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结了冰。她盯着地上走得极小心,担心自己会一个不留神就摔得很难看。
前边拐角处的小巷子里隐约有说话声,她起初没太在意,越靠近听得越发清晰。她的耳朵只捉住了三个字,程景行。
她脚步一顿,停在巷口听里边几人的对话。
“真要搞程景行啊?”
她往前挪了挪步子,借着墙的遮掩去看那些人,染了头发戴着耳钉,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
和程景行不一样,虽然程景行有时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可是他的衣着总是简简单单的搭配,没有过多的装点,常常是黑白灰三个颜『色』,让人觉得干净清爽。
和程景行一比,前面的几个人确实太过油腻了些。
其中一个人不屑地说:“怕什么?没看新闻吗,他老子今天都被扣进去了,底下那群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果这时候他被局子里拘了,谁还能保他出来?谁敢啊?”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马上也放心下来,“也对,那等会就按照原来说得那样去办。”
之前那人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局里的人我爸都认识,说一声就让你出来了。”
那几人说着走到路边开着电摩走了,白恬背过身去装作路过的模样,心底一片慌『乱』。
不是因为害怕偷听被发现的慌『乱』。
第20章 1月15日(二)
那几人的对话还回『荡』在耳边,寒意从脚底往天灵盖蹿。那样的计划, 她几乎不敢想程景行得到的后果会是什么。
她一路走来小心翼翼, 返回时却是没了命一般地跑。零下几度的天气, 马路都结上一层冰。她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感觉不到疼, 手在地上一撑想要爬起来。积雪在手的温度下融化作水, 打湿她的手, 冻得通红。
她清醒了一点,翻开书包掏手机。越着急就越慌张, 怎么也找不到, 她直接把书包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在一堆东西中找到手机。
解锁拨通电话, 她就保持着姿势瘫坐在原地等着电话被接通。她屏息等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要听见机械的女声回复她“您拨打的电话, 暂时无人接听”, 他才接起电话。
“傻白甜想我了啊?”他的语调仍是不太正经。
白恬开口,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你现在从那里出来, 他们要害你!”
程景行慢悠悠地回答, “开什么玩笑呢?”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把她刚才听见的计划告诉他。那几个找了人在他们喝的酒水里加了微量大/麻, 喝的人很难发现。可就是这微量, 也足够让他们被检测出异常。
她一个小姑娘要怎么冷静, 只要涉及程景行, 她一丁点理智也没有,“你快点出来啊!”
他似乎敛起了不正经,语气平平。话筒那边一片噪杂,她有些听不清他的话,他的声音从里边穿来时显得很远,像他们之间在此时拉开的距离。
“晚了。”
年关将至,省厅里边派了治安支队下来扫毒扫黄。陈航他们那一伙人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趁着顾秦过生日想要弄一把程景行和顾秦。
都是被程景行和顾秦揍过的人,看不惯这片地方由他们两个独大,几个人合起伙来闹了这件事。这个年纪的孩子,坏起来没边,只要心里头不舒坦,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程景行接到白恬电话的时候,顾秦正在和别人拼酒,陈航几个在这时候过来挑衅。他就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他们闹。
顾秦喝得上了头,脾气老大不好,看不惯陈航那副德行,酒瓶子一拎就把人给砸了。
陈航挨了几拳倒下的时候,程景行刚听完白恬说的话。他没来得及思考拎着顾秦溜这个方法是不是太窝囊,正在隔壁包间里搜查的警察听到动静已经冲了过来。
全都是持枪的特警,他无声地扬着笑,对手机的话筒说,“晚了。”
大雪让整个城市都缓慢了下来,就连车速都受到了它的影响。白恬赶来的时候,陆轲就在警局外边站着。他看着她从车上下来,等着她走近。“你刚到?”
陆轲摇头,“在等你。”白恬不能理解他的意图,“等我有什么用,你去救他啊。”
他仍站在原地没动,语气严肃,一如往常。“程升要下台了,没人敢保他出来。”
如果别人说没办法,多半是为了在这时和程升撇干净关系,真假暂时有待考证。可如果他这么说,她是怎么也不信。
一个能这么四两拨三斤地说国企老总要下台的人,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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