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双方僵持不下,天色渐黑时,谢从凝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开车回去。
厉清嵘的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谢从凝只在上电梯前留意了几眼,难以想象正常人会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即便是看娱乐节目,背也挺得很直。
这几天降温,一上去先回房间扛了床暖和的厚实被子,开始重新给自己筑窝。
阵阵茶香飘散而来。
谢从凝抬眸,看见厉清嵘正在冲泡茶叶,皱在一起的叶片被滚烫的水冲绿,很有美感。
“什么时候改喝普洱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以为厉清嵘更偏爱红茶。
“普洱有安心养神的功效。”厉清嵘罕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适用于舒缓暴躁,易怒的情绪。”
说着又往里添了几片茶叶。
谢从凝仔细想了想,不觉得平日做人有那么差劲。
厉清嵘则再次用眼神肯定,他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谢从凝呵呵一笑:“有种东西比普洱茶更适合你,还不用亲自动手烹煮。”
厉清嵘等待茶温的同时,静候下文。
谢从凝:“孟婆汤。”
“……”厉清嵘眉心一跳:“牙尖嘴利,也不知像谁。”
谢从凝对着手机屏幕照了照:“其实我们俩挺有夫妻相的。”
没指望能占他口头上的便宜,厉清嵘沉默中将整杯茶喝完。
谢从凝歪着脑袋,时不时偷看一眼,暗叹老天不公,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一举一动都能像副画。要是换做自己,绝对会直接放到嘴边吹一吹,一点点抿着喝,说不准还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自打女鬼的身份被戳穿,便再没有出现过。
谢从凝养成了晚睡的习惯,过了午夜又不见有动静,也不管女鬼能不能听见,靠门对着空气道:“我想去你的墓地看看。”
厉清嵘瞥了他一眼,谢从凝仿若未察,自顾自道:“我就当你默认了。”
话音刚落,一根黑色的长发顺着门缝伸进来,谢从凝惊得险些骂出脏话。
厉清嵘冷嘲:“就你这胆子,还说要去墓地。”
要不是顾及着别墅里还有其他人,谢从凝指不定会对着门上演骂街。
女鬼幽幽的声音中透露着几分不可思议:“敢和厉清嵘处在一个房间,却害怕一根头发丝,为何你的胆子这么奇怪?”
谢从凝想了半天,不明白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还是抨击厉清嵘。
把门打开一部分,女鬼的半张脸出现时,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墓地适合晚上去。”女鬼半开玩笑道。
谢从凝刚想回绝,指明只会在白天出行,女鬼的语气突然多了几分认真,“只有在晚上我才能现身。”
谢从凝眼神变化几下,似乎在权衡。
女鬼没有催促,一点点后退,离开前谢从凝突然一动,原本是想握住她的手腕,奈何就跟抓住一条滑溜溜的鱼,只能眼睁睁看它从掌中逃脱。
谢从凝用口型道:“是我。”
女鬼笑了笑,不再是那种恐怖的桀桀音,飘到他耳边道:“我知道。”
字里行间仿若一开始便知晓他的来历,下一秒又在谢从凝眼前消失。
谢从凝心情复杂,转身时面上已经瞧不出情绪,钻进舒适棉被中,温暖而至,精神上得到片刻放松。
沙发床的面积远远不及正常床,想要翻来覆去都没个场地,谢从凝眼红地望着厉清嵘,“不如一天一换,今天我睡床?”
厉清嵘:“睡吧。”
口吻温和的让谢从凝感觉是在做梦。
“梦里会实现的。”
“……”谢从凝咬着牙:“多谢你的建议。”
厉清嵘已经阖眼,静谧的氛围席卷了整个房间。
实际上厉清嵘睡得并不踏实,谢从凝始终处于半梦半醒间,翻身的动静很大,不知过去多久,这动静才终于停止。厉清嵘松了口气,陷入深度睡眠前,强烈的异样感促使他睁开眼睛。
床角,谢从凝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厉清嵘狠狠闭了下眼睛,“你在干什么?”
“刚做噩梦了,我有点害怕。”
厉清嵘挪到轮椅上,指着床道:“上去睡。”
不等谢从凝开口,已经躺在沙发上,“天亮前别再生事。”
不到三分钟,谢从凝的声音传来:“好暖和。”
厉清嵘蹙了蹙眉,沙发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仿佛没被人睡过一样。
谢从凝睡踏实了,这下轮到厉清嵘失眠,戴着耳机听电台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
夜晚的一波三折直接导致了翌日谢从凝精神抖擞,厉清嵘神色疲惫。
厉文霍只差磨刀霍霍,把谢从凝拉到一边:“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从凝一脸深沉:“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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