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姜劭昨夜喝多了,把虞知挽方弄到了后半夜才歇息,以至于姜劭早起上朝时,虞知挽都没有醒。他晃了晃女人的脸蛋,心里暗骂真没用,再没多看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芍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女人裸露着满是青红印记的后背,一只胳膊无力滑到了榻下,被角堪堪下滑,整个人仿佛一个破布娃娃。
看着这一切,没人比芍药更心疼了,她的小主子总是在受苦,皇帝半点不知珍惜,她正酝酿着上前叫醒虞知挽,那床上的美人儿缓缓转过了脑袋,“嘶”虞知挽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哪还有一块好地儿?
“您慢慢起,一会奴婢给您涂药,涂了药就不疼了”芍药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虞知挽低垂着头,她的后穴隐隐发疼,昨晚到最后一次床单上染上了点点血迹,想到这一切,泪水滑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衬得那些青红印记更加明显。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助与苦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Ъеи呅鱂在o𝓶se8.𝓬o𝓶韣鎵更新璉載 綪ㄐㄡ欌棢阯
半晌,虞知挽有气无力的吩咐着“芍药,端药来。”
梁贵妃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顿火,昨晚的家宴皇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眼睛都在那小蹄子身上,两人好一顿腻歪,自己眼瞅着叁十多了,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她爹明里暗里催她许久,可是皇帝不来她也没办法啊。
一旁的宫女霜儿看着满地狼藉,沉默了片刻,撇撇嘴,她家娘娘心情不顺就满地扔东西,再就是骂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没用,可她那火爆脾气,哪个男子能受得了。
看出身旁宫女的不专心,梁贵妃直接一个茶杯甩了出去“啊”霜儿的脑袋被砸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的留下来。
顾不上额间疼痛,忙跪下来拼命磕头认错,梁贵妃跋扈惯了,自小被爹娘宠坏,进了宫也不知道收敛,她也知道从小养成的性子改变不了,但那又能如何?做下人的不还得受着?
“姐姐又在发脾气了,快消消气,妹妹今日可是带好消息来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就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冯昭容。
梁贵妃与冯昭容都是泰和二年进宫的,彼时皇后正得圣宠,她们俩平时连皇帝面都很少见,更别提怀子嗣了,幸好皇后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也好,她们这些后妃才得以安稳。
看到冯昭容,梁贵妃缓缓吐出口气,心情平复了下,顺势坐在了椅子上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用侍奉太后了吗?”
冯昭容跟梁贵妃可不一样,话只说叁分,事也只做五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谁都挑不出错:“姐姐这是怪妹妹不请自来,可是”她故作神秘撇了撇嘴:“我今早听我宫里的人说,那玉芙宫的虞美人似是在服用避子汤。”
“此话当真?”梁贵妃的脸上微露喜色,不敢置信这天下竟有人不愿给皇帝生孩子?
冯昭容迈着细碎的步子在梁贵妃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唇角微扬:“妹妹宫里的人说可能是咱们陛下授意的,我宫里的小路子平时做事最为严谨,他和太医署的医正早年颇有些交情,也是我前日头痛,命他去请医正过来,就这么,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梁贵妃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抬了抬眼,看向冯昭容:“这也不奇怪,那贱蹄子是个穷苦人家的,哪里有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陛下让她服药,无非是不想让一个小小的村姑污了自己的血脉吧。”
冯昭容顺着梁贵妃的话继续往下说:“姐姐说的不错,只不过昨日宫宴上妹妹看那虞美人恍惚间想起一个人。”
“哦?你想起了谁?”梁贵妃心思半天也没觉着身边谁和那贱蹄子相像。
“先后,宋若拂。”
梁贵妃眼睛陡然睁大,心里一阵发凉,狠狠瞪了眼冯昭容:“胡说什么?被有心人听到你我都完了知不知道?”
“先后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当年逝世后陛下一个月都没上朝,每年祭祀都斋戒叁日,虔诚至极。”
冯昭容说完,转而面向梁贵妃道,“好姐姐,您先别生气,妹妹不过一时嘴碎,您就当逗个趣罢。”
冯昭容波澜不惊的话传到梁贵妃耳朵里,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待冯昭容走后,梁贵妃眼底的情绪终于浮了上来,当年自己进宫后仗着父兄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没少给皇后添堵,可皇后是个温婉的女子从不与她计较,还时常劝诫陛下多到后宫走走,这么多年来,宫中也算相安无事。
冯昭容过来也是故意的,先把避子汤的事说了,再把虞美人与先后有些相似的话引出来,再让自己怀疑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关系,呵,好一步棋啊。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两人当真是一点不像,先后身形纤细,少用脂粉,她的美貌不再于脸上,而是拥有一份淡雅中的清丽之象。尤其她酷爱书画,从不参与政事,就如同那高洁的梅花,亦不受其他侵染。
梁贵妃没把冯昭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村姑而已,任她受宠还是不受宠,终归不会有孩子就行,没有孩子就不能跟她斗,她也需要从长计议怎么让陛下过来,好怀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将来这太后也是她来当呢。
第二十八章旧事 ρö18čk.čö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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