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这对主仆也为时不晚。
“那是应该的,我怎能让肖公子出了府就挨饿受冻?他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薛义谦将恩人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是特意说与谢安听的,府里住进来了一名戏子,虽然出身低微不足以匹配女儿,可肖昱终究是名男子,谢安有所顾虑也无可厚非。
谢安又怎么会不明白薛义谦的难处,好不容易有了解决流言蜚语的办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要换取的,何况只是邀请恩人入府暂住。心里明白,可是不舒坦又是另外一回事,嘴上难免讥讽道:“肖公子弱不禁风今日穿的这般少,可别冻着了,到时候刚进薛府就病的不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薛伯伯招待不周,那可就是罪过。”
这等鼠辈,哪还用主子出手,牙尖嘴利的洪时阙立马顶了回去:“我家主子就不劳你费心了,谢公子文质彬彬的模样,我若不是事先知道你的父亲是骁骑参领,恐会以为你是个书生,可惜一说话就暴露了,胸无点墨,丝毫没有文人墨客的习性,最后竟有些四不像。”
拍案而起的谢安朝着洪时阙的脸二话不说地直接招呼过去,没曾想扑了个空,被他轻而易举地闪躲开来,紧接着又听到一句讥讽:“我没说错吧,谢参领好歹武艺出众,到了谢公子这里可没学到几成,可想而知平日里谢公子是多么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好,谢参领还有儿子,不至于后继无人。”
谢安在京城里亦是出身显贵,何曾受过这等羞辱,何况还是被一名下人当众撂脸子,他能忍得下这口气,那就不姓谢。奈何连续几拳挥过去都扑了空,心底更焦更怒,待最后已忍受不住掀翻了桌子大吼一声。
薛家人无不惊呼:“谢公子?”
大堂里的客人们都被角落里的打斗声吸引过去,一时间指指点点:“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我也刚瞧见,话说这位俊俏的公子哥拳法不行啊!次次失手,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根本就是大人逗小孩,哄他玩呢。”
“哈哈!你这比喻可真贴切,让我说那位大哥一还手,俊俏的公子必定被狠狠地撂倒在地。”
“不如来打个赌?你猜这位公子能几拳能摸到人家的衣角?”
“你呀你,就一个赌鬼……”
后边的话谢安已经没心思听了,被人如此戏耍,早已是怒火中烧,拳法凌乱不堪下盘不稳,只想着逮到上蹿下跳的洪时阙,将人按倒在地狠狠地揍上一顿。
薛平景也是对此头痛不已,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也不是无迹可寻,说白了就是两个男人为了他的女儿在暗中较劲,在他看来能娶女儿之人自然是出身高贵的谢公子,即便最后不能成事,也决然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下九流出身的戏子,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如何结下良缘?
可坏就坏在,如今肖昱有恩于薛家,身后还有个只存在传说中的楚亲王这号大人物,他哪里敢得罪,只能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劝架道:“别打了!快别打了。”
开战后就挪到肖昱身边的薛瑾夏看了一会战事,撇过脸看了他一眼,小声追问道:“你为何让洪时阙故意激怒谢公子?是何居心。”
沉默了一会儿的肖昱满脸莫名:“我没下过命令,他是擅作主张,怎能算在我的头上?”
见他不承认,薛瑾夏猛地瞪大了眼,指控道:“你是没直接下过指令,可他是你的手下,没得你的命令会肆无忌惮挑衅谢公子?肖公子不是历来敢做不敢当?怎么也会有耍无赖的时候。”
坐在凳子上气定神闲观战的肖昱,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若薛小姐真的觉得是我是在耍无赖,那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然后呢?
竟然没然后……
他就不要脸地坐在那里继续看戏?
紧咬着唇瓣的薛瑾夏狠狠瞪着这个认识不满一天的恩人,心底却隐隐察觉到他的喜怒,自认为对他的为人十分了解,灵机一动威胁道:“你煞费苦心想要进薛家暂住,难道就让你的手下一拳下去打没了?”
这句话终于让肖昱微微抬起头来,挑起一双极为好看的眉眼,似笑非笑死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淡淡地开了口,招呼道:“时阙,住手。”
闻声后,早将谢安戏耍得恼羞成怒的洪时阙迅速抽身脱离战场回到肖昱的身后,恭敬道:“主子,都怪属下嘴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让谢公子揪着不放。”
薛义谦一把抱住还不肯罢休的谢安,连忙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好话安抚道:“谢公子,消消气,这里是醉霄楼,你再扑上去非但没讨着好,待会若是被说书先生惦记上,指不定给你编上几段故事作为饭后笑料说给客人们听,到时候岂不是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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