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然接触到了校园霸凌,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是不太想管,但当霸凌者口中怒骂到:“没有爹娘养的死畜生,给我当儿子都不配。”
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由来到感到一股怒火,等他平静下来时,已经是收拾那几个人之后。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常,直到在那天晚上,他梦到了李安年,看着她出现在自己的学校,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真实性,看她向自己跑来,他欣喜的上手去接,等靠近时,才发现她的脸上全是泪水,他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已经猜到原由,果然,她哽咽着对他说:“陈宋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欺负我。”
他梦中惊醒,彻夜难眠,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受欺负,凌晨三点,他起床开始研究他们聊天的细节,里面和同学相处的故事里,到底有没有半分的委屈和害怕在,不得而知。
他又开始回忆与她之间相处,往往都是她在说,他也有在给反应吧,但似乎不太多,她会不会感到失落,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排挤她,小时候的她真的开心吗?
他想从浮城离开,去南城找她,但换来的确是长久的监禁,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在春节之余见到,得来的确是比在网络上更加冷淡的对待。
父亲权力的压制和喜欢的女孩的疏离,让他想要迅速独立起来。
早年他也有着对父爱的厚望与期待,但当父亲用父亲的权力多次剥夺他该有的决定权之后,他开始感到慌乱和窒息,这让他产生自卑感,让作为青春期的他觉得自己不配发展一段恋情,他完全没有能力去喜欢一个女孩,他觉得自己正在被掌控,权力和地位上的压制感让他渐渐对父亲产生对抗性,直到在某次冲突中爆发。
因为觉得他安静,性格过于冷淡,于是就送他学国画,选自己中意的画师当老师,不考虑他的意愿。
因为觉得南城不再适合他继续读书,所以又在外祖母去世后,以他太难照顾为由,强行把他带走。
因为不允许回南城,所以监禁他。
在这之后,他做了太多,想要告诉父亲他不是理想中的孩子,不是他觉得的孩子。
放弃国画,选择自己喜欢的画种,发展自己的画风,成了他摆脱这种困境的关键。
他在网络平台分享的画,在三年后的某天突然爆火,他有了独立的勇气。
可不知道是在哪一天,他恍然意识到她一次都没再主动,反观自己,是多么令人厌烦在对她进行“骚扰”。
于是他说,别把人做的太讨厌。
自认为有能力不再联系她,一个月、两个月,她会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冒泡似的出现一下后,等到回复后的开心,能够他撑很久,于是又是半年、一年,她会不会把我删了,礼貌慰问后,得到了同样客气的回应,寥寥几句反复琢磨,她的语气、神态、样貌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他一点也舍不得赶走。
终于,父亲同意他从恒园搬走,他如愿能去南城把她找了来。他也终于能履行带她来浮城玩的承诺。
在一个有点偏的古镇时,逛的太晚了,去酒店有点太远,李安年又说走的腿好疼,两人就干脆找了附近一个小民宿住着,民宿的风格类似于古时候的客栈,很有自己的特色,门都是木制雕花的,虽然好看但安全隐患不足。
两人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陈宋也都能听着,但还是嘱咐她晚上有人敲门不要开,有什么事情喊他。
李安年一一应好,见她进去关好门,陈宋才回自己房间。
李安年进门刚把东西放下,摸约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出声,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急促的敲门声在短暂的寂静后骤然来临,闹的她心跳也加起速来。
“开门!开门!”
男人语气不耐,带着暴躁,李安年不敢轻举妄动,蹑手蹑脚的挪到柜子后面。
没一会儿,李安年听到叮叮当当小型金属碰撞的脆响。
“是谁?”李安年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没想到说话间还是带着没法控制的颤音。
“哦,没事,原来有人啊,我是上一个住客,东西忘拿了,老板娘让我上来取。”
“在哪儿?我帮你拿。”
“就在柜子那儿。”
李安年心里猛地一震,明知道外面看不到自己,却还是因为对方的话里与自己的藏身之处有关,吓的直冒冷汗。她深吸两口气,打开柜子,里头空荡荡的,心里越发担心起来,这人待会儿不会冤枉是她拿走了吧!正要开口,却在回头时看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黑色的背包。”
“好的,我找到了。“
李安年拿着包快步走到门口,门一开,却不想是一个光着膀子胖胖的中年男人,醉醺醺的,她吓了一跳,连忙抵住门说:”叔叔你的包。“
喝醉酒的男人被门一撞也不恼,歪歪扭扭间自己绊了一下,一手扶着门回正,一手轻而易举的推开门,说:“啊,谢谢你,小美女。“说完,上手抓着背包带往前拽蓄力一带。
李安年适时松开背包,却还被拽着撞在了门板上。
刚刚大声说话还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凑的近了,才发现这人一身酒气,醉的说话都大着舌头。
李安年心下不安,只想快点合上门,门页带起热风,在就要碰到门框时,怎么也推不近,慌乱之中才看到那人的半只腿在慢慢往里挤。
男人的手拍在门板上,嘭的一声巨响,整张门都随之晃动起来,他似乎毫不费力的就推开了她拼劲全力死守的门。
黑色的背包被随手扔在地上,他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
两人身形力量相差悬殊,她很轻易的就被拽着往前拖了两步,本能压下身子往后蹲。
“放手!你干嘛!“
情急之中大脑没法让语言系统说出理智的话来,只会不停的质问,尖叫。
男人醉态的神情里多了几分兴奋,“我就待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李安年向下坠着往后拖,男人稍一用力她就被拽了上去,她拼命晃动胳膊,嘴里不停的祈求:“求求你,求求你。”她无助的挣脱,已经没了力气,大声尖叫起来:“陈宋!啊!陈宋!”
他们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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