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国师大人当着我这新欢的面不敢说实话么?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但说无妨。”
接着又酸溜溜道:“只是别让咱们的新帝知道才是, 不然, 凭借小皇帝对你的爱意, 知道了国师大人的往事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
作为传说里国师大人身边妖妖艳艳的男宠,他还蛮苦恼的:
“扣在国师头上的帽子那么多,连带着我也一起污遭多亏啊,国师大人一次也没有宠幸过我,我怎么敢说是正儿八经的男宠,还是陛下更有竞争力一些罢。”
“唉,想我边知夜的皮相,足够被乡间话本的穷酸秀才写入话本里做一直魅惑的狐狸,在国师大人面前,连个男宠都混不上,要是传回妖洲,我多委屈呐?”
小公子又开始伤春悲秋地说话。
默默听着他发牢骚的国师把手里的文书合上,估计也是觉得他烦了。
“国师大人怎么这个表情呢?”
边知夜嘴里的话还在继续,“真让人伤心,国师总是对我那么凶。国师大人,若有其他原因还请告诉我呐?”
国师乃是一介女流制霸朝堂深得新帝信任的宠爱,自然会有政敌抹黑泼脏水,污蔑最厉害的还是国师身边养着许多男宠。
他们说国酷爱貌美男子,甚至一般的人族少年已经不能满足她的□□,更是养着好几个妖洲来的小白脸。
又说国师私生活极其残暴,一如她在朝堂之上的表现,不然为何她的后院里总是会有男子幽怨的哭泣和哀嚎。
但这种谣言源自于谁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朝中有几位大臣不明白地因各种原因暴毙,生生刹住了男人们的舌头。
但街头巷尾以讹传讹,越发离谱了起来。
被造谣的国师和她的男宠本人深感无语。
由其是男宠小公子本人。
他义正言辞道:不是,国师为人正直,怎么会是那种人?
她都没有睡过我!
“并非是这个原因。”
为止住边知夜的无理取闹,国师面无表情道:“西洲皇室里一直保留着飘渺宝树,若是让有心人知道,那么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来抢夺,届时再做提防就晚了。”
“我们必须得抢在他之前拿到飘渺宝树。”
“哎呀呀,想不到国师尽力辅助新帝,原来打的是这个好主意。”小公子还是阴阳怪气地啧啧两声,“那小皇帝知道了,估计会很伤心罢?”
“……”
“不过我觉得比起飘渺宝树,有心人更想抢的是你的呢,国师大人。”
小公子还是继续酸溜溜地说话。
“……”
“前些日子王城发生了些一桩杀人案,死者是一对母子,据说是被一道黑雾抛上空中如此反复几次活活摔死的,现在西京里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更是有说书先生将此事大肆渲染,弄得百姓人心惶惶,继而使得矛头指向国师削减西京的侍卫上……”
边知夜嘻嘻一笑,道:“现下街头巷尾都在谣传是不是京中混入了魔修欲图害人,又揣测国师削弱京中侍卫是否别有用意,再说,那对死去的母子竟然是国师第一拥护府上妾室的娘家人呢……国师怎么看此事的呢?”
确实,西京发生了这种事,首当其冲被怀疑的自然是国师,政敌们也会不顾一切地抓住能抓住的东西动摇国师的根基。
“自本座坐上这把椅子开始,朝中内外想将本座拉下马都人很多。”
国师当然知道这个计谋是朝她来的。
陷害对手不就是先朝对方泼涨水么?
有意中伤她的人多了去了。
“哦,还有呢,自你传信不去赴宴后,苏府府中传出来方将军家中独子方远小公子溺毙夜壶的消息,这可不得了哦,国师要是处理,你让那些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豺狼抓住了突破口。”
诚然,此事不能解决的话,必然会造成方将军的离心。
国师自上任以来,辅佐野心勃勃的新帝向外征战,自然离不开方将军戎马相助。
方将军作为老臣,位高权重,自古功高盖主皆为皇帝和谋士忌惮,尤其还是方将军正欲与朝中左右将军之一的桑将军结秦晋之好。
若是叫他们两家结合,那么西洲容朝新帝的地位会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兵权的威胁。
但国师没有干预此事,新帝也没有阻止。
如今方将军的独子一死,矛头直指苏萧缅与国师,以及国师背后的新帝。
此事一日不水落石出,猜疑就会加重,这份猜忌河愤怒会不会将征伐的剑尖调转向皇室还真的不好说。
制造混乱的人就是针对她而来。
就像是故意搅乱她所布局好的一切,想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
或者又更加顽劣?
