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内心苦苦挣扎的过程,静默许久之后,她缓缓开口:“她是个好女孩儿,若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我愿意等下去,等到最恰当的时机,再告知她一切。”
她的语气温婉平和,饱含着理解和包容,沈清臣本该感到欣慰,可是他只觉自责和心疼,是他,让那个不谙世事,纯真无畏的她消失了。
他握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嗓音温和而坚定:“给我一些时间。”
“嗯。”温顺地点点头,她含笑在他怀中渐渐睡去。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沈清臣开始思索明日该如何面对一切。
然而,正当他筹划万全之策时,一条短信悄然到达了语林手机上。那时她香梦沉酣,自是浑然不觉。
一夜好眠,次日天蒙蒙亮,语林一骨碌爬起床,兴冲冲地一头扎进浴室洗漱。不多会儿工夫,她已将自己打点好,只等沈清臣来后,一起先去美美地吃顿早餐,算起来,他们已许久没有相约一起用早餐了。
他电话中说会早些来接她,具体是什么时候,语林并不知道,天生成的温润性格,加上确信他很快会来,使得她并不打电话过去问,而是坐在沙发上一面看书一面等他,一时看得入迷,竟忘了时间。
直到饥饿已久的胃发出抗议,她才后知后觉地起身,寻思着先吃点食物垫垫,无意中瞥见壁钟,倒被唬了一跳,竟然接近正午了。急急忙忙抓过手机来瞧,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一条信息,陌生的号码,内容是一个地址。短短一行字,她来回读了好几遍,头脑一面飞快地思索自己是否去过相似的地点。
尽管生活多年,语林对这座城市却是不甚熟悉的。她徒劳地一遍遍默念着地址,茫然无绪,猛然间记起看手机的初衷,心中一惊,连忙输入号码,却是关机状态。
一瞬间,她心中生出了坐以待毙之感,尽管想不出半分主意,她还是匆匆出门了。
这一日却是大晴天,碧空如洗,白云如絮,阳光朗照大地,空气清鲜干冽,深吸一口,只觉沁人心脾。
是难得的好天气,又逢周末,小区绿化带上,散布着走出户外亲近自然的居民,男女老幼,三三两两,个个神态闲适,笑语声不时传来。换做往常,语林定然深受感染,忍不住要加入其中。可是此刻,她无心流连,脸上的表情虽如往常般平和淡然,但脚下步履匆匆,泄露了她内心的急迫。
急归急,她实际并未拿定主意,直到上了计程车,司机问去哪里,她方才犹犹豫豫地说出地址。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启程了,她的心一沉,原本抱着查无此处的希望,如今落了空,心跳动得愈发快了,双目紧紧盯着前方,心情复杂,一忽儿恨不得立刻便到了,一忽儿又心生退却。
已经到了,语林仍沉浸在自我矛盾之中,并未察觉,司机将车停在小区门前,见她仍无反应,忍不住开口提醒。
语林如梦方醒,忙答应一声,下车后又意识到没有付钱,当真是手忙脚乱。好容易稳住心神,她只觉无所适从,站在当地,眼望着那陈旧古朴的小区楼房,连跨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心神不宁中,电话适时地进来了,她心头一跳,拿起一看,却是张溪语,顷刻间心头悲喜交集。
“语林,我今天回老家。”
“今天?”她吃惊地问:“不是说明天么?”
张溪语在另一头笑着说:“明天是外婆生日,我一忙起来,竟然忘记了,今天和妈妈通电话,问我能否赶回去,我急忙改签,草草收拾行李赶去机场了。”
“已经在机场了么?几点起飞?我过去送送你。”语林连忙说。
张溪语并不知道知涵此刻的处境,还以为她在家闲极无聊,便笑说:“我还在路上,咱们机场见吧。”
若非收到了同一号码发过来的几张照片,语林必然又一次成功逃离了。天气寒冷,照片中的男女均裹着长款羽绒服,帽子拉起来遮住了半张脸,若非熟悉至极的人,绝对辨认不出。
拍摄的角度十分巧妙,均是侧面,极难被对方发觉。其实,语林仅凭第一张的背影,便已认出了沈清臣,而那名亲昵地挽着他胳膊的女子,她虽看清了脸,却不敢认出来,即便后面有他们十指相扣进入某栋楼的照片,她犹在自我安慰,Daisy是他的妹妹,她不必大惊小怪。
好一会儿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办,盯着照片中并肩走在一起的男女,夜晚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自然协调,仿若在一起多年的恋人。她心中生出慌乱又酸苦的感受,与昨夜某一刻类似,是了,她猛然回忆起酒馆过道中她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和照片中两人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刹那间,语林感到一阵透不过气来的窒闷,她绝不相信沈清臣会欺骗她,他电话中告诉她,他在公司,她便只相信他在公司,至于Daisy,她直言不讳地说和沈清臣在一起,语林也并不多想,他们是兄妹,关系亲厚,本就无可厚非。可是,为何她的心仍是揪成一团,好似眼前出现了万丈深渊,她再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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