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知道!
我自我安慰的点点头,夹起一份炸肉饼,一大块塞进嘴里,外表愉悦。
好吃!我忍不住满意的大笑,手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生活就是单纯为美食而活,我爱美食,美食爱我,喔喔喔…
「小辣椒吗?」
我得到幻听了吗?我躲在屋顶上最最最阴暗的角落吃饭,怎么还有声音,是阿飘吗?
不管,攻击第二隻炸虾,吃饭皇帝大。
「小辣椒唷!怎么像隻可怜的小流浪狗躲在这里,是在等我把你捡回家吗?」
这油腔滑调、讲话让人反胃的仁兄是?
我忍不住将眼神移向他的脚,充满惊吓。
「看到你如此呆滞的眼神,是太久没见我而惊喜无法有任何反应吗?」
「你的脚怎么啦?」我像看到蟑螂般的,抱着便当跳开。
「前几天…」脚踏车怪咖──郑世哲倚着栏杆,微风经过放荡不羈的发丝,拐杖耍帅的丢到一旁去,指着包的像麵稞的…脚?说;「我的脚卡到脚踏车齿轮卡在踏板里硬生生的转了五圈,我都听到咖拉咖啦响,瞬间一大堆一大堆感觉传到脑神经一时间只有无敌霹靂的痛呀!血就这样喷出来,滴滴的、噗滋滋、啪咑咑的…」
「你一定要我在吃美味的炸虾说这种蠢话吗?」
「总之是血淋淋呀!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一步一脚印的任凭鲜红的血液滴滴到柏油路上,我感觉我的生命渐渐的流失去了,旁边的小草小花都在嘲笑我,连太阳都在苦毒我,头晕目眩的都快倒地不起,可是我用那坚强的意志力撑下去。」
「你到底想讲什么?」便当都被搁置在一旁。
「我想解释这几天没来看你的原因呀!怕你因为思念我,而茶不思饭不想的。」
「你没出现,我反倒吃的下去。」我看着那美味的便当却吃不下去,全部都得怪罪眼前的傢伙。
「主人这么可怜。」脚踏车怪咖向我招招手;「小辣椒狗狗扑过来我怀里给个安慰。」
于是乎我向他走过去…,他满脸期待…
「啊!」
尖叫出声。
「干麻咬我呀!」他的肩膀可真硬,我的牙都快裂了。
「因为欠揍。」我很安心的走回刚刚的位置,扒着便当。
「看你那么有活力,我就安心了。」
脚踏车怪咖安慰的点点头,安静了,我突然安静了,气氛不再像之前轻松愉快,我突然很难过的看着他的脚,听他刚刚形容的那么惨,应该在家里休养很久吧!想到他可怜的身世,父母双亡,只有伟大的阿公含辛茹苦扶养他到长大,修脚踏车这么微薄的钱要养活公孙两人,不仅生活费还要负担他的学杂费,前一个礼拜还因为他自己的笨行为卡到脚踏车齿轮,还乐观的搞笑说出他自己发生的惨剧,想到这些种种,我就突然觉得胸口一股闷胀,眼睛突然好灼热。
他、真、的、是、好、可、怜。
「学长,你不要那么掩饰自己的坚强,要哭就哭吧,这边没人,我能体谅。」我摀着脸好像要哭泣的样子。
「没有哪!只不过在脚踏车齿轮转个五圈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你别再找藉口了,你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而已。」我的眼泪都要因为同情膨发流出来了。
「我才想问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耍什么自闭呢!」
「我不知道。」
回忆落在阿苦问我「阿晴,这是真的吗?」的那个时候,紧张又窘状的我大喊
「我什么也不知道!还我平静的生活。」
于是这样的情况就像笼罩一层灰云,迷迷茫茫,我和阿苦陷入更尷尬的状况。
「我好想装傻。」我揉揉快掉泪的眼眶,「总觉得现在要做什么决定,就会一举推翻这一切似的。」
「卫生纸!」郑士哲递一包面纸给我但有点烂烂皱皱的。
「谢谢!」我拿出一张面纸就擤。
「厕所泡过的唷!」
我瞪他一眼。
「我开玩笑的。」
「不好笑!」我继续抽出第二张卫生纸,擤着很水的鼻涕。
「对不起。」
学长又道;「其实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决定,顺其自然就好啦!」
顺其自然?
最好有那么简单,不过说真的我现在连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做什么鬼决定?至少目前我只想单单纯纯的像现在平凡没有变化的过日子,只求不要改变。
「其实我大概知道了。綺君有跟我提过。」
又是小松鼠?我怎么都不知道她这么多嘴啦!而且…她跟怎么跟郑世哲学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我想我的事情并不干你的事情吧!」我冷冷看他一眼。
「为什么每次提到绮君你都不开心呢?」
「因为她多管间事。这很重要吗?」
「这很重要,因为…」
「因为什么?」我看他。
「因为我怕你是真的喜欢我?小辣椒。」他用正经到不能正经的口吻道。
午休的鐘声也响了。
对白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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