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个片段:“所以要对自己的另一半好一些。”
厉文霍还算心疼自家弟弟,觉得有谢从凝做陪护,小病最后也难免忧思成疾,打电话请家庭医生。
厉清嵘这一回没有拒绝。
生病的人战斗力减弱一半,谢从凝深感好日子来了,请假不去上班,天天在厉清嵘眼前晃悠。后者几次提议让他回自己房间,谢从凝皆是‘深情款款’回拒:“我要陪着你。”
短短几天内,他就已经爱上喂药的工作。
厉清嵘的病大约过了一周痊愈,病好的当天,谢从凝正在给他倒水,突然感觉到眩晕,勉强将水递过去,靠在沙发上休息。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吃完饭的时候,谢从凝依旧是神情恹恹。
作为长辈,厉清嵘的母亲关怀了一句:“是不是被传染了?”
厉清嵘听到后用一种奇妙的眼神望着谢从凝:“日日这么悉心照料,难免的。”
厉母蹙眉:“别幸灾乐祸。”
厉文霍无视这场战局,吃饱后看了眼风轻云淡的弟弟,再看看快要不省人事的谢从凝,骂了句活该。
人生一世,最怕现世报。
谢从凝有气无力躺着,被厉清嵘喂药时,开始忏悔往日的时光,手颤抖着想把碗抢过来:“我自己来就行。”
厉清嵘和颜悦色道:“张嘴。”
谢从凝很想找个胶带暂时将口封住。
生病的闹剧于月底彻底结束。
谢从凝休息够了,又开始忙案子的事情,开着车就要往郊区跑。
蓝天很美,白云很荡,如果没有身旁以要出来透气为名,一道跟着的厉清嵘,也许他的心情还能更加美丽些。
每每看到废弃的商场,谢从凝就不免叹息一声,从前还能幻想政府征购,现在知道这里可能曾经是一个制毒窝点,只能日日往反方面祈祷,万一拆楼时露出蹊跷,他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下去地下一层,环境陡然变得阴暗。
暗间里更是一片漆黑。
手机光一照进去,谢从凝吓得后退不止,前方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人,满脸的血痕,四肢呈扭曲的状态。
“郑高!”
谢从凝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惶恐。
‘尸体’有了回应,站了起来。
谢从凝险些把手机丢掉,转身要跑的时候,发现厉清嵘还在,“你怎么没先跑?”
厉清嵘:“染料的味道。”
谢从凝一怔,停下脚步。
郑高的声音传过来,“看到血你不是该扑过来检查我还有没有救?”
谢从凝厚着脸皮:“我正准备上前。”
郑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人如其名,郑高是真的很高,走近后原本就不亮的屋子又多了层阴影:“出去说。”
地下一层光线很暗,不过有了方才的惊吓,谢从凝在见到微弱光源后,表情好了很多。
郑高身上散发着各种强烈的异味,粘稠的染料还在从袖子上往下滴,即便知道是假的,也足够吓人。
谢从凝腿软,盘腿坐下:“怎么想起来扮死人?”
“我最新想出来的办法。”郑高道:“能吓跑不速之客,就算没有吓到,等他走近时,可以出其不意来一发攻击。”
当初一起涉事的几人,他能活到最后可不仅仅是因为幸运。
谢从凝翻出手机上拍的一张照片,“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郑高凑近去瞧:“没见过。”
“66号酒吧呢?”
郑高:“去过几次。”
谢从凝提示:“这是酒吧老板。”
郑高无奈:“去那种地方无非就是寻欢作乐,借酒消愁,哪里会注意到老板是谁。”
假如是个美女,也许他还会多看几眼。
谢从凝略微失望,林穗做事太过滴水不露,找销货点的过程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参与,以至于现在找线索加倍困难。
郑高忽然抓住谢从凝的手腕:“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能不能把我送出国?”
钱都是小事,对于他这种没有学历的无业游民,护照很不好办。
谢从凝:“想跑路?”
郑高苦着一张脸:“我实在是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谢从凝目光叫人难以琢磨:“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下来。”
郑高摇头:“那还不如在这呆着。”
谢从凝没有逗留太久,临走前留下一些带来的食物和衣物,免去他冒险外出的必要。
“对了,”郑高叫住他:“那里有个包厢,叫天水间,可以去看看。”
谢从凝回过头,郑高陷入回忆:“有次林穗喝醉了,我去酒吧接她,好像听她提起过每次都会包下天水间。”
郑高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觉得能在那里发现什么。
谢从凝点头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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