地处校园偏僻一角,四面被浓郁的翠色遮盖,十分隐蔽。未免引人注意,语林每次都在这里等候余谦。春光正盛的时节,举目望去,碧草青青,不知名的野花,或深红,或浅红,或粉或白,东一簇,西一簇,开得好不活泼热闹。亭子外的小径碎石铺就,人迹罕至,春天到了这里,也只是被人遗忘,这些日子来,语林算是唯一的看客。她数学并不好,日子数着数着就乱了,可是瞧着眼前的草木从初发新芽到如今的花繁叶茂,她虽说不出口,心里却是记得清楚的,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日色寂寂,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时有晚风经过,亭中树影婆娑,语林拢了拢浅灰色的薄呢外套。入春天气,乍暖还寒,早起眺望天色,碧蓝无云,阳光耀眼,天气预报里温度也高,她因为贪睡了一会儿,出门匆忙,忘了带备用外套。直到中午,她还心存侥幸,以为今日用不着增添衣物,不料正午一过,气温渐低。从办公室出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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