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本拍摄结束前,皮熠安和顾延都再无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触,皮熠安甚至觉得澳大利亚的最后一晚是一场梦。
直到最后整个组一起吃最后一餐。
皮熠安去的晚,刚进门就被成哥拉到嘉宾那一桌,右手边就是顾延。
“成哥,我坐这儿不合适吧。”皮熠安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老成已经喝了两杯酒,脸色已经有些发红,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和顾延熟,待会儿要劝他多喝几杯啊!”
三大桌的人似乎还是热热闹闹的吃着,但是几乎每个人都侧耳听着主桌上的动静,听见老成说了这番话,免不了多想。
顾延竟然还添了一把火,主动给她倒了一杯饮料,还帮她拆了筷子外的纸质包装。
小花直勾勾的看着这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顾延对同事一向都这么好吗,编剧小姐可得好好感谢他,上次你晕了没把他急坏了呢。”
皮熠安倒是有一肚子的话能堵住小花的嘴,但人家是甲方,她是乙方,哪有什么资格还嘴啊,刚想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回一句,顾延却帮了她这个忙。
“我性格是有点儿一惊一乍的,不比燕姐冷静睿智。”顾延的脸平时本就木,语气又淡,两相配合一看尤其冷峻,十分唬人。
小花名字里含了一个俗气至极的“燕”,平时最恼怒旁人喊她燕姐,何况顾延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是在说传闻里小花苛待助理的事儿。
没成想顾延能张嘴替皮熠安说话,小花丢了面子,心里气得要命,可想想他如今的势头,咬咬牙还是忍了过去。
李导和成哥迅速岔开话题,在座的都是人精,马上又都言笑晏晏的,都当刚才那场对话不存在似的。
皮熠安脸皮厚,在四周的目光里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桌的人本来就少,且基本上都在说话,根本不吃什么东西,只有皮熠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几乎快把自己埋在食物里。
顾延一边同导演说话一边留心着皮熠安,两个人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顾延帮她递纸巾、转圆盘做的极为自然,没有半点陌生的样子。
他照顾的习惯,皮熠安却受的烦躁,偷偷用手机给顾延发短信——你别管我,我自己吃就行。
顾延手机的短信声音响起,他倒是明晃晃的拿起手机,竟也不生气,还低声笑了笑。
“有什么好事儿啊,你笑成这样。”导演顺嘴问了一句,也没指望顾延真的答。
可他却说:“也没什么,家里的阿姨跟我说今天我们家的猫吃的很多。”
众人的话题便全都挪到了顾延家养的猫身上。
嘉宾回程的机票和节目组的都不一致,偏偏顾延和皮熠安她们是一班飞机,他有新戏要去皮熠安的城市拍摄。
候机自然不在一个地方的,他正红的如日中天,走到哪儿都会被认出来,从不敢单独去人多的地方。
简医生发短信说要来机场接她,皮熠安想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应了下来。
落地的时候,顾延透过车窗往前看,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着皮熠安,笑的如沐春风。
“延哥,怎么了?”助理看他愣了神,问道。
顾延垂眸掩去眼中的狂躁阴郁,沉沉的靠到椅背上,声音低沉如暮鼓,说:“没什么,开车吧。”
————
“累不累啊,先去吃点东西吧?”简照南坐在驾驶座上,趁着红灯的空闲侧身看了让皮熠安,不同于往日见面时的脂粉堆砌,她今日素面朝天,却显得年纪更加小了,更招人疼。
皮熠安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总是不回你短信和电话。”
“我确实想问来着。”绿灯亮了,简照南继续往前开。
“那你怎么不问?”
简照南自接到了她就一直含着笑,眼里都能瞧出清晰的愉悦来,“等你吃饱了再问吧。”
两个人进了一家私房菜馆,门口显不出什么来,进去了才知道别有洞天,浓浓的晚唐风,角落里的一瓶插花都格外讲究,皮熠安虽不懂,却能体会出这份纤艳深婉。
简照南很懂得照顾人,不同于顾延给的重重压力,他的一举一动都叫皮熠安十分自在,就像他这个人。
布菜盛汤,他周全细腻的照顾着皮熠安吃饭,自己倒是没吃几口。
“所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等皮熠安吃好了,简照南又给她倒了杯茶清口,才不紧不慢的问了这一句。
皮熠安没骨头似的整个靠在软垫上,盯着简照南的眼睛,歪着嘴笑,语气轻佻:“不想接就不接啊。”
已经算是挺过分的话,简照南就跟没听见似的,还能淡然的给皮熠安添了一口茶。
可皮熠安突然地就不高兴起来,笑容僵在脸上,绷着脸问:“我这么说你都不生气吗?”
简照南看她不高兴了反而笑了,那表情就跟看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宠溺无奈,“不生气,你累了吧,要不要跟我回家,我替你松松骨。”
去啊,当然要去,皮熠安求之不得。
房子是简照南前年刚买下的,小区名字叫翠岛华庭,绿化做的特别好,在这城市里也算得上排的上名号的好地段儿。
皮熠安是个俗人,她看了看这房子的大小和装修都禁不住的感叹开私人诊所一定很赚钱,按照她现在的工资标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上一套这样的房子。
可感叹归感叹,皮熠安还是最喜欢自己手里的东西,别人的再好她也不眼馋。
“去洗个澡吧,我替你放好水了,新毛巾在柜子里,缺什么喊一声我就能听到。”简照南说。
皮熠安一开始没觉的不对劲,可洗到一半儿的时候整个人才反应过来。
等等,不是说好做单纯的炮友吗,她怎么觉得她现在和简照南相处的状态特别像男女朋友呢?
