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挑那些好话说,事实摆在眼前,你就是哭死过去,也是无用。倒还不如乖乖做了提刑大人的妾侍,也好保全你们全家老小免受连累。”
被这番话一刺激,薛维永捂着胸口顿时觉得疼痛难忍,脸上青白一片,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口终是落不出一个字。他怎能忍受嫡亲孙女给那等没脸没皮的老色鬼做妾侍,满是皱纹的手背上青筋尽显,紧紧握着薛瑾夏的手,努力摇了摇头。
眼看着他的脸上沁出冷汗,呼吸有些急促,薛维杰亦是开解道:“维永,你别激动,这信里不过是说了提刑大人的背景,如今距离事发时也有个把来月,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既然提刑大人没有找上门,说不定他也给忘了这茬子事,你难道先将自己吓死不成?”
许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薛维永被灌了两口浓茶,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坐在椅子终于缓了几口气,顿时觉得心底舒坦一些,也能开口说上话:“大哥说得对,提刑大人都未出面,我不能先自乱阵脚。”
听了这话,不禁让孙氏掀开眼皮看了眼薛家人,又十分不屑地撇过脸,手里摸着腕上戴的一串蜜蜡珠串,想起在京城出人头地的儿子,捎个信还不忘给她带些令人欢喜的贵重物品,真是孝顺至极。哪像薛维永可就没有这天大的福分,都这把年纪还要为子孙们操碎了心,指不定过些时日还要见到孙女被人糟蹋,光想一想就觉得晚年真是凄惨的收场。
可惜,这些均不管她的事,都说各扫门前雪,他们家可没这本事管一茬子破事,现如今只想将这三个碍眼的瘟神赶出去,努努嘴厉声道:“哪还有阵脚可乱?我当时看见信中所写,都险些被吓破胆,何况是他们这几个当事人。提刑大人的靠山可是皇后娘娘,那是谁,是大燕国皇帝陛下的正妻,就维永这一家子,哪用得着皇后娘娘动手?不过吩咐一声,就多得是人巴不得做这刽子手。”
“好了!你别说了,怎么这话这般难听?他是我同宗同族的亲弟弟,难不成帮不上忙还不能给他们寻个地暂且避祸?”薛维杰回过身黑着一张脸怒斥孙氏,说完这话,似又想起古人云,斗不过可以开溜,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何不可?连忙回过头嘱咐道:“对,维永,你即刻回府将家里人以探亲或者各种名目送出城,先暂时安顿到别处,想来提刑大人也没有耐性寻一些不相关外人的麻烦,至少这样一大家子指不定能逃出生天。”
千叮咛,万嘱咐,可终究孙氏还是没能劝得薛伟杰闭上嘴。
她如何能不气,能不恼?
提刑大人仗着背有靠山,必定肆无忌惮多年,犯下强抢良家妇女的案子恐怕一只手都数不清,端看赏梅宴出事后翌日就传出不利于侄子与侄孙女的流言蜚语,哪能猜不出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如今没登门,必定是没有合适的时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竟然还大言不惭地给薛家人出主意,让他们举家迁移跑路!
到时候提刑大人没找到人,像疯子杀到薛氏宗族里来,难不成让他们家承受怒火?
开什么玩笑!
孙氏何曾怕过他,既然他不听劝,哪能任由他再胡言乱语,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阴沉着脸,恨不得将三个瘟神撵走:“我说话哪里难听?都是些大实话,比你们这群自欺欺人要强得多。”
目光落在薛维永身上时,森冷地有些吓人,丝毫叔嫂情面也没留下:“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能帮的事自然会帮你,可不能帮的事,你也甭想着将我拉下水!我家平墨这会还在京里任差,可不能沾上你们家这点破事,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将此事传进皇后娘娘的耳朵里,惹怒了娘娘,他似锦的前程可就要平白无故给断送了!再说,你们人一走,提刑大人若是听到风声是我家老头子在背后出谋划策,你这是要让我们一家子给你们陪葬不成?”
这话虽然含沙射影不堪入耳,可是却也是大实话,但凡是个人,知道提刑大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兄,谁还敢将其得罪为薛家人出头?
后知后觉的薛瑾夏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庞佐领对提刑大人殷勤备至,眼看着他当众调戏官宦人家的闺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后台不够硬,怎会如此忌惮?
被点醒的薛维永颓然坐在凳子上,不愿面对现实,却也明白,夫妻尚且不能共患难,何况早已分家的大哥大嫂。
如今脸色十分暗沉,心底犹如压着千斤巨石,却也不敢舔着脸求大哥让平墨保下他们一家老小,毕竟平墨可是大哥的命根子,背负着薛氏一族未来的兴旺:“大嫂说的是,我们早已分家,如今只能算是我们这一房的私事,跟大哥大嫂自然没有任何关系,我这就带着儿子孙女离开,不敢饶了大哥大嫂的清净。”
孙氏轻哼一声,嘀咕一句,还算是个识相的,没有不知廉耻讨要不该求的事,免得让她叫人给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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