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诺大的皇宫里,白芍终于又一次体会到家大很辛苦的感觉…
「当皇帝的是不是都太间了,为什么要把自个的家盖到跟好几百个足球场一样大?」白芍一边找长乐宫一边抱怨,他走着走着又迷失了方向了,根本不知道现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因为任他怎么走,每个宫殿都长得差不多,甚至几乎一模一样。
白芍绕过了禁卫军巡逻的地方,隐匿着自己的身影藏在阴暗处,四处寻找着长乐宫,可他从天亮走到黄昏依然没有看到长乐宫,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而正他正打算绕原路回去等容沁匯合讨论自己找不到长乐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朝他走来,可这熟悉的身影让他犹豫是不是该避开。
小娟穿着简单的流仙裙,未綰发髻任风吹散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肩上,她往白芍的方向走去,她是趁着上官蝶熟睡时拿走她的意识,去见不知道怎么闯进来的白芍,毕竟她知道上官蝶现在恨着白芍,但自己又寄附着上官蝶维生,所以只能趁上官蝶在熟睡时利用感知的力量找到白芍,带他离开。
「殿下…」小娟见白芍一直避着自己,只能快步追上叫着白芍,希望白芍听到自己这一声呼唤可以停下脚步不要避开自己。
「你…小娟?」白芍疑惑的看着小娟,挺意外小娟竟然可以再次控制着上官蝶的身体,白芍知道在白幽的控制下,小娟根本没办法出来,因为小娟的道行还不如白幽,是没办法抵抗白幽的法术束缚。
「你妹妹的身体越来越差,而灵魂因为被白幽蚕食所以也破碎不堪,她目前清醒的时间很少,我是趁她昏睡时拿到身体主控权…」小娟拉着白芍先避开巡逻过来的禁卫军视线范围后才告诉白芍目前上官蝶的状况。
「白幽蚕食妹妹?」白芍很是错愕,不是拥有皇族真龙血脉的皇嗣不会被妖祟邪魅侵害,怎么上官蝶会被蚕食到灵魂破碎不堪?
「她不是皇帝的孩子。」小娟摇了摇头,无意间把事实说出来。
「什么?不是我父皇的孩子?」白芍一愣,对于这个消息他是不能理解的,因为上官蝶的母妃便是自己这身体上官墨韶的养母清妃富察卉,身为妃位生下来的孩子不是皇帝的那还会是谁的?
「你跟我过来吧…」小娟看着白芍的反应,决定先带他去长乐宫,让他了解来龙去脉后在带他离开。
白芍不知道小娟要带自己去哪里,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上去,毕竟这是攸关皇嗣问题跟自己的妹妹身体健康的问题。
小娟引着白芍回到了长乐宫,避开了白幽的眼线带着白芍到长乐宫内的一处密室,她推开了密室的门,门内密密麻麻写着复杂咒文,而中间竟然是失踪许久的慎梓胤,而他却呈现昏迷不醒的样子,这让白芍错愕不已。
「你先别进去…」小娟拉住了差点衝进去的白芍,然后给白芍一个护符后才继续对白芍说:「这是醒神符,等等进去才不会迷失自我,而你进去后可以知道事情,如果可以你看能不能顺便把他唤醒,他已经被困在这咒阵中整整数月了,而我原本想救他但无奈我跟上官蝶是一体的没办法进去救他…」
「我原本进来就是要找他的,这不用你说我也会想办法唤醒他,但这咒阵什么,密密麻麻写一堆让人感觉很毛…」白芍把醒神符带在身上,恢復一些冷静后反问着小娟。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追忆阵,可以把与这个人或是跟这个人有关的人事物事情变成幻境,让人身陷泥淤之中不能自拔…而他就是因为这样才走不出来…」小娟思考了一下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白芍,然后叮嚀的继续对白芍说:「如果叫不醒他你也不要停留太久,不然我怕你也走不出来…」
白芍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密密麻麻咒阵一眼后坚定的走进去,一走入咒阵中他便看到了繁华似锦的红彩球悬在空中,吵杂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而白芍定睛一看,竟是青楼红牌的争夺战。
白芍看傻眼了,这应该是相关慎梓胤的事情吧?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难不成他年轻的时候当过小倌吗?可他不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怎么相关他的事情里面会有青楼场景?
