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课程安排稀少,大部分时间都留给学生复习。
优等生自然划分起学习小组,同桌马振学盯着来往邀请的同学,撑头啧啧调侃:“怎么回事,最近心情很好?”
“和平时一样。”
“你没发现,嘴都快咧到眼角了吗?”
向之潼表情依旧冷静,面无异色:“你很夸张。”
目光余角刚好对向窗口,俞之溪在人群当中耀眼出众,正举着手臂挥动。
马振学两掌紧合,苦苦哀求:“好兄弟,能不能把你妹微信推给我啊?”
“不能。”
“小气。”马振学趴在桌上小声嘟囔,“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这么好命有个漂亮妹妹啊。”
向之潼没继续回答,轻快,大概又是炫耀,他在众人的视线下,紧拉住妹妹的手,十指相扣。
直到这么显眼地行至校门口,他才发觉,嘴边真的无意带笑。
绿灯闪烁几下,停留在红灯处,麻雀应声逗留在头顶,稳稳当当落在晃荡的电线上。
难得一起放学,俩人不约而同选择缓步,夕阳光辉将他们的脸烧成橘红,与之相比,指尖攥得发白,手心湿漉漉,都是闷出的汗。
俞之溪不解地抬头,力道愈来愈大,她吃痛想要挣脱。
别走,别逃。向之潼这么想着,犹豫片刻,又顺着风吹来的热浪,松开了手。
已经绿灯了,但他依旧站在原地。
她转至另一边,牵起干爽的左手:“走啦。”
十字街头,他们埋没在匆匆人潮,像千万对普通情侣般紧紧贴近,无人在意他们是否血脉相连,是否近亲相奸,私下有多么违背人伦。
就像漫天飞雪中,不过最不起眼的两片雪花,无尽苍穹间,入列为普通百姓,埋头专注于谋生。
可面对亲人呢?朋友呢?
又如何装聋作哑。
这是一粒上膛子弹,摇摇欲坠。
高楼间缝隙,是藏匿的好地段,少年少女就着愈来愈浓烈的夏意,放肆交换唾液。
俞之溪怅望四角天空,轻轻推开埋在颈窝里毛茸茸的头。
她笑眼柔和,夏季校服轻薄,紧拥能透过布料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背抵在墙壁,鼻尖也跟着抵在她的额。
“哥哥,是想说什么。”
向之潼喉结顿了顿,沉眸望进深瞳:“没什么。”
拙劣的掩饰,她没有追问,而是手臂环住腰,在胸口仰视:“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为什么呢。”
“……因为。”
说不出来。
因为,不管是声音,长相,还是性格。
全都喜欢。
没有能挑错的地方。
在几年前搜索相关文献时,向之潼看到一则关于韦斯特马克效应的研究报告,里面指出,从幼年时期共同长大的儿童,在成年后不会对彼此产生性吸引力。
好像这个理论对他们,完全无效。
即使12岁之前,片刻没有分离过,还是无意识地爱上彼此。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气息骤寒,缄默,每次冷脸,俞之溪好像会变成另一个人,如果说,笑着是无公害的犬类,那现在更像黑暗童话里的饿狼。
“不说?”
她转身,将少年反压在墙上,然后是拉链的呲啦声。
亲眼看着妹妹缓缓下蹲,他张口,是难耐的喘。
“会有人来……”
“就试一次。”
向之潼微愣,好像上次,他也是这么诱哄她的。
夕阳染上他的眼角眉梢,笑意在俞之溪脸上荡漾不去。
“这里好敏感。”
舌尖狠碾过冠状沟,喉咙深处的嫩肉吸吮,蠕动。
他们做过多少次了呢?数不清了,但为哥哥口交的次数屈指可数。
缘由其一,是他总是占领主导,其二,她每次想起来这回事,也已精疲力竭。
纤细手指轻圈住根部,她努力吞吐,还是没能将整根含进去。
情动的,其实不只口腔的热度,还有她沉迷其中的表情。
那是怎样的表情。
眼微睁,两腮都吸到凹陷,红与黑交错。
还有汁液纵横。
淹没理智的快感泛滥全身细胞。
每一次在妹妹体内隔着胶套射精的时候,他都会幻想完整射进宫腔内的场面。
是一种近似疯魔的冲动——要在她里面留下什么。
好苦,好涩。
这是俞之溪对精液的印象。
她尽力吞咽,粘稠的白浊依旧溢出嘴角。
所闻与所见,皆是按捺不下的低吟,和俊朗面孔连着耳根的欲。
她满足轻笑,眉眼弯弯:“都被我口射了,哥哥还没想到,为什么喜欢我吗?”
向之潼平复呼吸,视线落在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
俞之溪皱皱眉,还未抱怨,立马被大力拉入胸膛。
“就是喜欢,怎么办。”
后一句话,低哑带着颤。
肩膀的衣料微湿,凉意入骨。
这份凉意,会将骨髓浸透似的,她也不可思议地流下了眼泪。
四十一.雨热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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