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是工作上需要吧。”沈含英仍是笑着劝解。
“工作?”叶靖华愈发来气:“什么工作需要谈到半夜跟女人从酒店出来?我先还以为是他们之间感情淡了,才导致分手,现在看来,肯定是这小子不负责任,做了对不住关家丫头的事儿。”
心头侵过阵阵冷意,语林攥紧了手指,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神色有异。
沈含英拾起照片,细细瞧了几眼,微笑说:“这算得什么,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时候多的去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误会。”
叶靖华沉默片刻,忽地长声喟叹:“那你可知道,与关家的联姻,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沈含英一怔,正视叶靖华,迟疑地笑了笑:“是么?怕不会吧?人说关家姑娘对嘉言倾心已久,都说这回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
叶靖华怒意转浓,恨声道:“连我也被他算计了,一直配合着演戏。以为因了他的婚事,不光解决了公司一桩遗留已久的棘手项目,还将一位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娶进了家门,可谁曾想,原本两全其美的事儿,竟是一场骗局。他可倒好,利用人家姑娘一片真心,目的达成后过河拆桥,这般小人行径,怎配做我叶家子孙。”
“这是嘉言亲口承认的么?”沈含英斟酌着语气,唯恐火上浇油。
叶靖华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沈含英笑了笑,柔声劝道“他也是为了尽早做出成绩,好堵住集团上下质疑之口,即便是利用,最后也是让关家先提出的悔婚,非但没让关家小姐失了颜面,而且我相信——,经此一事,关氏集团必定也获益不少,如此双赢的合作,你反倒责怪他,依我看,你儿子在处事手腕上可是青出于蓝呢。”
这一点却是叶靖华一时没考虑到的,当时一听完那不肖子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是逢场作戏,又何必当真”,他只觉火冒三丈,也没顾上细问,现在想来,这种可能性大大存在。
怒容稍霁,他仍是没好气地说:“那也不能拿婚姻当儿戏啊,关家女儿才貌俱佳,对这儿媳妇我满意的很,可谁想——”叹了口气:“害我空欢喜一场,还以为自己不久就能当上爷爷了呢。”
沈含英“哎哟”一声,笑道:“他才多大呀,人不风流枉少年,正是享受爱情的年纪,可别把你那些老旧观念拿出来了。”
“什么享受爱情,”叶靖华不以为然,一脸严肃:“这根本就是对感情不负责任,你瞧瞧这些照片,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中,还不知会怎么编排他,到时候亲戚朋友怎么看?还不是指责我无能,教出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出来,尤其是他姥爷,给他知道,我怕是背上荆条都不能够谢罪。”
沈含英噗嗤一笑:“哪儿至于呢,再说了,关家退婚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被曝光,那也是在双方分手之后才在一起的。说不定嘉言真的喜欢照片上那姑娘,如此更毋需顾虑什么了。”
沉吟半晌,叶靖华神情略显疲倦,笑叹说:“是啊,都26岁了,可在我心里,还当他是十年前呢,真是的,算了,随他去吧,终归我迟早得放手,让他自己去经历一切。”
“正是呢——”沈含英笑道:“年轻人嘛,总要历练历练,不经历一番,哪儿能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语林默默听着这一切,她终于明白,原来夏静姝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能够为达到目的,利用他人感情的人。最后一丝疑虑消散,语林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乱窜,胸口闷得难过,像有东西在啃噬着她的心,有一种隐匿的疼痛。
家庭医生已经赶来,迅速地对叶靖华展开身体检查。
“语林——”叶靖华看向静静陪侍一旁的她,语气温和:“你能去看看嘉言么,这是医生开的药膏,你帮我拿去给他。”
语林含笑应好,拿起药膏出去。
☆、23
问过女佣,说少爷房间在三楼,上了楼才知道,整层楼只有一间屋子,在靠近左边走廊尽头。
站在门口,语林忽然有些泄气,她硬着头皮,抬手叩了叩门。
里头一片岑寂,良久,语林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再次抬起手,正欲敲门,下一秒,房门开启处,叶嘉言出现在眼前,修长的身材,穿着纯白的羊绒毛衣,身上有清淡好闻的气息。
语林及时收回手,愣在当地,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淡然中含着疑问,语林看了看他的脸色,似无大碍,黑发闪着湿润的光泽,是才淋浴过么?她看向他的额头,被垂下的额发遮住了,瞧不见究竟。
“有事么?”淡淡的口吻,不明白她在看什么。
语林收回目光,抿了抿唇,伸出手,给他看掌中的管状药膏:“这是叶伯伯让我拿来的,伤口上过药,会好得快些。”
等他接了药,语林仍旧站在原地,与自己作心理斗争。她不说话,他也不问,任凭沉默蔓延。
终于,像下定了决心,她迎视他,微笑着:“你和溪语见面了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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