“任由他们去吧。”
但国师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依旧风轻云淡,“我们的目标不是这些。”
“真无情呢,国师大人要看着自己维持那么久的成果被一只苍蝇破坏么?”
边知夜撅嘴,“真的不在意?大家现在对你的评价可不高欸……奇怪呢,明明这个破烂得要死的国家是你在力挽狂澜,但这群愚蠢的家伙并不买账呢。”
“本座从来不在意他人的评价,也不在意他人的死活。”国师依旧冷漠。
“国师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旧情人才不打算和他对弈的么?”
“不,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没有那个必要么?可他们是站在仙门那边来追查讨伐我们的欸,他们是正道我们是反派,困兽犹斗,你这样说没必要岂不是放任隐患扩大?”
“你想说什么?”
国师终于从折子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倚在一旁的边知夜,不冷不热地开口:“为什么是这个语气。”
“什么语气呀,国师大人?”
边知夜装作不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反问道。
国师看着他,不说话。
“……国师大人要是不把潜在的威胁抓住并处以极刑,我心里就难耐,难受得要死。”
边知夜小声嘟囔,打蛇随棍上,往国师身上凑过去,他身上穿着的单衣轻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微微一蹭就能拉开。
“国师大人,为了我去把正道都杀死吧?留着他们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他说:“要是留了把柄,此后更不好处理,姨母和堂主都会生气的。”
他的手搭在国师肩上,甜蜜蜜地像是趴人身上撒娇的小狐狸。
国师一言不发,伸手揪住了边知夜的头发,迫使他低头靠近自己。
边知夜不惊反喜:“好痛,好凶哦。”
国师手里出现一把大剪刀,咔嚓开合:“再敢胡说八道,本座不介意就把你的尾巴剪下来。”
边知夜:……
他笑起来,狐狸眼透出欢快,开口就是丝毫不掩饰的:“国师大人好可爱,我真是喜欢你。”
“还请国师大人不要怜惜我,来吧,我愿意给你剪了尾巴,但是姨母说了,要是尾巴被剪了,我可要化作狐狸姑娘给人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啊。”
边知夜才不怕她的威胁,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他的唇色也极为嫣红,像是花瓣一般。
吻起来的体感应该相当的好。
国师并不对他的胡言乱语负责,松开了他,伸手把折子拍在桌子上。
一旁站立服侍的双手交叉抵在肩上乌鸦似的女侍上前,恭敬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折子。
“教中的事物本座已经处理完毕,是时候去向陛下汇报。”
边知夜撑着脸看国师起身,懒懒的说:“国师大人好像不喜欢我这样和你说小话么?”
“不喜欢。”
“啊啊,真可惜,有心人和你这样玩闹过吗?”小公子又开始无理取闹:“人家也要!”
“晏琼池能得到,我为什么得不到?”
“明明是我……最先认识你。”
小公子看着国师离去的衣摆,轻声说。
“明明是我啊,鱼氏的小少主。”
*
西京,皇城。
新帝的母亲是西洲之西某处小国的女子,因为母亲以娘家的语言给他取名罗佐藩,意味光明庇佑,父亲赐名乃是棠溪衔青,是个颇具祖洲遗风的名字。
棠溪衔青发动了宫变逼死了自己的父皇,赶走了为祸容朝的乌门国师。
在宫变之中,左右两位将军功不可没。
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对中洲王城虎视眈眈。容朝受奸臣蛊惑依旧,
西京皇宫距离黄金台不远,国师正装怀抱拂尘入宫。
原以为今日和往常一样在御书房等候,但今日内侍却是领着两人一同去了今日新帝所在的采红殿。
采红殿?
“何为今日不在御书房等候陛下,反而叫本座去别处?”
内侍面露尴尬,讪笑道:
“是陛下的意思,现在陛下现在和苏妃、祺妃一处,请国师大人先行在等候罢?”
采红殿是什么地方,众人都知道。
是新帝临幸妃子的一处别殿。
进入采红殿时,一个内侍跑过来,对众人说,新帝马上就来,让国师大人站在门外等一会。
新帝知道国师今日必定会来面见自己,突然召了两个妃子进殿。
边知夜能听到细微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陛下身体强健呐。”
要被人攻略的反派是我竹马 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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