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是跟着竹村温暖的手掌一起来的,他带着冷松的味道轻轻覆上尤加利的腰,一个手掌盖住了整个侧腰。
不管多少次,竹村都会因为尤加利如此瘦削而心疼,她脆弱得这般让人心疼。他小心的挪动着,动作幅度轻微,万般谨慎地靠近了尤加利,他不自主的嗅到尤加利发间的香味,好像怕她会如同一缕烟从怀里溜走。
感受到后背男人裸露的身躯贴上来,她突然觉得暖和了,他的怀抱真的会让人觉得安心,不止是因为身材素质好,更是尤加利从小就在这样的怀抱里长大的。
思念如同平脊土地中的种子,阳光此时太过灿烂,雨水才能让藤蔓奋力长出来。
她不再木讷,有什么东西她不得不承认,那是名叫爱的名词。
夜半十分,那场大雨才逐渐由大转成雨滴。她蹑着手脚从被窝里翻身下床,冷空气灌进睡裙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裹紧袍子,阳台的风还是很大,她只得背过身去点燃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在黑暗中映照出她半张脸的轮廓,竟是感受到了温暖。
那些雨斜着飘落进来,砸在她的烟杆上,随即又马上被高温烘烤干,雨夜和香烟其实一点都不适配,抽过烟的人都能知道潮湿的烟味是有多难闻。
远方是黑夜,只有楼下的花园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尤加利垂着眼眸,尽管竹村此时就在房间内,但思念也如同大雨倾盆。
原来人在身边也会想念。
温暖的外套搭在了肩上,带着清冽的香气,把尤加利的心绪拉了回来了,男人的手没有离开她的肩:“您这样会感冒的。”
“takemura!”几乎是一瞬间,她丢掉了手中的烟蒂,转过身抱住了竹村,把头埋进他的胸腔里,深深的,极其贪婪的,感受着他,像以往他那样感受着自己一样。
好温暖。她快要被这一刻的幸福渲染得流出眼泪了。
“takemura…”她蹭了蹭男人的衣衫,声音颤抖,带着睫毛上挂着的晶莹,将全部的情绪化成这个名字。
许是几乎没见过尤加利这般,竹村竟觉得他也跟着难受起来,是下雨的缘故吧,这样让人惆怅:“我做什么让您不高兴了吗?”男人声音低沉,坠下的发丝落在尤加利的耳畔,扫得她痒痒的。
尤加利偏过头,伸手把那些头发绕在指间上,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下一步。她无法整理好情绪,悲伤如同泥泞松软,像现在不堪一击的她自己:“什么也没有,我只是…突然间很想你。”
爱是时常觉得亏欠,总认为对她不够好。
爱是在身边却异常想念,如同玻璃橱窗的孤品,写着不对外出售。
“请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小叶。”竹村浅笑,大手抚摸上她的头,轻轻顺着她的头发,随后蹲下来,看着偏过头的尤加利。
扶着她的下巴轻轻把尤加利的头转过来,拇指抚过她的唇,竹村此时就像那些画里的人那么美,让尤加利看得呆住。
“我也时刻都在想您。”冰冷的唇触上来,带着薄荷的气息,慢慢侵入尤加利整个大脑。
她好喜欢被他这样亲吻,于是她闭上了眼睛,任由口腔被席卷,柔软的舌肉是最香甜的果实,她如此贪婪,双手环上了竹村的肩。
“我有点冷。”她眼神缱绻,像困倦的鸟儿般轻轻靠在竹村肩头,整个人却是全部都倚了上去,竹村只得抱住她转身往卧室走。
明显尤加利并不是想睡觉,求爱的气息已经很浓烈了,她感染着竹村,火焰越燃越大。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快要沉沦。
“可以帮我解开衣服吗?”男人俯身,把尤加利压锢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双耳旁,发丝也跟着垂落下来。
她好喜欢这样的被包裹住的感觉。尤加利微微张开唇,竹村再次压下来和她亲吻。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尤加利熟练的摸上竹村胸前的纽扣,跟随着接吻的节奏解开那些纽扣。
结实的肌肉,炽热的体温,尤加利的手贴上胸膛,感受到了竹村胸腔里的心脏在狂跳,她的手这么冰,竹村却连生理性的退缩都没有,任由尤加利把双手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睡裙被撩上大腿,吻也从嘴里一点一点往下移,胸前的布料已经被揉乱,露出她鲜红的,稚嫩的乳头。竹村很温柔的含弄着,用舌尖一点一点挑起,他没有过多停留,又继续往下沉沦着。
衣摆已经被撩到了锁骨,尤加利无力的弓着腰,竹村吻过她的小腹,那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他如此呵护。
她很湿了,所以在竹村的舌头进入时,几乎是溜进去的。她的双腿岔开,中间只能看到竹村的黑色头发,她不自觉伸手抓住了那些发丝,脚尖也绷得很直。
“不要,不要搅…”她呜咽着,尽力让自己说话更清楚。
竹村抬眼,从她里面退出来,然后张嘴把她整个阴户全包进嘴里,舌尖肆虐阴蒂。
