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也……也没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的表情不见得吧?莫不是提刑大人背后的靠山有点硬?”吕氏盛起碗里的百合红枣莲子银耳羹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瞅了眼儿子,疑狐道。
薛平景没敢说,可是站在一旁的薛维永却认为,全是自家人没有什么说不得,一声叹息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何止有点硬,踢到铁板了,提刑大人的靠山是皇后娘娘。”
扑哧一声,吕氏满嘴的百合红枣莲子银耳羹实在忍受不住,一口喷出。瞪大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好半晌,才寻回声音,喃喃念道:“你说什么?”
许是在族长家里已经吓得不清,薛维永如今缓回神一点都没觉得惊讶,反而谈笑风生:“我说提刑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兄。”
话音刚落下,吕氏顿时觉得头昏眼花险些脑袋栽倒在地,被王氏与孙女一把搀扶起坐在凳子上还没缓过气,眼泪已禁不住地往下落:“作死啊!”
震耳欲聋的哀嚎声恨不得诉说心底的苦楚,本就对薛瑾夏心存偏见,如今更是觉得二丫头令人厌弃:“这是造的什么孽!咱们府里怎么出了个扫把星,全家老小只怕都要受了她的牵连,到时候家破人亡不说,焉知道能有几人逃过一劫!”
薛平景眼看着吕氏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污蔑女儿,哪还能忍受得住:“娘!二丫头怎么就成了扫把星?这明显是提刑大人想要强抢良家妇女,您不能颠倒是非黑白,给二丫头强行套上这等罪名,那是要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呀!”
“颠倒是非黑白?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就是让你这么顶撞娘的?”吕氏不敢相信,儿子竟然在儿媳妇与孙女的面前这样说她,将来她的老脸要往哪搁?
王氏向来最懂得讨婆婆欢心,如今见吕氏吃了亏,自然二话不说挺身而出,朝着薛平景厉声道:“二哥怎能对娘这样说话!还懂不懂孝道?再说,事情难道不是因二丫头而起?倘若不是她天生一副狐媚子样,能召来提刑大人的窥视?”
这话要从何说起,薛平景难以置信这种三观不正的话竟然是从弟妹的嘴巴里吐露出来,就因为生得貌美被提刑大人看上,竟成了受害者的错?
反倒强抢良家妇女的提刑大人事实罪名成立,却被忽略不计?
本就觉得憋屈的薛平景彻底怒了:“弟妹,你这般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是何居心!”
平日里的王氏可谓牙尖嘴利,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们这一房要陪葬,怨恨仇视瞬间充斥心头,如何会怕只读圣贤书的书生,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瞪吼声道:“娘说的难道不对吗?倘若不是那扫把星生得一副狐媚子样,才勾引来了提刑大人,否则我们全家老小至于跟着胆战心惊,二哥莫要包庇你的女儿,将咱们置于险境!”
眼瞅着儿子与三儿媳妇争吵不停,吕氏早已泣不成声,只要一想到晚年有可能遭受牢狱之灾,更有甚者会死于非命,顿时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泪水又止不住地往外淌,嚎叫声更为凄楚:“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年轻时陪着你爹过着没银子买肉吃的清贫日子,生生熬了几十年年才拉扯大这一屋子的子孙后代,如今没享几年福,就要将我这条老命陪葬吗?”
生养之恩摆在面前,薛平景但凡忆起小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娘操持家务的辛苦背影,顿时眼眶里蒙上一层水雾,也不敢在娘亲的面前与三弟妹继续争吵,免得给娘的心底添堵。毕竟是他生的女儿招惹出的祸事,却让全家承担罪责,让他于心何忍?
虽然薛平景有心忍让,可王氏哪是个省油的灯,从过去就退了他一把,还不忘记逞口舌之利:“不是二哥贪图郭氏的美貌将她娶进门做续弦,能有今日之事?我记得清清楚楚,郭氏也是因为长得貌美,做姑娘时遭人调戏被二哥所救才阴差阳错得以嫁进咱们家,如今二丫头的模样像极了郭氏,都是一股子风尘味,尽会勾引男人。倘若早早知道二丫头会被提刑大人盯上,当年我说什么都要阻止二哥娶郭氏做续弦!”
郭氏进门十几年,当年被人调戏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又是从何说起,何况他的婚事何时由得弟妹指手画脚?
如今还将这些不相关的事全都套在她的女儿头上,薛平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弟妹会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更让他愤怒的是,王氏言语中尽是对嫂子的不敬,如今二嫂的称呼也变成郭氏,可见是铁了心要与二房划清界限。实在不忍妻子与女儿背锅,言语越发不好早已忘记以和为贵:“弟妹!你这么说你嫂子与侄女难道忘记口德了吗?她们好歹跟你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可都是你的亲人,怎能无故朝她们身上泼脏水?”
呵!都要被连累的有可能丢了性命,王氏哪还能记得毫无血缘关系的嫂子与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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