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在埠辛开的眼里,他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突然发疯,然后,右脚绊倒了左脚,自己的头还磕在了自己试图行凶的包的金属角上。
这……得多倒霉才能倒霉到这个份上?
埠辛开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秋白祭上前了一步,凝视着那个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女人,轻笑了起来。她低垂着眉眼,仿佛带着无情的慈悲,看着张蔷的时候,说出的话语,仿佛宣判:“运断。”
莫名其妙倒了大霉的张蔷恨得咬牙切齿,她不顾额头上的伤,想要起身,想要给这个莫名其妙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莫名其妙的女人一点教训。
可是,她刚刚撑起身子,不知怎么的,身子一重,手压着石子猛地往前倒去,“砰”的一声,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她垂着眼,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张蔷。
勾了勾唇——按原来的发展,倒在地上的人,将会是秋白祭,被指责是小三,被四五个大汉在校门口暴打,打到脸部变形,永久性伤害,而最严重的一道伤口,是来自张蔷手上的包,那个尖利的金属滑过秋白祭的脸,伤口深可见骨。
从校园女神,到人人喊打的小三贱人;
从笑靥如花,到貌若夜叉。
如果没有秋白祭的到来,这一切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秋白祭低垂着眉眼,看着张蔷的表情不喜不悲。
对于秋白祭而言,她的出手,更多的是想要斩断和这个肉身的债。原主献祭,秋白祭回应,这就是秋白祭欠原主的债。
对于现在的秋白祭而言,斩断一个人的运,似乎还是勉强了点。
不过,秋白祭凝视着张蔷,看着她张牙舞爪不甘愿的模样,缓缓的抬起头来。这个世界的晦气和浊气,正在一点点的将张蔷包围起来。
失去了运的包裹,张蔷将一点一点的被浊气侵蚀。
她珍爱的皮肤,将一点点的苍老;
她自认为高贵的家世,将一点点的衰败;
她在众人眼里的完美婚姻,将一点点的暴露它的卑劣;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在浊气的影响之下,日复一日的糟糕起来,无法逆转。
这是秋白祭替原主要的债。
张蔷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她努力地昂起头,看着秋白祭的目光恶毒到可以杀人。
可是,她心中的恶念越甚,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就越发的麻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血迹和泥土沾染了她昂贵的外衣。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叫嚣着:“贱人,小三!”
她的声音越大,浊气侵蚀她的速度就越是快速。
秋白祭看着张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小三?他配么?”
张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听到秋白祭这样问道:“知道一个人失去了运,会是什么样子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说道:“一开始,只是像你刚才一样,平地都能把自己摔个头破血流。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决策失误,不管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到了你的面前,都是错误。你会看着自己的人生一点点的从正途走向岔道,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从现有的位置沉沦,一点点,一滴滴,积年累月,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在你的面前一样一样的消失不见,成为你高不可攀的所在。”
张蔷看着这样的秋白祭,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像是装神弄鬼的话语,可在秋白祭平静无波的语调之下,却仿佛宣判。听着秋白祭的话,她仿佛看到自己一点点失去所有的模样,瞳孔忍不住紧缩了起来,声音尖利,仿佛从她的脑腔里发出一般:“你骗人!胡说八道什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看着她闪躲的模样,轻笑了起来:“你信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秋白祭直起了腰看向了五百万:“报警,故意伤人。”
埠辛开僵硬地收回了自己想要打电话给保镖的手——做惯了特权阶级,他倒是忘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叔叔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张蔷终于慌张了起来,她想要起身,可满身的伤痕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想要逃跑,可身旁全是围着她指指点点的人,没有一人伸出援手。
来的时候,穿的那么高贵,兴师问罪时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可到现在,她也不过是个面临着拘役的普通女人。
埠辛开报了警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乖乖的听从了秋白祭的吩咐。
这样的认知,让埠辛开的脸黑了一瞬,更糟糕的是,在他转过身去看到自己那些跟班的表情时,那些跟班的脸上全都写着——“我们懂。”
你们懂个屁!
埠辛开恨恨地瞪视着那几个没眼色的,试图在秋白祭的面前挽回些许颜面。
他伸出手来,面对着秋白祭,摊开了五根手指。
秋白祭和埠辛开面对面,对视了一阵。
秋白祭看着埠辛开张开的手,眼底闪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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