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济默默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电话打过去出奇的顺利,而且我刚一说去登山,他立刻就说现在是登山的最好季节,还说一定要去苏丽丽的户外商店买东西,肥水不留外人田……
我怀疑地看着苏丽丽,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脸无辜地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让我试一下。
无论她怎么解释,我都觉得这事与她有关,要么就是她给宁海波打了电话,要么就是她与他老婆说了什么,但出了事之后,他老婆对这些一概不知,她不是装,她没我老婆那两下子。
她还让我回单位,说别直接在我这里,好像我们有预谋一样,反正那天我什么都听的她的,我去了单位,还笑说要不还是吃顿饭算了,他说登山挺好的。
我们很快就回到户外商店,买了不到一千元的设备,老婆在此之前确实叮嘱我说,一定要用红色的登山绳,说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就与宁海波去了他指定的山上。
我们在半山腰的时候,他对我说:不要再调查地谭的事了,这不是你能力范围之内的事,这件事牵扯多少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真的调查出什么,别说是现在的你了,就是我也是承担不了的。
他还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去地谭公司,说那里也是龙谭虎穴,不是我这等人所能应付的,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恢复到从前了,不管我以前有多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好了几年的份上,我们相互之间谁也不计较了,他说我能做到的就是不再打压你,你也别再调查了,对你没好处。
总之,他说的意思就是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当然不干了,他对我出了多少阴招,只这么几句话就能熄灭我心中的怒火吗?但我没有办法,只能表面答应他,想着,一定在他身上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我知道他防我更甚了,可我太了解他了,他的弱点也被我早早掌握在手,只要我们表面这一关能过,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们说完话,也不算愉快,他说上到山顶再聊吧,他说这一次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个明白,他还说,有些事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上一次,北区的事,我也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希望你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对我的敌意也没那么大了,我之所以不说,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牵扯了。
我挺好奇的,难道他真的有苦衷吗?还是有些人在背后吹了风,这都是有可能的。
我们俩开始的时候还相距不远,但他确实是这方面的高手,很快就把我落下了,就在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掉了下来,我真的吓晕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我怎么办?
我赶紧把自己松下来,又连滚带爬的往下跑,他在半山腰的下面,被一颗小树挂住了,但人肯定是完了。
我看见有树枝从他心脏的部位穿插过来,他面朝天空,早就没气了……”
李胜济说到这里,停顿了半天说:“我是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当时真的吓傻了,我并不知道是登山绳出了问题,可他是与我在一起时才出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害怕?我确实打了电话,但没有信号。
我就坐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并不是想跑或如你们想象的,是故意不报警,我是吓坏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整整缓了一个多小时,才无奈地踉踉跄跄从出那个山下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是现在,只要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吓得六神无主。”
“你怀疑苏丽丽了吗?”
“当然没有,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想不了,警察介入之后,不停的找我谈话,几乎认定我就是凶手,我有作案的一切可能性,还好,你们没有充分的证据,在第一天的时候,也在规定的时间里,将我释放。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觉得有些事不对了,开始对苏丽丽有了怀疑,我把之前的所有事都联系了起来,越想越害怕,甚至觉得她就是来到我身边的卧底。
如果一个女人处心积虑的与你相识,并引诱你爱上她,而她又以完美的姿态出现,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对宁海波的特殊关心也不正常,尽管她表现得蜻蜓点水一般,但终究我们是夫妻,当然,警察也对她展开了问询,她的说辞是我们俩早就统一的,至少她没提在我们买登山绳的时候我与他在一起吃过饭。
我回到家后,立刻逼问她,我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她的态度太强硬了,就是不说,不管我说什么,我让她解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辞,没办法,我动手打了她,我说凶手一定是她,然后她又嫁祸给我。
她不承认,说没有。
我说如果你还什么也不说,我就把以前发生过的事全部告诉警察,她一点也没害怕,反而说随便。
晚上的时候,我好言相劝,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愿意与她一并承担,但她还是死也不松口,还说很多事就是巧合。我说你到底要保护谁?你跟宁海波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如此才能罢休?
她特别无辜地说如果不是我,她根本就不认识宁海波,她还说了他们初次相识时的情景,他们确实应该是不认识,一开始,我还怀疑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宁海波,但不是,但她为什么如此做?我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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