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明放下云善,眼神不善地看向坨坨,“这么能说,你去搬。”
“花旗明明是让你去搬。”坨坨看向花旗,希望花旗能站出来给他撑腰。可花旗忙着切菜,装作没听见。这条抽黑蛇就是不会帮他!
兜明推坨坨一步,“现在是你去搬。”
“搬就搬!云善,咱们?走?!”坨坨气愤地牵起云善的小手,小声嘀咕着兜明的坏话,“臭老虎欺负咱们?。”
“嗯。”云善似模似样地应下一句。一人一妖似乎同仇敌忾,一条战线了。
路过?门边,坨坨拿过?门口?挂着的小帽子给云善带上?,领着云善去了放粮食的屋里。
推开门,屋子里除了粮食就是满地的瓜。冬瓜,南瓜,方瓜,他们?秋天收了不少?呢。坨坨站在门边向里望,冬瓜的个头都不小。他想找个小的。他本体的力量没有兜明那?么大,抱不动大瓜。
“瓜。”云善轻叫一声,已经坐上?了离门边最近的一个冬瓜。坐上?去,拍一拍,再坐着颠一颠,再换下一个瓜。
坨坨进屋挑瓜,云善就从门口?往里坐瓜。
等坨坨抱着瓜找云善,云善刚好坐在一个圆圆的南瓜上?。南瓜蒂戳出一截,不好坐,云善的屁股只有一半挤在瓜上?。
云善转回身拍拍瓜,看着圆圆的瓜和长?长?的瓜。两种瓜长?得?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他还不会分辨,只暂时知道长?长?的瓜好坐,圆圆的瓜不好坐。然后他尽职地努力地抬起屁股在南瓜上?颠了颠,走?完了坐瓜的流程。
“云善。”坨坨抱着冬瓜往门口?走?,“回去了。你那?么胖,会把瓜坐坏的。坏了就不能吃了。”
坨坨念叨着到了门口?,云善还在屋子里忙着坐瓜。
“云善?回去了。”
“嗯。”云善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屁股下又坐了一个瓜。
他好像要把屋子里的瓜都坐一遍。想到这个可能,坨坨加紧催促,“云善,云善,走?了,走?了呀。”
他眼见着云善站起身往旁边挪了一步,又是一屁股坐下去。这次他坐的既不是南瓜也不是冬瓜,而是长?条的方瓜。方瓜头小,没南瓜和冬瓜那?么结实。云善一屁股下去,站在门边的坨坨瞬间?听见了清脆地开裂声。
云善也一屁股落空,坐下去的时候人往后仰,脑袋磕在后面的冬瓜上?。
“云善!”坨坨赶紧放下手中的冬瓜跑过?去。
云善坐直了身子,有些迷茫。坨坨跑到他跟前,他张开小手让坨坨抱。
“我就说,你会把瓜坐坏吧。”坨坨抱他起来,指着地上?头被坐碎的方瓜,“你看。”
“坏。”云善知道,瓜坏了。
瓜坏了,云善也染了一屁股黄。
坨坨抱起剩下的半个方瓜,一手牵着云善,从满地的瓜里走?出来,“让花旗把方瓜炒了吃。你抱这个。”
方瓜递给云善,云善接着了,牢牢抱在怀里。坨坨抱起冬瓜叮嘱他,“别把瓤子蹭衣服上?。”
小哥两一人抱着一个瓜回厨房。
兜明之前抱去的冬瓜已经被削完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堆在盆里。
看见云善还抱了坏了的方瓜回来,兜明疑惑地问,“我去的时候没看见有坏的方瓜。”
“刚刚才被云善坐坏的。”坨坨拽着云善转过?身,“你看。”
云善站了一屁股瓜瓤呢。
“快带去擦擦。”花旗忍不住笑,“云善,你坐瓜干什么?”
坐瓜干什么,云善可说不清。只是因为好玩。他嘿嘿笑了两声,乖乖地被坨坨和树叶牵着带出去擦裤子。
整整忙了一下午,才把年夜饭和包子做出来。
花旗每样菜各盛一碗,并一碟五个包子让坨坨、小丛端到灵隐的牌位前。
贡品摆上?,小丛说,“云善拜一拜。”云善熟门熟路地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
除了花旗,家里的妖怪都来磕头跪拜。梁树叶便也跟着一起。他知道,拜的牌位是一位叫灵隐的道士。是云善的师傅。
拜完灵隐,花旗又收拾了两篮吃的,让兜明送去山上?。显然是送给山里小妖精们?的。
梁树叶却以?为,是送给住在山上?的道士们?。
一家人聚在屋里,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
小丛收拾碗筷,兜明打了两桶水,柴火安静地在灶台里燃烧。灶上?热水咕噜咕噜地翻着泡。
趁着兜明兑水,花旗把云善脱得?光溜溜放进大盆里。
“比以?前还胖。”云善脱了衣服,花旗才看到他一声白肉,比他秋天时看到的还胖了些。
云善知道胖是什么意思。花旗说他,他自?己拍拍自?己的胖肚子,示意他很胖。
“跟大白丸子似的。”兜明发表自?己的看法。
梁树叶从后面摸云善肉滚滚的后背,“真胖啊,云善弟弟。”
“这个冬天你们?给他洗澡了吗?”花旗问。
“怎么不洗?”蹲在桶边的坨坨立马表示大家有好好照顾云善,“隔几天就洗一回儿。不然能这么白?”
