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边第二个同学,鐘声响了还在东张西望,已经开始考了知道吗!?」监考老师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样严格,但是她这已经算很轻微的「提醒」罢了。
「考试加油。」
好,我就来证明给你看,你平常说的东西我都有听进去……我取了试题卷第一面,看到第一题,是一道纯记忆性的送分题,我飞快的在对应的答案卡位上划记答案。
那声考试加油,居然在我脑海里停留了一整节课,好像那是一道金牌,腾云驾雾的载着我飞高又飞低,穿来又盪去,一路带领我到最后一张试卷,居然只有几题犹豫一下,目前还没有不会的题目出现。
是我变强了?还是题目出得简单啊?会不会大家都那么高分,只是我自我感觉良好。
可是到目前为止真的都没有什么瓶颈,之前曾卡关不懂的计算题,还有深难名词的辨析,县ˋ居然都难不倒我,整张写完居然还有十五分鐘,我只写了三十多分鐘就写完了。
我的地球科学答题速率居然提升了三倍以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我现在间来没事,没事到开始想像,正确答案都是我填写答案的后面那一个,想到我的嘴角都上扬了。
他正在我后面奋战呢,虽然对他来说这应该只是像秋风扫叶一样简单,分数更是轻而易举的就盈满手掌整掛行囊。
为什么他又要牵我手?而且重点是,还用一种只有我听得到的音量,说
「考试加油。」
当别人没有,自己却雀屏中选的独佔,就像地球和月球,地球之所以会没事的孕育数十亿年的生命,都要多亏了月球,帮它阻挡了陨石,和太空中随处乱飞的小碎垃圾。
我看来是睡着流口水了,不然怎么会產生这种奇怪的幻想?对了!后羿。
我记得我有一次也是一样不小心睡着了,在梦境中好像出现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正张弓搭箭,朝向天上洒落无数滚烫火球的太阳,接连发射。
咻咻咻的几声,有几声飞箭按耐不住脱离弓的掌握的声音,就又几个太阳重伤嗽血退场,一个又一个,慢慢被清光,只剩那最后一个,照耀着大地,万物,人们。
而且那个男人回头的瞬间,我恰好跟他对上眼,我既的他长得好像……谁呢?
每次我读到太阳系天文学方面的章节,我都会想起这个后羿的小故事,幻想着有天有一个男人,在有危险靠近的时候,总是挡在我的面前。
看来真是我睡迷糊了,怎么考个寻常的地球科学也有那么多幻想?
「好了!停笔!谁还在写的我就扣分囉!快。」严格的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俯视着我们这些别无选择的老百姓。在她一声令下,后排同学很自动的收起考卷。
应该没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底下还在动笔吧?不要说动笔,连拿笔都会掉吧……真难想像有人胆敢这么做会遭受到多悽惨的报应。
监考老师兇巴巴的收完考卷清点,高喝了声下课,全部的学生却还是中邪似的坐在原位,直到
大家确定她真的离开而且不会有折返的可能性后,才由涂越桓为先锋开始发起吵闹,回復日前,甚至是一节课前的欢声笑语。
考试的中途下课,就是被设计来闭目养神的美好时间,一些不要命的男同学还三五成群揪一揪就抱着球衝出去教室了,就算下一节是自习课,也不是这样耗体力的吧?
算了,我睡我的,其实从早上开始,我就有点鼻子过敏,头有一点昏昏沉沉的,但是还没到整个人无法做事思考的严重地步,现在居然又想开始擤鼻涕了……
回想起来,早上我做了好多事呢,书也读了,也被卢宜君叫出去问事完了,除了万恶数学之外最害怕的第一科地球科学居然也顺利应答完毕,没漏掉什么。
而面对突然又回来的后羿,他为什么又出现事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后羿……啊!
我的背后肩胛处被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戳了一下,这一下虽然不大力,可是却十分精确的命中某个神奇的穴位,让我从头到脚麻了一阵。
「你在哭吗?考不好也不用难过成这样吧?」声源就是让我全身像受电击一样的人,坐我后面的丁子安,戳一下还不够,还再戳了第二下,只是这下没这么准就是了。
「没有啊。」我扶着有点微晕的头,绽开勉强的笑容,转过去跟他说:「刚刚的题目很简单欸,我及格是没问题啦。」
「那就好。」他虽然还是那张脸,但是语气柔和了许多,好像一个特定的目标总算达成后,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的感觉,不用言语都写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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