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真是明智之举。
向来睿智的肖昱,如今看着强行被她塞进一支冰凉湖笔的右手有些发愣,上一刻那只温软的手指还牵在这里,下一刻空荡荡的何止手掌,还有心底最深处莫名的一种悸动。
从来君子远包厨的他,今天一连两次破例进了伙房,如今看着桌上还未研磨好的墨,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眼看着肖昱迟迟不动笔,薛瑾夏有些慌神:“你不会没想到题材,然后就告诉我可以在糕点上作画卖银子吧?”
一瞬间就看见她的小脸一垮,眼巴巴地瞅着他,像是失魂落魄一般,仿佛眼底的银子都长着翅膀飞走了。肖昱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挑起眉:“你还没磨好墨。”
墨?
定睛一看,恍然大悟的薛瑾夏睁大眼睛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方才傻兮兮地笑了下,赶忙拿起墨锭在砚台上开始磨动:“瞧我一激动,竟给忘记这最为关键的一茬。”
红袖添香虽然地方不对,可至少有她做书童,肖昱也就姑且破例一回。湖笔沾了点墨汁在白纸上不消一会儿便描绘出一位老妇人的寒酸模样,笔尖离开纸面时突然向王掌柜确认道:“我看铺子外陈列的糕点也有简单的花卉图案,想必王掌柜是擅长丹青的,如今这幅老夫人的小像你可临摹的出来?”
刚才不忍出声打扰的王掌柜,识趣走到角落,如今听闻召唤,连忙三步并两回到桌子边,探头张望了一下白纸上不大点的老夫人小像,不过瞄了一眼,就发现竟是活灵活现,真将老夫人的落魄模样刻画的淋漓尽致,不由得满脸笑意地称赞道:“肖公子真是丹青妙手,小小一副人像就可以看出您的画技了得,当得起出神入化这个词!”
这番赞誉乃是王掌柜的真心实意,不掺和任何虚假的恭维,然而话刚尽,又急忙补充道:“可惜就是因为肖公子的丹青描绘的太好,我这个门外汉恐怕临摹时,也只能形象,而神不似,完全不能领略到人物的精髓。”
如今画都作好了,又岂能功亏一篑?
薛瑾夏作为东家,连忙站出来发号施令:“这有什么,若我这点心铺子连王掌柜都不能临摹出来,那再找别人也是浪费时间,王掌柜就放开手脚大胆去做。依我看,用了肖公子画的小像绘在糕点上,咱们铺子的生意必定蒸蒸日上!”
点心铺子的生意好了,王掌柜的月例银子自然多些,想到家里清贫的日子或许可以为桌子上多添两块肉末,瞬间觉得动力十足:“有东家这句话,我必定尽心竭力,哪敢不好好做!我想着先将肖公子这幅老夫人的小像临摹熟练,再按原样照搬到糕点上,东家以为如何?”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薛瑾夏便大手一挥,准了:“就照王掌柜说的办。”
“那我就先将小像带下去仔细临摹。”王掌柜想着给两个年轻人腾出地来,免得在这里碍眼,取了小像就一溜烟跑的没影。
眼看着大把的银子就要进了兜子,薛瑾夏的脸上越发笑靥如花。
肖昱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提醒道:“我看薛小姐对小像十分满意,那是否也该兑现刚才的承诺?”
承诺?
对!二成分红的承诺!
这回薛瑾夏十分果断地提笔在白纸上写的清清楚楚分红的事,待最后准备签字画押时,突然抬起眼眸追问了句:“肖公子还有什么拿手绝活可以换银子吗?”
……
“你当我是摇钱树?”难得肖昱的脸上染上似嗔非怒又莫可奈何,嗓音里透着三分笑意质问道。
虽然真将他当做一颗摇钱树,可被人这般直白地说出来,她可不爱听:“肖公子这般俊俏的人儿,脑子又活络,自然不懂我这个闺阁女子挣银子的辛苦。”
坐在府里吩咐一声,就有掌柜的打理铺子,不明白她的苦从何来?
不过被她的言语调戏了一把,却是事实。
什么叫俊俏的人儿,听起来像个娘们。
微微皱眉的肖昱凉凉地反驳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今有爹娘养着,将来嫁入夫家,也有丈夫养着,如今为银子操心,是你自己给心里添堵才对。”
挣银子这等世俗的想法虽然掉了她官家小姐的身份,可是却是大事实:“肖公子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间铺子将来可是我嫁妆的一部分,即便嫁入夫家也是要像母鸡一样,日日给我下个金蛋,自然是要好好打理。再说,女人在夫家逢年过节少不得要用银子买点礼物讨长辈欢心,这银子可是大有用处。”
讨长辈欢心?
肖昱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薛瑾夏花银子买礼物孝敬他大哥时的模样,眼帘不自觉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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