就像被电流一瞬间穿透全身,世界都远去了,她颤抖着,连同着大腿的肌肉也一起。生理性的泪从眼角滑落,流进头发间,她艰难的撑起自己上半身,眼神迷离,然后:“操我。”
他这次进入的很凶,没有像往常那般慢慢推进去。而是直接抬起尤加利的右大腿,把小穴完全暴露出来,粗热的性器在感受到了正确的位置后就直接挺身进入。
几乎是一瞬间,尤加利就被这猝不及防的进入惯到了高潮。小腹的炽热感,肌肉的紧绷感,痉挛感,一瞬间接踵而至。
仿佛是坠入柔软的土壤中,周围都是冒着新嫩的小草,小尖儿扫动过全身,皮肤的酥麻感刺激着大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身上的人能感受到,里面的不同,因为他已经完全契合尤加利的形状,就连她高潮,竹村也能知道:“这次怎么这么快。”
尤加利还喘着气,胸口的起伏很大,她知道自己为什么高潮这么快,是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是个竹村做爱的幸福感,换成谁都不可以。
竹村也没有管尤加利才高潮,继续耸动着腰,如同公狗一般的后腰富有节奏的插动,连接着两人的地方带出黏糊糊的液体。
他边抽插着,边用手去挑弄尤加利的乳头,他喜欢尤加利的喘叫,就像天上闪着的星星,一下又一下,轻声却又实在扎耳。
他也喜欢她的身体,于是他双手捏过尤加利的腰,配合着自己的抽动托着她的腰撞向自己,这无疑是让他进入得更深。
这样猛烈的做爱尤加利很吃不消,但是她很喜欢这样的fuck hard,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子宫快被竹村顶入:“现…现…”
原以为她会说不要,结果尤加利这次异常诚实:“我好喜欢啊,现!就这样做!”借着窗外的光,竹村看到她的表情,竟是非常迷离的愉悦。
这些求爱的表情和语言,都是最猛烈的春药,竹村做的异常久,从床上倒沙发,甚至是房间和阳台之间的窗户。
把尤加利压在玻璃上从后面狠狠操弄,而尤加利也是全程配合着,还跟随着他的节奏扭动腰肢。
“您这次怎么…”竹村俯在她耳边。
尤加利偏过头,吻住竹村:“takemura,我好喜欢…”
二人是一起进入高潮的,竹村射了很多出来,尤加利都能感受到小腹被暖暖的液体灌满,从她身体里出来,尤加利终是撑不住瘫软得跪下,那些精液从她一开一合的穴口中滴落出来。
最后的话是跟着雨一起消散的,尤加利靠在阳台上望着天空,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当然,那晚的话也早就跟着那天的雨一起消散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竹村有了除占有欲以外的东西,她明明知道,其实是自己没资格的,一直以来,没资格谈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她注视着楼下,松本惠子的车恰好停在了门口,她没有发作,只是看着,然后把烟熄灭。
竹村上前替她开了车门,女人穿的很休闲,也很衬身,她身上的香水味从来没有换过,一直都是那款和风茉莉。
说来也怪,她和竹村身上的香味都没有变过,也都出乎意料的适合他们。
“竹村君,好久不见。”他们就站在车前说话,似乎惠子是有什么资料要拿给尤加利看,尤加利懒得着手这些东西,便让竹村代劳了。
竹村点点头,顺手接过那份资料就准备回走,惠子却在这时拉住了竹村的袖口。阳台上的尤加利看得一清二楚,她是如何触碰竹村的,不由得眸子暗了几分。
“可以谈谈吗?”惠子皱着眉,眼神恳切,“你很久没有回去过了,至少…去看看恩赐。”
恩赐…那是他的孩子,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她应该已经长成漂亮的小姑娘了吧,他会很爱她,不会比尤加利少。他曾是那样渴望过一个家,是真的对她的到来满怀期待。似乎快动容了。
“松本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尤加利环着手臂,出现在二人身后,“你怎么好意思提起那个孩子。”她半眯着眼,烟叼在嘴角,轻蔑的态度显而易见。
松本惠子想从这样不可一世的神情里找出一丝破绽,找出她伪装的证据,但很可惜,尤加利的高傲简直是完美的。
松本惠子放下扯住竹村袖子的手:“尤小姐,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自信。”
回到屋内,尤加利什么也没说,只是翻看着那份文件。
竹村站在一旁:“小叶……”
不等他话说完,尤加利拿起手中的文件猛的一摔,巨大的声响让周围干活的佣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她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我说过吧,你别想回去。”她起身走到竹村面前,“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生的人会比我重要呢?”
