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好啦,怪我考虑不周,除了沈清臣,其他男人在你心中,那都是死水,掀不起半点波澜,叶嘉言又如何,咱不稀罕,是不是?”
语林又是气又是好笑,幸而现在是上课时间,偌大的校园内空无一人,不然给人听去了可怎么好?
见她步履稍缓,夏静姝忙上前,偏了头瞅着她笑:“真生气啦?”
语林摇了摇头,神色颇为无奈。
夏静姝点点头,忽又笑着感慨:“看来除了沈清臣,再无任何人能入得了你的心了,就算年少相识的叶嘉言也不行。”斜睨了语林一眼,她笑问:“是也不是?”
语林微怔,无奈地看向夏静姝,瞧出她眼中的戏谑,不禁面露嗔色,没好气地说:“你说的是,行了吧?”
夏静姝倒不再笑她了,又见她眉目间现羞恼之色,柔声笑说:“好啦,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拉着你一起去见叶嘉言了,省得你烦恼。”
语林笑瞅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怎么都辩不过她,索性就此打住。
没有起风,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路两旁的冬青树上,似有春意,绕过花坛,便是通往校门的大路,顺大路走过去便到了初中部。她们才从遍栽花木的花坛一头出来,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房车闯入眼帘,语林耸然一惊,这不是?眸光一转,副驾的车窗半降,余谦见着她们,点头示意,脸色讪讪的,显得有些不安。
眼见着车子径直驶离,消失在大门外,夏静姝忽然有些后悔方才高声笑嚷。
“叶嘉言方才就在车上,该不会都听见了吧?”
语林不做声,心下有些茫然,听见或未听见,她并不清楚这于他们之间而言有何不同。
夏静姝沉吟半晌,低声咕哝:“不过叶嘉言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是专程等在这儿的”
语林心头一跳,那次酒店门口,他笑着对她说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所以捐赠仪式结束后,他便等在她必经的路上么?他知道她来了?观众席上人影密集,语林以为他是发现不了自己的。
见她若有所思,夏静姝越发狐疑:“他该不会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吧?”
语林如梦方醒,慌忙笑了笑,正色说:“怎么会,可能——,可能是凑巧遇上吧,再说了,他又如何得知我们会走这条路。”
夏静姝点点头,瞅着她笑:“你紧张个啥,我只不过好奇你俩不是很早就认识了么,既然遇上了,怎么都不见一面,趁此机会聚聚也不错啊。”
语林睨了夏静姝一眼,说:“他才出了悔婚的新闻,你方才说那一通话,人家若再见我,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是因为这样啊。”夏静姝哈哈失笑:“说你被别人抢了心上人还有可能,要说让你去破坏人家的感情,就算把刀搁你脖子上,你大约也只会慷慨赴死。”
“我——”语林忍不住反驳:“我是这么懦弱么?”
夏静姝一本正经地点头:“你丫就不是当‘第三者’的材料,这一点我可清楚的很。”
语林注视着夏静姝不疑有他的神情,垂眸一笑,喃声说:“所以往后不要拿我打趣了,惹人笑话。”
夏静姝信誓旦旦,连声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说她都要结婚了,名誉要紧。
离订婚日期还有一个礼拜,哥哥陶骧从美国回来了,语林去机场接他,一见面,一向以欺负戏弄她为乐趣的哥哥破天荒地给了她一个拥抱,说以后嫁到别人家自己就不能再欺负她了,很是舍不得啊,一脸感伤的表情让语林哭笑不得。
自从18岁出国留学,陶骧只有春节才能回来与家人短暂团聚,此次他特地请了长假,说直到妹妹举办完婚礼再走,语林和父母均是欢喜不已。
连日来天气晴好,冬阳灿烂温暖,一如语林的心情,因了哥哥归国,她回家的日子也多了起来,以往父母工作繁忙,吃住都在学校,只有周末语林才能回到家中承欢膝下,如今哥哥休假在家,能每日接送父母,一家人在家里共聚天伦之乐。
这一日正值周五,语林在学校耽搁了一些时间,下班回到公寓已是傍晚,因明日一家人计划去郊区度假,一进门,她便一头钻进卧室整理行李。
张溪语难得清闲,在厨房准备晚饭食材,笑说总是要语林为她下厨,今日要好好表现作为回报。
日落时分门铃突然响起,俩人均感讶异,张溪语去开了门,见到来人,彼此俱是一愣,直到语林许久听不见动静,出来一看究竟,不由笑道:“哥哥,你怎么来了,爸爸妈妈呢?”
门口站着哥哥唐文安,闻言一笑:“他们在家呢,命我过来接你,天晚了不放心你一个人。”
张溪语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哥哥往里让。
语林原本打算吃完晚饭再回去,但现在,她看向张溪语,只见她含笑说:“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赶紧回去吧,别让叔叔阿姨等太久担心。”
语林看了看哥哥,又看着张溪语,试探地问:“溪语,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明日我们一块出去散散心,好么?我们好久没一块儿出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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