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了,好似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特殊照顾的废人。
当然,在后来的日子里,小深还会怀念那段被照顾过头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望着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同学,猜测他们到底在谈论哪部电视剧,在聊哪个新生男团,她很想挤进他们的圈子,可她已经尝试过两次,每次都会看到他们露出尴尬而微妙的表情,嘀咕一声“好麻烦”。
好麻烦。
同学们开始觉得她是一个麻烦,小深听不到他们的小声嘀咕,但已经能够大致辨别口型,她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第一阶段是过度的照顾,第二阶段是无意识地排斥,那么第三阶段是什么呢?
小深深刻地体会到了,那是欺凌。
成绩本来十分优异的她因为跟不上教学进度,成绩一落再落,最后彻底跌落到了老师的关注之外。
是的,对于学生,老师心中也有划分,比如:成绩好惹人喜爱的,成绩普通但还能拯救的,成绩差的,以及成绩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小深从第一梯田跌落到了最后那块梯田,在老师眼中,她彻底成为了边缘人物。而老师的态度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学生,学生接收到信号,开始躁动起来。
不知是由谁开始的,或许是闲得无聊,有人从她身上看到了乐子。
“哇,小深还认真做了作业呢!明明也做对不了几道题,这么认真做什么呢?交上去还要给咱老师增加工作,不如……嘿嘿!”淘气的男孩子撕掉她的作业,把变成纸花的作业本扔到她头上,高呼,“看,结婚了!”
小深发现自己听力障碍之后,对于女声的接收能力更好,男声则听起来嗡嗡的,好似接收频道出了差错。但此时此刻,淘气的男同学大声呼喊,一副恨不得全校的学生都被他招来的架势,倒是让小深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直接的排他行为,有些惊愣,这副模样似乎大大地娱乐到了那位男同学,他大笑起来,最后认定她是个不错的乐子。
于是,往后的日子里,她被取乐的次数就变得多了。
偷拿她的作业,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寻找,最后在垃圾桶里发现消失的作业本。
往她的课桌里扔虫子,看她在课堂上惊叫起来,收到老师的白眼后变得面红耳赤。
走着走着,突然往她耳边大吼一声,看到她受惊,惊讶地感叹:“原来你不是聋子啊!”
如此这般的捉弄变成了她的日常,久了,她也有些习惯了,但淘气的男生们是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的习以为常,那会让他们失去不少乐趣。
于是,捉弄手段升级了。
放学后把她锁进厕所让她回不了家,下雨天抢走她的雨伞,拿剪刀剪碎她的衣服……
最严重的一次,她被别的年级的一个男同学脱光了衣服,拍下她裸|露的照片分享到班级群,那一次欺凌,她受惊过度发起了高烧,午夜时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泥潭,污浊的烂泥想要掩埋了她,她惊恐地挣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睁大空洞的双眼,回想起那个梦,质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挣扎,死在烂泥里又如何呢?
她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她没有死,她觉得自己还苟延残喘着的原因是对生活还抱有一丝期待,是呢,她还有一个弟弟即将来到她的身边呢。
因为再次高烧,她的听力迅速恶化,已经到了再也不能接收世界的声音,只有斑驳的噪音时不时造访的程度。
她害怕父母对她失望,但其实并没有,她的父母关注着那个还未到来的弟弟,对她的病并不在意,就像她的父母终于得知她在学校的遭遇,却也只是走了程序,拿着私了得来的钱,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她不想去学校,父母也不勉强,她不想走出房间,父母也不勉强。
甚至,或许是不希望保留太多的精力跑到他们面前,父母将换下的旧手机送给了她。
她得到了一部旧手机,摸索着手机的功能,沉迷其中。
她沉迷于手机为她制造的虚拟世界,因为那里面没有伤害。
和徐斌就是这么认识的,起初她以为对方是个温柔的姐姐,后来熟识后了解了他的情况,这不仅没有让她疏远他,反而让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们在网络上畅聊,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直到她期盼已久的弟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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