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有些时候,我并不喜欢藉由网路或电话与人沟通,讲电话的时候只能听见声音,我猜不着对方的表情;更甚者,在网路上我只能看见文字,我连藏在声音里的情绪都无从得知。所以,我不懂丫头那天晚上对我说这些话时,她的心情或情绪。
因为已经大四了,所以我很少去社团,大家平常有事,都选择在线上,一面进行游戏,一面互相告知。可是后来的这两天,我都埋首在报告中,直到这份讨人厌的作业做完,我把厚厚一叠报告放到研究室桌上,才开始有时间好好来思索一下,丫头前两天对我说那些话,所表示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我是她想要找的那个「公」,不过这不合常理,因为通常互称「公」、「婆」的男女,男生的等级都高于女生,没有女孩子会像丫头那样,对一个弱等级的烂脚这样掏心掏肺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那些话,我就不解其意了。
天秤座的人虽然优柔寡断,但可不喜欢左猜右想,为了乾脆找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决定趁着报告写完,偷间的片刻,到社窝去一趟,希望可以遇见丫头,把话跟她说清楚。
通常下午时段的社团都不会有太多人,尤其今天是星期五,很多住宿生都回家了,我知道丫头习惯在週末的时间跑到社窝去窝着,所以应该很好找人,但没想到我错了,星期五下午的这里满坑满谷竟然都是学弟妹,一问之下才知道,过几天就冬至了,今晚社团办活动,大家几乎都没回家,要在这里煮汤圆。
我感到万分尷尬,因为实在太久没来这里跟大家搅和了。三年级那个喜欢恶搞的社长兼军团长,他说今天晚上简直是另一种形式的军团联合网聚,想要大肆庆祝一番。
看着很多新社员,我有一大半不认识,而社窝里有很多摆设也都跟以前不同了,我想找一些乐谱的时候,竟然发现柜子里装的锅碗瓢盆。一个人无奈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忽然对现实与虚拟有了点怀疑,当两边都一样陌生的时候,我几乎分辨不清,究竟哪边才是我触手可及的世界了。
「发什么呆?」有个清亮的声音在我旁边,无须回首我也知道是丫头。她名叫杨翠敏,但是从以前大家便都习惯叫她丫头。看着我一脸傻笑,她扯扯我的袖子,对我说:「这点汤圆不够大家吃,我们去买点咸酥鸡回来,陪我去吧!」
我反正是来找她的,虽然现在我还不晓得该怎么问,不过总比窝在这里继续鑽牛角尖好,于是我让她像以往一样,拉扯着出了社窝。
「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喔。」站在路边,我的双眼盯着满摊子的佳餚,与热锅里翻滚的食物,耳里听见丫头说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心事,你知道的,我这两天都没时间上线玩游戏,所以……」
「所以怎样?」
我试着想找一些什么来说,可是我发现这真的相当困难,于是我摊手,摇摇头。
「小子,不要跟我卖关子,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同生共死都经歷过了,你耍什么害羞呀你?」她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们都笑了,对我来说,翠敏既像一个妹妹,但更像一个兄弟,她很豪爽,而且开朗。拉拉她头上的两搓辫子,我笑她装可爱,她则骂我搞忧鬱。很多事情也许是我多心,也可能不要再提会好一点,我听说上线玩游戏的人都是孤独的,所以才会寻求一个大家目标一致的地方,让自己有一点归属感。
嘻笑着,有两个女孩走近了摊子,她们的模样相当亲暱,其中一个被搂着的短发女孩,脸上有幸福的微笑,另一个长发的女孩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问她想吃什么。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一对女同志。
「唉,好可惜,」我说:「看起来像是女同志,但是偏偏又都是美女。」
「哼。」我听见丫头哼了一声。
「这是给你机会学习,虽然她们像是女同志,可是女人味依然十足,像她们这样的仪态跟姿色,如果在线上游戏里要找个『公』,可能一举手就是一箩筐的男生跑来报到了。」
结果我被踢了一脚,丫头说:「不会说话的话,你就闭上嘴巴,不要讲些废话。」
我说这怎么会是废话呢?我说的句句属实。不过话说回来,美女大概也不会有时间玩游戏,因为她们很忙,要约会、喝下午茶,晚上还要看电影,回家还要来买咸酥鸡。
看着看着,我忽然起了一阵童心,于是我开始对着被搂着的那女孩挤眉弄眼,还做了一个鬼脸。
「吴政颖,你是白痴吗?」我的上手臂被狠狠捏了一下,回头发现丫头正在瞪我,然后我看见连卖咸酥鸡的老闆娘都以一种看到疯子的表情在看我。
-待续-
当虚无与现实严重混淆时,我庆幸,至少两边都还有你。
界桥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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