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材怒道:“你不服气吗?”
李炜僵硬地摇头。
“晏总,那合作的事情?”
“这是股东大会上决定的,仅凭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晏珩山起身,轻飘飘一句,“再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的意思就是没可能了,李映材近乎绝望,可眼前的人不是和他身份地位相当的人,他是晏珩山,是泾市商业的龙头标志,他不仅不敢惹怒他,还要赔着笑。
陈修明站在洗手间外,不停地看表,温郁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个时候晏珩山走了过来,“人呢。”
“还在里面。”
晏珩山推门进去。
温郁微微弯着腰,正在洗手,光洁明亮的镜子照出他的脸,在灯光下越发的雪白,杏眼水盈盈的,一小截玉莹的腕子和手指被哗哗的水流缠着。
他发觉晏珩山进来,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关掉水龙头,往后退。
这并不是公共的洗手间,是私人的,只供一人使用,地方并不狭小,却因为晏珩山的进来而逼仄,原本清香的空气也瞬间被晏珩山身上的冷冽的气味侵占。
“宿舍,会关门,我该走了。”温郁身子细细地发颤,在害怕,今天看到李映材那个样子,让温郁更加认识到了晏珩山的权利和地位!
他刚才还看见晏珩山把门关上了。
温郁装作不知道他把门锁上了,强装镇定,像是努力不吵醒一条凶恶的狼狗一样,绕过晏珩山想出去。
晏珩山堵在门前,目光沉沉,“这样就走了,不感谢我。”
温郁出不去了,有些可怜道:“感谢,感谢你,帮我们,我以后,会报答你。”
他嗓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慌张,却饱含着诚恳和真情。
温郁一直低着头,晏珩山看不到他的脸,轻而易举地将温郁掐了起来,在温郁的急促的喘息中,抱着他坐到了洗漱台上,冰冷的触感贴着温郁,温郁哆嗦着,那双杏眼立即湿润了。
待他坐稳,晏珩山的两条胳膊放至他的腿侧,将温郁整个人都圈住了,他一低头,鼻尖便碰到温郁小巧圆润的鼻头,他重重地呼吸,气息都扑洒在温郁的脸上,如愿看到温郁眼睫颤个不停,瑟瑟可怜的样子。
他面容严肃,吓他,“没有诚意。”
温郁有些忍不住眼泪了,可是他并不想让晏珩山看见,垂下要被泪水浸湿的眼睫。
“把领子拉低。”
温郁眼睛缓缓睁大,慌忙摇头,“不,不可以。”
“你自己说要报答我,现在不作数了吗?”
“可以,是别的。”温郁有些可怜地恳求。
“别的,以后会让你做。”
温郁今天穿得是带领子的衬衣,扣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小截脖子。
温郁颤抖地咬住下唇,慢慢地解开衣扣,在晏珩山的注视下拉低了领子。
肌肤雪白细腻,锁骨上一颗小红痣红得靡丽,晏珩山指腹按在上面。
“这里的痕迹都下去了。”这颗小红痣原来被他吮的很可怜,前几天还是青紫的,现在只有淡淡的粉红色。
“药抹了吗?”
指腹很热,甚至是滚烫的,在锁骨的地方,很慢很慢地摩挲,被触碰的不适感,让他轻微地战栗,温郁腮颊涌起难堪的红晕,睫毛颤个不停,“抹,抹了。”
“所有地方都抹了。”晏珩山继续问。
温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难堪而又羞窘,雪白的肌肤都泛起了红潮,他扭过脸,一颗泪珠摇摇欲坠,不回答了。
晏珩山捏他的下巴,下巴尖尖的,像是莲花瓣一样,一只手很容易就掐住,指肚陷入那饱满的肉里,“不回答,就一直待在这里。”
“都,抹过。”温郁感到羞辱,声音微微哽咽。
马德阳匆匆找到这里,问陈修明,“晏总呢?”
“还在里面。”
“怎么这么久,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会开,要不要催一下。”说着催,马德阳又不敢敲门进去。
“再等会吧。”陈修明冲他摇头。
也没过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晏珩山在前面,还是那张冷脸,没什么异常,只是跟在后面的温郁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上衣的领口似乎被人拉扯过,露出微微雪白泛粉的脖颈,眼睛湿润极了。
神情也是羞怯难堪的,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陈修明看过之后赶紧移开视线,马德阳已经不太敢看温郁,微低着头,说,“要不要送温先生回学校?”
晏珩山点头。
温郁其实想一个人回学校,可是他知道晏珩山不会听他的,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晏珩山还有事情要忙,让陈修明送他,这让温郁好受了许多,车子启动后,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一些。
车窗忽然被敲响。
晏珩山脸忽然放大在眼前,晏珩山隔着车窗盯着他,“不和我说再见。”
温郁攥紧安全带,“叔叔,再见。”
晏桉在温郁的宿舍里等得无聊,回宿舍洗个澡,然后又回来,躺在温郁的床上,温郁的床铺很香,和温郁身上一个味道,他趁着温郁没回来,像个大虫一样在温郁的床上拱来拱去。
脑袋使劲在温郁的枕头上蹭了蹭。
温郁是不介意晏桉躺他的床的,即使把他的床弄乱温郁也不生气,唯独有一点,温郁不肯和他一起睡。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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