尤加利一改怒态,再次抬头已经是眼眶包着泪:“你不爱我吗?”
竹村叹气,复杂的思绪暂且被抛到脑后,他蹲下来抱住尤加利:“我当然爱你。”
尤加利从来都只想为什么竹村如此执着那个死胎,他难道不是最爱自己吗。但她唯独没有想过,身为孤儿的竹村是如此渴望一个家庭,一个健全的有爱的家庭。
她忽略了最重要的部分,死死磕着那些因素,对结果视而不见。
竹村紧紧抱着她,他怎么不爱她,恨不得一颗心剜出来,明明自己都愿意为了她结扎了,她却还在纠结其他的孩子,竹村垂眼:“小叶,如果我真的如此渴望的是一个孩子,你此时应该已经怀孕了吧。”
这句话是一把清醒的锤,猛的敲响了尤加利的头,她愕然。
竹村继续说:“我为有一个生命因我而来到世界上高兴,因为我能给她最好的父母的爱,就像尤先生给你的一样。那是我最渴望的家庭,你知道的,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庭。”
“可是恩赐也是因为我而没有出生的,说不自责也不可能吧…所以我很爱她,她曾被我用爱期待过,我会为她的死亡而难过。”
“但是小叶,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减少过,你也知道,我对你…一直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尤加利的泪珠砸下来,落在地板上,她声音却不颤抖:“别说谎了,不是一直。如果那晚不是你在门外听到我和徐姗…你不会的。你明明,在那之前,都只是很普通的,在爱我而已。”
轮到竹村语塞了,他无法反驳。因为尤加利说的完全正确,在那之前,他都只是在履行职责的基础上混入了感情,如果恩赐生下来,那他可能真的不会这么爱尤加利了。
事到如今的一步步,都是尤加利精心策划的,包括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必须把你,留在我身边…你离开我,我会死掉。”这样的威胁,其实是求救。
尤加利终究是心软,放竹村回了日本,去看那个孩子。因为隔得也不远,竹村呆了两天就回来了。
他的胡子又长起来了,整个人看着异常憔悴。很少能见到他这般。
尤加利从机场接到他开始就发现竹村精神不太好,问他他也只是说没事。
而后回到家中,尤加利坐在床上,胸前的纽扣解开两颗:“一起洗澡吗?”
她的暗示很明显了。
而竹村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说不太舒服,就回房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盖住了尤加利,只是去了两天,他怎么会…一想到这,尤加利的心脏就狂跳。
带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迎来夜晚,她抽完最后一支烟,直接冲进竹村的卧室。他在休息,静静地躺在床上。
尤加利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为什么不和我…”她颤抖着,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只知道从下飞机开始竹村异常冷漠,她很怕。
竹村来不及反抗,整个衣领都被大扯开,然后映入尤加利眼帘的,是他锁骨那块,包着的一块很大的纱布。
“这里…怎么了。”她不敢触碰,因为那里看起来应该会很吓人。
竹村苦笑:“本来想等恢复好给您看的,被您发现了。”
他去把那块皮割掉了。
“无论我是什么时候爱您的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表明,没有什么比您更重要了。”
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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