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归笼,姚臻模模糊糊地忆起方才所发生之事,隐约明白了什么,更多地却还是茫然。
自幼丧母的女孩总是缺少男女之事的教导,书里那些关于夫妻敦伦的文字也从来不被父亲允许识得,这样亲密的交媾是不是应该同阴阳相合,男女相交这些词句联系起来,她还要问。
姑父,我们这般,是不是,只有夫妻,才可,行的事。她还是难以启齿。
时代变迁,思潮迥异,陈石生如是解释:男欢女爱,发乎于情,只要喜欢,皆可为之。
又问她:娮娮喜欢姑父吗?喜欢行这等事吗?
少女当然点头:喜欢,姑父对我好,我当然喜欢姑父。又红了脸,这等事,初时有些疼痛难忍,后面,后面很是愉悦,娮娮,也喜欢。
他被这份赤诚引得发笑,知道她仍不知事,知道自己存心引诱,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陈石生从不觉得这算得上什么事。
可是,姚臻又想起旁的,她想,她同姑父这般是不是对不住姑妈,但是姑父喜欢,而她,好像对这种事情并不反感并不抗拒,转念又想,是否应该将这件事情告之给姑妈知晓,若如此,是不是姑妈就不会让她留在这个家里了······
因着脚伤,姚臻之后几天都留在家中休养,也趁着这个时间,赶制未完工的贺礼。
陈顺中听说这事,谈完生意,第二日就从苏州回来,还给姚臻带了一块双面苏绣的帕子作伴手礼,分明是好心思,偏要说以后出门多带几块手帕,否则擤鼻涕要不够用这样的话逗得人气闷。
家中人齐,陈石生便难得找到机会能与姚臻独处,他食髓知味,还想再尝这副软甜的身子,但姚臻初经人事便遇到这般尺寸的巨物,内里破身的撕裂伤痛还在。他偶尔趁着夜深潜进侄女的卧室,也不敢弄出动静,只能把玩两只椒乳解解渴。
不知道是不是因人每日又揉又捏又吸又舔,换着花样地弄,姚臻总觉得自己胸前的两颗奶子,好像变大了些。
她以前也不敢自己亵玩,最多只是洗澡的时候,托在掌心拿帕子擦拭,现在每天听到男人衔着两粒红豆说要把娮娮的奶头吸肿,或是看他将乳肉拢在掌心比量,又说把娮娮的奶子再揉大些,滑腻的奶肉溢出男人的指节缝隙,隐隐有些一手难掌的增长。
姚臻有些担忧,温竹老板的妹妹温月为她新做的旗袍前两日也送了过来,照着尺寸分毫不差,胸腰各处纤秾合度,多一个手指的空余都是没有的。
姑父别揉了,揉大了,新旗袍要穿不上了。
穿不上再做新的
从来都只见她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陈石生想看她穿旗袍,半遮半露,从开衩的裙摆撩上去,剥出两条赤白的腿来盘在腰上,想一想就又燥热起来。
姚臻不肯在家里偷偷摸摸地行欢,总是害怕,害怕被别人撞见,那自己就真的变成棠棠口中骂她的勾引男人的娼妇。
姚臻撒着娇:姑父,里面还有些疼。
陈石生也不好强迫,退而求其次:那今天不弄,过两天,姑父作寿,你穿着那身让姑父肏,当作贺礼好不好?
她听了直白地荤话还是羞,也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娮娮已经备好了别的,要送给姑父。
陈石生脑子转得飞快:你准备的,是你想送给姑父的礼物,姑父想要的,却是姑父的生辰愿望,难道娮娮不愿意替姑父实现心愿吗?
怎么会有人过生日,只想要这个?
姚臻随即又想,只是这么小的心愿,姑父特地提出来了,她怎么好不满足。
那好吧
她认真地点头同意,却在想着,到时候先将旗袍脱下来迭好放置在旁边,以免遭了姑父的狠手。
陈石生悄悄得意,揪起指下的奶头拉远,又松开,看它弹回去,奶肉轻颤,乳波摇曳。
那场意外好像就此平息,没有生起半点波澜,也许是江俊泽造成的伤害及时地被姑父用温情和安全感治愈了,姚臻便觉得这些小事不值当一提,连王真如都没有告诉。
反倒是王真如,平时大大咧咧,从那天陈石生不善的语气和姚臻这几天聚会的缺席里,后知后觉发现了点不同寻常。
她又拨电话给姚臻:臻臻,这几天你们都不来和我玩,好没意思的。
姚臻问:其他人呢?
王真如说话都没精打采:他们也不来了,不晓得怎么回事,平时都是江均然带他们一起做事情的,这几天联系不到他了。
江均然,那个端正的学生,姚臻无声地在唇齿间滚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发觉读音同江俊泽很是相似,她忍不住联想,同样都姓江,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江均然和江俊泽是什么关系的呀?
江俊泽好像是他堂弟吧,臻臻,那天江俊泽非要送你回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
没事,我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情的。
她不大想提,又转移了话题。
真如姐姐,过两天我姑父的寿宴你早点到呀,好几天没看见你,我都想你了。
啊好的呀。
挂掉电话以后,姚臻才从中品出来关键的问题。
经过那天的事情以后,江俊泽这个人,就像他最开始出现得突兀一样,也消失得没有踪迹。
不过,都不重要。
姚臻在缝制的衣服袖口绣一圈祥云的纹样,睡衣她还是做的旧式长衫样式,在姑父寿辰到来之前顺利完工。
二十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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