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们拿着相机前往古董街,寻找叫做郭藏的老头。
然而把整条街都走遍了,却没有见到郭藏的身影,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这里从来没有这样的人摆摊。
我猛然惊觉,郭藏跟之前几个委託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算上周来安跟李宝珠,这是第三次了。」胡子越说:
「我有种感觉,这三个可能都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你想想,他们的共通点是什么?」
我迅速地回想了一遍,发现这三个人之间,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像是他们都对事情未卜先知、神祕地出现又失联。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同一个人吧?他们的长相跟体型差那么多,连性别都不一样,怎么装?」
胡子越沉默良久,说: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肯定也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听了也只能赞同,顿时想不出该怎么回话,只好赶紧换个话题:
「所以,我们的相机怎么办?就算丢掉,我觉得它可能还是会回来欸。」
「那你就继续带着它吧,跟里面的鬼交个朋友唄。」
「为什么回答得那么随便!你不是说留在身边对人不好吗!」
「你自己要买的就请你自己解决,这事我管不着。」
「我──算啦!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想办法!」
胡子越挑高眉毛说了声「请便」,我虽然不爽,但也只能自认倒楣,乖乖想办法去。既然郭藏给了我这台相机,又这样消失,那铁定有他的用意。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之前两个人都是他们给我钱,这回却是我给他五百块,不晓得我帮这个鬼脱身之后,会有什么奖励没有?
当天晚上,黑白无常回来了。这是搬家后他们第一次露面,两个人都很疲惫,最令我震惊的是,白无常乾净的白色西装不知怎的竟染上了血色。看他这个样子,我把本来想说的「欢迎回来」硬生生吞回肚里,换成「这是怎么回事?」
「跟鬼搏斗时受了一点小伤,刘先生不用担心。」
白无常喘着粗气,说着便要跨进门里,险些摔倒,黑无常赶紧扶住他,一点也不像是不用担心的样子。
「小白,能麻烦你去热碗粥还是啥的吗?我先帮他处理伤口。」
黑无常说,边扶着白无常进房,我突然想起来他们的床坏了,果不其然两秒鐘后他就跑出来,露出阴险的微笑:
「刘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床哪去啦?」
我给他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竟然叫我的本名,好可怕!
「不不不不是我弄坏的!真的!是阿霞姐!」
「嗯?还嘴硬啊,刘同学,我有对你那么坏吗?犯得着把我床搬走吗?要我睡地板是吧?」
「啊,那个,床不是被搬走了,是被阿霞姐劈成两半了!」
我一个不小心说了实话,当下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黑无常嘴角抽了抽,慢慢朝我这里走过来,还边扭动脖子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我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不忘替自己辩白:
「拜託、真的、不是、我!严望哥!大哥!相信我!是阿霞姐,这间房子的地基主阿霞姐啊啊啊啊啊!」
黑无常不知道是真的生气还是迁怒,轰隆一声从手里变出一条铁鍊,眼看自己就要被海k了,我别过脸去,诚心诚意地祈祷他不要把我的骨头打断。
世界再见啦啊啊──
框噹!
「啊呜!」
声音很清脆,哀号也很响亮,可却不是我发出来的,我定睛一看,彩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平底锅站在黑无常后面,她跨着大步走过来,摸摸我的脸:
「没受伤齁?」
「没、没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彩霞,你这是干什么?」
黑无常摸着刚刚被平底锅击中的腰部,咬牙切齿地问。
「你的床是我砍坏的,有事跟我讲!」彩霞双手插着腰,我忽然觉得她好英勇,真是太帅了!
黑无常被彩霞的大嗓门一吼气势立刻矮了一截,他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收起方才那副流氓样,恭恭敬敬地道歉,鑽进房间里了。
还好他没注意到关帝像被换过了,不然我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彩霞穿上围裙,让我帮她煮饭,她俐落地指挥让我烧水洗菜切萝卜之类,边说白无常受伤了,魏禾汶的感冒还没好,一间屋子两个病人,照顾起来可不简单,我得多帮点忙才行。
说也奇怪,我们两个在煮饭,胡子越就在旁边看着,彩霞竟然也没说话。
「你们在煮啥?」胡子越散步一样地晃进来。
「稀饭!」我瞪他一眼。
「喔。」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晃出去看电视,喔你个大头啊!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阿霞姐你偏心啦!
晚餐后我一个人在床上捣鼓那台相机,我偷偷把符咒撕下来,反覆看着里面的照片,想着该怎么让这个鬼出来呢?既不破坏相机,又能让鬼离开的办法,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有。正烦恼时胡子越推门进来了,我反射性把相机藏在背后。
「你早点睡,明天咱们去旅游。」
胡子越似乎没发现,自顾说完在我身边躺下。
「旅游?」
「去胖子家。」
「胖子家?那白无常跟魏先生怎么办?」
「……」
半天他没说话,我回头一看,胡子越已经睡着了。
大概又吃了安眠药吧,我想。
第七章-残存的线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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