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虞承午睡,陈释这才有了与梁云声独处的机会。
陈释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迫不及待凑上去问:“你俩怎么回事?”
梁云声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刷微博:“什么怎么回事?”
“少来。”陈释捶他胳膊,“我都听到了。”
梁云声侧头看他:“你听到什么?”
陈释轻咳一声,朝他眨眼:“你们那什么的声音。”
梁云声皱眉:“那什么?”
陈释又捶他,不高兴了:“你跟我在这装什么呢,我又不会告诉你舅。”
梁云声是真懵:“不是,我装什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释都快不认识“什么”这两字了。
“你不是和那人……”陈释指指楼上,又比了个大家都懂的手势,“已经那什么了吗?”
梁云声这才明白过来,腾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他……哪怕是你和我舅真在一起了我和他也不可能!”
“哎,你别激动。”陈释双手往下压,“你小点声呀。”
梁云声重重坐回去,很凶地瞪了陈释一眼:“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是我乱想,是我昨晚从你门前经过,不小心听到那谁在喊疼,所以……”
“我在帮他搽药!”梁云声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又说,“顺便按摩,别的什么都没做,也不可能做!”
陈释见梁云声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俩以前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笑没开过,这次不过是个小误会,哪至于这样。陈释抓了抓头发,干巴巴道:“哦,是这样啊。”
“就算哪天你和我舅做了我和他都不可能做!”梁云声又补充一句。
“你干嘛老拿我和你舅打比方啊。”陈释表情纠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和你舅做了。”
梁云声两眼一黑,恨不能当场甩自己两耳光,他也是气昏了头!
“你给我打消这念头!”
“打消打消。”闹了个乌龙,陈释自然不想继续这尴尬的话题了,“你下午有事吗?”
“有。”梁云声说,“他儿子回国,让我陪他去接。”
“虞承?”陈释惊诧,“他有儿子了?不对,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你干嘛那么听话,你别和他走太近了,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嗯,我有分寸。”
梁云声有分寸,虞承可没有。
睡一下午了上了车还说困,一个劲儿往梁云声怀里倒,梁云声推他,他就扶着腰哀哀喊疼,梁云声看过他的腰,青紫一片,倒真不是装的。这事确实是他理亏,没办法,只能咬牙忍受对方的骚扰。
反正虞承答应伤好了就走,忍吧。
因为内心不情愿,梁云声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回来的时候脸色更难看。
还以为虞承真是去接儿子的,哪成想那“儿子”竟是一条宠物蛇!
梁云声是不怕蛇,但陈释怕。
怕得要死。
六十公分长的帕布拉奶蛇,缠在虞承手腕上,绕了三圈,有点怕生的样子,被梁云声瞪一眼,吱溜钻进主人衣服里,只露出那小小的椭圆脑袋。
梁云声与它互瞪片刻,扶额,脑壳疼。完了,他竟觉得这小畜生有点可爱。
“它叫琥珀。”虞承给梁云声介绍,接着朝他抬了抬下巴,偏头对琥珀说,“乖儿子,这是你妈。”
琥珀嘶嘶叫,分叉的舌头从虞承脸颊扫过。
梁云声额头一跳:“你胡说什么!”
虞承耸耸肩,又对琥珀说:“乖啊,刚才骗你的,这是你爸。”
梁云声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板着脸说:“你若还想住在这里就把这小畜生藏好了,别让它出来吓人。”
“吓谁?”虞承身体陷进沙发里,整个人懒洋洋的,“你那小舅妈?”
梁云声横他一眼,没答话。
虞承掌心向下,将右手搭在肩头,琥珀从他手背爬过,再次将细长的身体缠绕于主人手腕处。虞承食指轻点琥珀脑袋,慢悠悠道:“我十五岁那年跟同学去爬山出了意外,从很高的陡坡上滚下去,受了很重的伤,手术过程中曾两度停止呼吸,但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
梁云声皱眉,不明白他突然说起这事的用意。
“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不知我这算不算是福。”虞承倾身过去,抬起右手,抚平梁云声眉间褶皱,“我有第三只眼睛。”
梁云声面无表情吐槽:“哦,二郎神。”
两人靠得很近,琥珀被梁云声斜眼一蹬,又缩回虞承衣服里,这次连头都不敢冒了。
“那只你们看不见的眼睛,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虞承往梁云声耳朵里吹了口气,“比如说,你那小舅妈已经不是你的小舅妈了。”
梁云声脊背一僵,不可思议地瞪着虞承:“你……”
“嘘——”虞承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笑着朝梁云声眨眨眼,“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如果你肯当我男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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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声:“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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