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身体,却不舍得去扯开她的衣服,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韩奶奶跟小武的说话声。
程柠一惊,推开他起身,韩东塬就也起了身帮她整理衣服,程柠羞红了脸别过脸去,韩东塬帮她整理了上衣,仔细看她,程柠不自在的按开他的脸,道:“镜子呢?”
韩东塬伸手拿了桌上的镜子给她,程柠只看了一眼心头就是一颤,一下子把镜子扣在了桌上。
镜中的人颜色如初绽的桃花,眼角发红,眼睛水汪汪,看多一眼都能让人羞臊。
这副模样,怎么可能下楼?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面上更是羞红。
“没事,”
他道,“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奶奶不会上来的。”
他这么肆无忌惮,当然也是因为深知这一点。
他到桌前倒了杯水给她,程柠的确有些口干,伸手接过喝了两口,他又伸手接过,就着她刚刚的唇印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程柠看得脸红,想张口说他,可是刚刚两人……好像这也要说的话,也太矫情了些。
她别开脸,自顾走到小桌前坐下,捡起先前掉在地上的笔记本,道:“我们说事吧。”
两人就着她写下的那些章程一条一条讨论,哪条可行,哪条很重要却不易实施,怎样变通一下语言变得更容易推行。
程柠是认真的人,一工作起来那些旖旎便也慢慢消散了。
讨论完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她道:“我下去了。”
韩东塬看着她“嗯”一声。
程柠脸又是一热,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不自在,她低头整理笔记本,道:“大家在的时候你别这么看着我。”
家里个个都是人精,他这么看她,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韩东塬叹了一口气。
他想说,你以为他们都没看出来?
可是不想惹她,就“嗯”了声。
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
第二天韩东塬回乡。
他这么大个人,这也不是第一次回乡,当然没有人专门请假送他。
家里只剩下程柠和韩奶奶。
韩奶奶年纪大了,更不会专门送他去火车站,就他小时候去哪儿,她也不会理会他的,山里的孩子几岁就开始一个人摸黑起床走好几里的山路去上学,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人送?
她不仅自己不送,也不让程柠送,道:“有什么好送的,送完了这一路这么远,自己回来啊?火车站人最杂,万一遇到个人贩子啥的,出了事咋办?”
说完又训韩东塬,道,“柠柠长得好,在乡下你也给我照顾得紧点,那十里八乡,村里人虽然大多忠厚,但总有些脑子一浑,就不知道做些什么事出来的,乡下什么事没发生过?”
说得韩东塬直皱眉。
原本程柠要送他去火车站,他当然是坚决不准了,跟她说回山上的话,要是大哥不跟着一起回山,就打电话去公社,让他来接她。
韩奶奶笑眯眯的,道:“成了,走吧,柠柠你送他出了大门就成了。”
程柠送了他到院子门口。
韩东塬让她回去。
程柠竟生出依依不舍的情绪,韩东塬就伸大拇指按了按她的额头,道:“想我的话就早点回来。”
程柠脸一红,低声道:“你别动手动脚,别人阳台都能看到呢。”
韩东塬笑,道:“你再不回去我现在就能亲你。”
程柠:“……”
她推了他出院子,“砰”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了门,就看到还站在院子门口的他。
……这会儿迎着他的目光,不是他想亲她,是她生出莫名的冲动,想去亲亲他了。
且说回公社那边。
从山上去一趟公社不容易,韩东塬到了公社就直接去了公社办公室一趟。
他心情好,看到王副主任还客气的点了点头。
王副主任看到他那么一副哪怕穿着一样的劳动服也气质不凡,哪怕他冲你点头打招呼也还是一股子傲慢劲儿脸皮抽了抽。
他“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韩东塬诧异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头问薛主任:“脾气这么大了?我都没跟他生气,他跟我生气个什么劲?”
以前这人虽然讨厌,眼睛看着你恨不得把你从头算计到脚,满是小精明的光,但也整天笑眯眯的,这一个多星期不见,还横了起来?
薛主任乐呵呵,道:“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他呀,现在高升了,调到咱们县西牧林场做大队长啦,这脾气不就大点了吗?哈哈。”
也亏得这会儿王副主任出门了,要是听见他这话还不得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韩东塬“哦”一声。
没想到徐书记的动作还真快。
他想着,怎么着也总得要用上一两个月的时间吧,没想到这才十来天,这王副主任还真就给他弄走了。
他去徐书记办公室。
徐书记见到他是一如既往的热情,问他北城那边顺不顺利,寒暄了几句,就把家具厂的一沓资料往韩东塬桌上推,道:“这回你总肯接手了吧?”
徐书记虽然是公社书记,但公社开厂子也不是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王副主任是前公社书记,现在合县副县长的老人了,人家毛遂自荐要上,当初他让韩东塬做副厂长,也只能是管生产的副厂长,王副主任也是副厂长,但却是管人事的副厂长,他知道,这也是韩东塬不乐意管这厂子的主要原因,因为烦这复杂的人事,但那时候徐书记也没有办法。
韩东塬不乐意。
徐书记就索性把摊子都交给了王副主任。
最后总算是收到了一份公社不宜开办家具厂的总结报告,也不是不宜,而是公社满足不了开办家具厂所需的投入资源。
徐书记收到这份报告直接就黑了脸,拍桌子骂他,要不就继续搞这家具厂,要不就调去西牧林场,王副主任有的选吗?