「两千两一次,还有没有人要喊价啊?」老鴇在台上笑靨满脸的高声唱价着,而旁边的那位蒙着面纱被老鴇称为月兰的女子神色黯然,就像是一隻囚鸟一般默默等着买主。
「一万两。」熟悉的声音在白芍的身边想起,白芍立马把视线看向了一旁,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被困在咒阵中失踪多时的慎梓胤。
「一万两!」老鴇像是看到财神爷般的眼神看着慎梓胤阿諛奉承的走向了慎梓胤,对慎梓胤说:「客官你真阔气呀!一次一万两,确定不后悔吗?」
「月兰小姐是你们珍养许久的掌上明珠,若能一亲芳泽,这区区一万两算什么!」慎梓胤让身旁跟着的僕侍拿出白花花的银钱,在眾人瞠目结舌下交给了老鴇。
「唉唷,客官真乾脆,月兰呀,快点来招待你的夫君呀!」老鴇朝台上女子招手,叫名为月兰的女子下来好好招待慎梓胤。
白芍在一旁看着尷尬笑着,他真的没想到慎梓胤年轻时可真风流,竟然可以为一个青楼女子一掷万金…
月兰下来,窗外的风轻盈吹过,吹落了月兰的面纱,而月兰的容貌却又一次震惊了白芍。
「怀…月?」白芍看着月兰的容貌吃惊不已,因为月兰跟怀月快一个样子出来,这让白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慎梓胤看着月兰,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又有了感觉,自从他知道九姬所爱是白信后,他以为他的心应该死去了,可他不知道怎么看着月兰时,心弦又一次被拨动一样,弹出一次又一次的惊涛骇浪,让他不忍把视线转移开月兰身上。
「小女月兰,替公子斟酒。」月兰一双纤手提起酒壶,坐在了慎梓胤一旁给慎梓胤斟酒。
白芍看着慎梓胤跟月兰的动作,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特像电灯泡,可他却在这时注意到慎梓胤跟月兰他们怎么对自己在这里没意见,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在白芍思考这些问题时,时间彷彿也在流逝,画面一幕一幕的转移,只见月兰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泪痕血痕浸染一身,而小女孩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已死去的妖物跟负伤累累的慎梓胤。
月兰看着慎梓胤再次走向自己,她才松开了小女孩,艰难的对慎梓胤说:「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
「月兰,要照顾我们一起照顾,怀月不能没有母亲,而且你答应我你要嫁给我,你不能反悔啊…!」他抱着月兰,而月兰却只能任他抱着,一句话却再也回答不了,而时光像是定格在这个画面不再往前移动。
「怀月…」白芍听到了慎梓胤说出了怀月二字,停下思考他们怎么看不到自己的问题,看向一直哭泣的小女孩,而她身上縈绕着诅咒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小小身躯。
慎梓胤感觉不到月兰的心跳声,他悲痛的抱起了月兰,让怀月拉着自己的衣角走着,他像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直到走到了容府,容衷看着失魂落魄的慎梓胤往自己容府来,连忙带人出去帮忙照顾怀月跟处理自己兄弟的事情。
整个后事,慎梓胤也不知道怎么安葬月兰,他一直失神的守着月兰灵前,丝毫没有发现身边年幼的女儿正一点一点耗弱。
在月兰的头七那夜,一把剑从天掉下,正落在月兰的棺木内,惊了慎梓胤,他连忙起身查看月兰的棺木,棺木内的剑焚尽了月兰,月兰化作熠熠光辉,消散在慎梓胤的眼前,慎梓胤疯狂的摸着棺木内,他痛恨着自己,竟然连月兰的遗骸他都守不住。
「爹…」怀月小小身躯走了过来,伸手想要安抚慎梓胤,可却噗通一声倒地,撞到了地板,听到了怀月跌倒的声音,慎梓胤才冷静下来赶紧抱起怀月,却在这时后发现怀月已被浸染着邪气,怕是命不久矣。
「怀月你醒醒啊…」慎梓胤慌乱无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自己,带走他的妻子却又想要带走他们的女儿。
棺木内的剑散出了暖暖光芒,慢慢笼罩了慎梓胤怀里的怀月,慎梓胤看向棺木内的剑,腾出一隻手拿起剑放到怀月怀里,而怀月身上的邪气却在一瞬间被狠狠抑制下来停止侵蚀。
慎梓胤看着怀里的怀月慢慢稳定下来,他在绝望中看到一丝曙光,是不是上天怜悯自己跟月兰,才会降下这把剑保住他们两个的唯一羈绊。
白芍瞇着眼看着怀月怀里的那把剑,感觉相当眼熟,而在剑鞘上面隐隐约约看到熟悉的三个字“謫仙剑”,白芍才恍然大悟,但他在知道剑的来歷后更是吃惊,因为这剑从天而降还焚了怀月母亲的遗骸才成形开光,这剑来歷也太诡异吧…
画面又一次次的流逝,把白芍又带进另一个幻境里面,而这时后的慎梓胤却已是两个孩子的爹,而这时后出现的不止只有怀月跟瑶月,还有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清妃?富察卉...
第肆十陆章 追忆阵─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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