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野对薄修厉的手段始终不屑,随意应付当幼稚的过家家游戏,但这次他不想玩了。
再看薄修厉的手段相当拙劣青涩,想要得到什么时野心昭昭,这次想要毒害他之前的动静,大到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薄肆野凌厉的凤眸猛地一凛,话中居高临下的傲气逼人,“凭薄家家主是我,而不是你。”
“所以除了夹着尾巴做人你没有别的选择。”
“偏偏你是个愚蠢的东西,明目张胆和我对着干,我早就想弄死了你了知道吗?”
薄修厉恨毒了薄肆野拿着家主身份压他一头的样子,那居高临下的语气好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他脸上,羞辱地他抬不起头。
“我也是薄家人,你不敢把我送到忏渊,薄家的长老一定全票反对你!”
而对于他的垂死挣扎,薄肆野不屑一顾,“蠢货,你那不长脑子的毒杀,落出的证据我掌握了多少你知道吗?”
“这些证据倘若被长老知道,你猜你会不会连玩游戏的时间和胜率都没有,立刻被送进忏渊?”
“我不信!”薄修厉一直以来和薄肆野对弈打个平手的骄傲瞬间崩塌,“你诈我,你一定是诈我,我做的那么精细,怎么可能被你收集证据!”
“还不跑吗?”
薄肆野拖着慵懒的尾音,看薄修厉就像看一只玩弄许久想要碾死的蚂蚁一般,允许他在牢笼里逃命,反正逃不出他掌握这方寸之地。
“从打这通电话开始,你的逃命时间就开始倒数了。”
“现在你还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七分,我的执刑人可都迫不及待再见到他们的二少了。”
薄修厉蓦地沉默下来,不是因为明白他和薄肆野的差距,而是愤恨薄肆野到了一定程度,心口堵了一团火。
另一方面他害怕以犯人的身份进入忏渊也是有原因的——他曾以掌刑官的身份杀了一位执刑人。
没有原因,只是那天薄肆野再一次碾压他,他将对薄肆野的怒气发泄到失误的执刑人身上,没想到也失误打死了执刑人。
因为这么一个失去理智的行为,他不仅被忏渊踢出局,还被忏渊的执刑人们记恨上了。
要是他这次真被薄肆野送进去了…有薄肆野这个家主的暗暗示意,这些执刑人们一定会公报私仇!
薄肆野轻吐出一口郁气,唇角勾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
“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既然享受了和我对抗的侥幸快感,那就坦然接受我玩够了的报复。”
薄修厉不服,这辈子都不可能对薄肆野的手段服气,高声怒喊,“薄肆野!”
薄肆野垂眸淡淡看了眼时间,满不在乎地提醒道,“你还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五分的时间,还不逃命吗?”
薄修厉恶狠狠挂了电话,气势虽狠看不起薄肆野,但心中深知这次当真是薄肆野作为猎杀者的主宰游戏。
现在他身边一定有很多薄肆野的人在暗中监视他,不论他跑到哪里,都跑不出薄肆野的掌控,他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但万一呢,侥幸心理再次占据他的心,自大已经刻进了心里,自然不可能被薄肆野这一吓吓到失去狂妄。
.
已经是晚上,是忏渊晚上跪着念戒规的时候。
沈宁一天没吃饭的胃一阵阵抽痛,晚饭也只是喝了杯凉水,现在疼劲上来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身上就没有干爽过的时刻。
但即使是胃一阵阵绞痛,他也颤巍巍维持着跪姿,生怕姿势歪了再被勒令重来还要挨打。
时间结束后,秘书靠在墙上轻笑一声,说,“小可怜身上的病还挺齐全。”
“低血糖,胃病,贫血,这娇气的身体竟然还能出现在忏渊里,你也算是让我开眼了。”
跪了一个小时,沈宁腿疼到以为不是自己的,不用看就知道肿了。
时间一到他就放松掉紧绷的身体,任由自己歪倒趴在地上,呼吸急促粗重,汗水蹭在胳膊上黏腻难受。
秘书上前用脚尖踢了踢他,“起来,默写戒规,错一条10戒。”
沈宁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戒规,一条条顺着心默念,庆幸忏渊的硬性规矩只是听话服从,所以墙上的规矩也不多。
要是默写他今晚默念的那本规矩册,恐怕他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很快执刑人把纸和笔给他拿来,他重重吐出几口气才坐起来,跪到木旁趴在木上默写。
即使动作再小心,手心已经凝住的伤口还是崩开,血丝不可遏制地贴在了纸上,留下一片片血痕。
脑子晕眩是必然的,有几个瞬间沈宁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要强制脱离身体了,扯得他头晕眼花。
最后秘书拿起血色斑驳的白纸,透过光那血色更加刺目。
他一条条细细比对,看着沈宁秀隽又凌乱的字体轻啧了一声。
“很不幸,错一条,戒10。”
第二十一章 小可怜虫又挨打了
沈宁神色微怔,愣了几秒后还是乖乖抬起手,尽全力伸平抬高手心。
“啪!啪啪!”没有丝毫停顿,确认好姿势后戒尺就咬了上去,每一下都狠厉无比。
一只手五下,一次打完倒也没什么难以维持的。
秘书是这样想的,但对于沈宁来说却像生剥皮肉一般。
疼痛被连本带利唤醒,如狼似虎般扑上来,每一下都油辣辣的,掀了一层皮似的疼。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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