直接就接了去西牧林场的调令。
韩东塬翻了翻那份报告,往前推了推,道:“急什么,书记,你不是让我做知青办主任吗?这都还没坐呢,总得等我干上一阵,做出点事来,才好管别的事吧?”
徐书记摆手,道:“成,成,成。我就说你这么直来直去一个人,怎么花花肠子这么多?”
他摇头,道,“你要是肯,我倒是乐意你在公社里一直帮我。”
不过他们的协议也只是,他把王副主任弄走,韩东塬给他办厂子,办个一两年,他给他和程柠两个回城的名额,大学的名额也好,北城业务办事处的主任也成,反正这一两年之内厂子顺了,韩东塬就把厂子的管理权给公社,但他在的这一两年,不能指手画脚。
这让徐书记真是滋味难言。
爱才之心也好,真能帮到他也罢,他其实真是希望韩东塬一直留在这里。
不过人家志不在此也没办法。
第80章 你孙子给你找的这个孙媳
韩东塬回了大队,就拿了大队的介绍信自己的资料袋再去公社办了知青办主任的入职手续。
公社穷,但政府宿舍房子却不算紧缺,好歹也是个主任,将来还是家具厂的负责人,所以在韩东塬的要求下,给他分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对内对外都没什么不好交代的,因为那个小院子楼上楼下一共五间房,不只是分给韩东塬,是分给家具厂将来的领导班子的,严格来说,韩东塬只分到了其中一间。
王副主任调走没多久,韩东塬已经给了他一个暂拟的家具厂领导班子。
上韩大队一小半的知青都会调过来。
徐建国会暂时留在竹木制品厂做代理厂长,沈青孙健也会留下,但许冬梅和廖盛都会调过来。
当然这份单子暂时保密,但许冬梅人没来公社,却是已经把竹木制品厂的工作都移交给沈青和周晓美,开始跟公社的小路干事接洽,做着家具厂的活了,等到六月中,就直接搬到公社了。
韩东塬搬一半的时间住在山上,一半的时间住在公社,也认认真真的开始做起了知青办主任的活。
首先是调出了整个公社所有知青的档案。
……瞅着厚厚的一沓,他觉着还是办厂子好啊,琐事费时间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成。
小路干事是个机灵的,家具厂那边的活大半交给了许冬梅,他就半当起了韩东塬的助理,可总算是解决了韩东塬人手紧缺的问题。
他把那一沓子档案交给小路干事整理。
因为知青办主任这个位置长期空缺,那档案大部分还是知青下乡当初来时的模样,没有任何更新,他就又让小路干事拟了一个通知到各大队,让各个大队更新知青的资料,每年的评核,顺便再让知青自己再写上个自荐,擅长什么,有什么才能。
各个大队的知青收到这个通知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
因为上韩大队办的竹木制品厂就在那里了,他们之前打听到竹木制品厂根本没有从别的大队招人的打算时不知道有多失望,这会儿听说韩东塬调去了公社做这知青办主任,要他们更新资料,写自荐信,那叫一个激动,哪个自荐信不是恨不得写出花来?
然后韩东塬又把那个雨季防灾章程拿了出来,跟徐书记讨论,希望能发放到各个大队,让社员们遵守。
徐书记也是有见识的。
作为公社书记,他当然知道每年暴雨季山里有多少意外发生,那“雨季防灾章程”简单明了,里面虽然很多条款都是常识,例如大雨时小学停学,户外劳动停工,可允许室内生产,严禁山坡洼地生产,雨季前清理河道,清理山坡自然山涧流道,必要时挖渠引流,各大队检查滑坡易发地点,雨季时封路示警,大雨时严禁去河边洗衣洗菜,孩童不可去溪中戏水游泳,这些都是常识,大家也知道危险,但就算危险,该干的事那还是会继续干,总觉得意外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徐书记在要干的事情上一向很爽快,他拿着那章程就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瞅着你一天到晚这也不愿管那也不愿干,但做的事拿出来,一件一件都是为村民为社员考虑,算得上爱民如子了啊。”
他越发觉着这小子要是肯留在他身边,实在是很有用。
脑子好又能做事,主意又多,这不用,也太可惜了!
韩东塬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嘴角抽了抽,道:“得,我就是没办法,做你这个知青办主任,好歹领了一份工资。”
这种闲事他本来还真不爱管。
他知道徐书记误会了。
好好的,他是那种会搞这么个东西的人吗?
不过他不乐意徐书记对程柠太过关注,所以误会就只能让他误会,否则这徐书记要是一起了心思想将程柠留在公社,他那爱人就拼了命地给程柠介绍对象,就算是不成也烦人不是?
徐书记笑眯眯,道:“那你就领着吧。”
两年呢,这小子现在不肯将来未必不肯,慢慢来吧。
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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