云善在木桶里扑腾着水玩。花旗给他搓搓肉胳膊,一条又长?又粗又黑的灰卷子轻易出现在花旗手里。
想到刚刚坨坨说的隔几天洗一次,花旗捏着灰卷子给坨坨看,“隔几天洗一次?”隔几天洗一次,身上?的灰能搓这么长?这么粗还这么黑?说是一冬天没洗他都信。
云善看到花旗捏着的灰卷子,也伸着小手去捏,“虫。”他以?为花旗捉到小虫子了。
坨坨挠挠脑袋,“云善这么白,这黑的不是他身上?的吧?”这里可还有花旗这条黑蛇是黑的。坨坨怀疑这黑灰是从花旗手上?掉的。
“只要脏,再白的人搓下来的都是黑灰。”梁树叶知道这个。
一群几百年不搓灰的妖精真的长?见识了。
花旗懒得?说他,就知道,他不在,这几个小妖怪没有照顾好云善。
云善身上?搓下来的灰卷子落在水上?漂浮着。云善可就有事干了。花旗给他搓后背,他就在盆里捏灰卷子玩,一边捏一边喊,“虫,虫。”云善捉到小虫子了。
听到叫声的小丛频频转头看向云善。
云善洗完澡,坨坨、梁树叶拖了大澡桶出来,兑好水,两人挤在桶里一块洗。
被花旗洗的干干净净的云善正坐在花旗怀里擦头发,见哥哥们?玩,他羡慕了。指着桶说,“玩。”云善也想进去玩。
“不是玩。他们?洗澡呢。”花旗给他一遍遍擦头发。
云善心痒就不老实,花旗一放下他,他就跑去水桶边张开小手垫着脚,冲着坐在里面的两个哥哥喊,“抱。”他想进去一起玩。
“你不用再洗了。”坨坨不理?他。云善围着木桶转来转去,扒着木桶,想自?己爬进去。试来试去,他那?么点小人,只能扒着木通边,垫起脚露出个小手给坨坨和梁树叶看。
没办法了,云善找人帮忙。绕过?木桶,抱住在灶台边烧火的兜明,“嘟嘟,抱。”
兜明把他抱在腿上?,掐着云善的小脖子,把他脑袋往灶台前送。
“啊?”云善发出大大的疑惑。
“给你头发烤烤,很快就干了。”
坐在桌边的花旗:......你怎么不怕把云善头发点了?
云善好像挺熟悉的,没闹了,任由兜明抱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喊一声,“热。”烤时间?久了,脑袋也会热的。
兜明把他转个向,让他后脑勺对着灶台。
坨坨在洗澡桶里搓灰,没搓几下,水上?就浮起黑灰。梁树叶赶紧跳出洗澡桶,“坨坨,你多久没洗澡了?”
坨坨红着脸,为自?己辩解,“我经常洗澡的。就是不怎么搓。”谁能想到人类洗澡还搓灰呢。
第171章 抢鞋
过完正月十五, 一家人送梁树叶下山。
时?隔两个月后,秀娘终于再次见到花旗。
“你?,你?......”秀娘扯过花旗, 小声询问,“怎么生了一场病, 你?大胸脯没了?”花旗又不是自己给奶孩子,胸不应该变小呀。
花旗脸上一红, 随意?扯谎,“谁知道呢。病治着治着, 胸没了。”
“什么病啊?我问了几个小的好几回, 他们都说不?清楚。”
“就是冬天怕冷,想睡觉。其他的也没什么。”花旗见春花瞪着眼望她,他赶紧转移话?题, 对着春花问,“春花, 你?不?认识我了?”
春花在?秋生怀里点点头。她刚睡醒, 还迷蒙着。不?过见到云善, 她是认得的, 高?高?兴兴地喊一声,“弟。”
秀娘进屋拿出个小布袋递给花旗,“女人容易气血虚。这是秋生年前在?镇上买的红枣。你?瞧瞧这个头多大。你?试着每天吃两个补补。”
“啊。”花旗尴尬地接过小布袋。很快, 他打了个哈欠,又开始犯困。
“我去?给西屋烧炕,你?去?西屋睡会儿??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秀娘喊了秋生过去?帮着烧炕,两口子快手快脚地出了屋子。
大黄、小黄大半个月没见, 两条狗见面后亲热地很,一起趴在?桌子底下?。
云善想找大黄玩, 蹲在?桌子边冲着大黄伸小手,“黄,来。”
春花在?小凳子上坐了会儿?,见云善一直在?勾狗玩,她走到桌边,在?云善身边蹲下?,招招小手,“小黄。”
听到小主人的召唤,小黄立马从桌子下?蹿出,热情地扒着春花,舔她的小脸。
云善伸出小手,在?小黄身上摸来摸去?,又去?看桌子底下?的大黄。大黄还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
“咱们回家看看。”兜明在?屋子里呆不?住,要瞧后面屋子。
见几个哥哥往外走,云善不?要狗了,站起来颠颠地追在?哥哥们身后。春花也跟着一块追过去?。
大黄“嗖”地一下?从桌子下?钻出,越过云善,跑在?最前面。
春花主动去?牵云善,花旗揣着手,慢悠悠地跟在?两个小娃娃身后。
梁树叶掏出脖子里红绳栓的钥匙打开院子门。
一进门就听见鸡圈里母鸡咯咯咯叫。
花旗随意?打量院子,院子里很干净,菜园子里还种着葱,和他们离开时?没两样。
梁树叶开了屋子门,一入眼就是那张带着六个角的桌子。六张凳子整齐地摆在?桌边。堂屋里没添任何东西。
春花对这里熟的很,带着云善推开梁树叶睡觉屋的门。云善迈开腿正准备进屋,大黄贴着他身边先蹭了进去?,把云善撞得往一旁歪了下?。
兜明眼疾手快地扯住云善的衣服,呵斥一声,“大黄。”
大黄回头,夹着尾巴沿着炕边走。它?和大牛牛一样,都怕兜明。
掌门小师傅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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