简照南这人瞧着温温和和的,其实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儿,皮熠安这会儿还不够了解他,只觉得是他的性格使然,或者他不明白炮友是怎么相处的,心里正打算好好教教人家呢,根本没想过简照南就是想软磨硬泡把她泡成正经的女朋友。
他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浴室里的水声不断,简照南靠在墙上盯着那扇门,从没觉得水声能这么好听,叮叮咚咚,这才叫大珠小珠落玉盘。
皮熠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简照南吓一跳,眨巴眨巴眼说:“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简照南替她拨了一下额前滴水的碎发,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怎么不吹头发。”
“怕伤头发啊,我发质本来就不太好。”皮熠安说。
简照南顺手拿过毛巾帮她吸干湿发上的水,他是医生,手上的力道知道轻重,伺候人极其有一套,皮熠安被伺候的舒服了脑子就短路了,浑然不觉的自己跳入了什么温柔陷阱。
“躺着吧,我帮你按一按。”简照南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丝医生的语气,让人不由得就对他言听计从。
说实话,皮熠安特别喜欢他这种假正经的调调,有一种玩儿角色扮演的刺激感,半裸着的女病人和穿正装的男医生,在隐隐约约的身体接触间擦枪走火。
只是幻想一下皮熠安都有些难耐,她也素了半个月,现下一脸俊朗正气的简医生站在她面前,她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她慵懒的倚在沙发上仰着脸看简照南,看着他的双瞳水光波澜,恍若有点点星光,勾唇一笑,娇声问他:“简医生,那我把上衣脱了吧。”
简照南的脸陡然间便飞上两朵红晕,自皮熠安从浴室出来他就在艰难的忍耐,帮她擦头发的时候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温香的味道,带着热气的那种娇软无力。
现在她说要脱上衣。
简照南的喉咙一阵发紧,许久许久,他听见自己吐出一个“好”字。
皮熠安一边看着简照南一边脱,慢悠悠的动作,一点一点的露,杨柳似的小腰,平坦白皙的小腹,再向上,美好丰满的半圆形出现在空气中,俏生生的两朵红缨,是娇软的红粉色。
简照南觉得腰身发麻,他想看,却有些胆怯,可抵不住心里的渴望。
皮熠安轻笑,把衣服搭在沙发背上,用手挡住胸前两点,故意说道:“简医生,你到底是让我来按摩的还是别的什么?”
简照南一惊,把头转向一边,仓皇说:“你...你趴着就好,我去拿精油!”
皮熠安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她实在喜欢看简照南被她撩的丢盔卸甲的模样。
小罐棕色玻璃瓶的按摩精油,在大顶灯的映射下呈现出淡淡的鹅黄色,简照南取一些在手心摩擦,一直到手掌微微的发热,他握拳在皮熠安的颈肩处,用指节按压她发紧的肌肉。
皮熠安的颈肩一直不太好,现下被使力一按压,顿时酸痛难挡,可痛过后就是一阵酥麻,舒服的不得了,她发出细微的呻吟,猫似的叫唤了一声。
简照南温声哄着:“忍一忍,痛过就舒服了,你这里很紧。”
这话说得太有歧义了,皮熠安现在满脑子又都是黄色废料,顺口就说:“简医生,我不止那里紧的。”
简照南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荤话,回道:“没事,一会儿我都帮你松一松。”
反倒是把皮熠安给说愣了,她轻声笑了笑,到底是没有再解释。
简照南按摩手法是专业的,十几分钟下来把皮熠安弄得浑身发软,通体舒畅,几乎快睡过去。
这么着可不成,皮熠安想着,她是过来睡他的,不是过来免费按摩、强身健体的。
“有点疼。”皮熠安娇声娇气的说。
简照南忙问:“哪里疼?”
皮熠安说:“趴着压得我胸疼。”
简照南手上动作僵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皮熠安直起腰身,伸手把简照南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她屈膝折在他两边坐在他腿上,圆润挺翘的胸部隔着他的衬衣压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上身和简照南紧紧贴合,柔弱无骨的依靠着他。
简照南怀有软玉温香,紧张的双手摊在沙发上不敢乱动,皮熠安还拼命往他怀里钻,喟叹着说:“你怀里的味道真好闻。”
说话间,皮熠安抬手解开简照南衬衣最上面的两个纽扣,他的锁骨和大半胸肌露了出来,十分诱人。
简照南动都不敢动,任凭皮熠安为非作歹。
皮熠安从简照南的下巴开始细细亲吻,轻咬、慢舔,她成心想看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是怎么一点一点沾上情欲,欲罢不能。
“...嗯...”简照南仰着脸喘的厉害,结结巴巴的叫怀里人的名字:“...皮...熠安。”
皮熠安埋头在他胸肌那里舔来舔去,嘬出一片片红痕,口水声在静谧的客厅里十分清晰,她的手也没闲着,把衬衣从他的裤子里拽出来,从下摆伸进去沿着他的腰线往上摸,情色意味十分明显。
简照南早已起了生理反应,他按住皮熠安到处作乱的手,咬牙跟她说:“你乖一点,再继续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皮熠安把他的无处安放的双手拉到自己的胸上,勾唇一笑,道:“谁要你忍了,我要你干我。”
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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