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了电脑。骆钟明和蒋妤吃了饭后又走了,他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呆。去哪里都是个问题,他站起身,脱了外套进浴室冲凉。水珠落到湿碎的发间,又从肌肉线条上滑落,他这个年龄浑身都是力气,又经常泡健身房,身材高大结实,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的躯体之间,紧扎的肌肉充满力量。
洗着洗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恬静的面容。
还有那个带着红绳子的白净脚踝。
骆正阳心烦意乱,把头擦干,披着大浴袍走出来。
他的房间很大,装修是黑色系。黑色的窗帘,灰色的桌椅,中间的床上每天都有阿姨收拾,干净整洁。骆正阳拉开床边的一个柜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翻了翻,找到了一条红绳子。
想了想,骆正阳把红绳子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了。
毕竟刚刚进入新的班级,有适应的,也有不适应的。季寒枝的成绩还算是不错,在前班级前十名,但是在年级里面依旧没有考到预想的那个结果。
考试的那一天,骆正阳根本没来。所以人家没有成绩。高老师特意给骆正阳家长打过电话,但是当时骆钟明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秘书把这件事情告诉骆钟明之后,骆钟明给骆正阳发消息警告他:考试怎么没去?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骆正阳收到了信息,脸上带着冷笑,把信息删除。
罗昊看了会儿成绩单,感叹道:“你还别说,咱们政治课代表成绩真不赖。不是我说,阳哥,你怎么没成绩?”
骆正阳翻开了本书,懒懒的回答他:“我没考。”
罗昊盯着他:“真的?阳哥,你可以啊。小弟得向你学习。”
骆正阳斜了他一眼,扔开手里空白的书,轻轻踹了踹前边女生的椅子。季寒枝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一向很轻,像是带着山涧里的泉水,潺潺悦耳。骆正阳心里暗暗想,她这个人,肯定不会说脏话。也不会骂人,要是打架怎么办那不只有挨打的命。
骆正阳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回她:“没事。你考得不错啊。”
季寒枝看着他:“谢谢。那天你怎么没去考试?”
骆正阳答的轻飘飘:“这还需要原因?就是不想答卷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姿态肆意,眼眸里全然都是不屑。季寒枝一时语塞,听高老师说,他似乎很有故事,而且极其不服管教。她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
骆正阳眼睛看着她的发梢,忽的想起那发梢攥在手里的凉意。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玩笑道:“包教包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何雪怜从外边上厕所回来,插了句话:“什么包教包会哎呀!成绩下来了千万别告诉我我考了多少分!我得自己去看!”
季寒枝面色未变:“如果我会的题目,一定会教给你的。”
这话听着挺像是承诺。骆正阳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愉快。他盯着她点头:“那我可相信。晚上放学晚回去会儿吧,有道数学题不会。请教请教你。”
窗户被推开了一道缝,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季寒枝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晚上,那姜航哥还得等她。仿佛是看出来了她在犹豫什么,骆正阳又劝她:“是不是你那学长让他先走啊。我脑子笨,一时半会儿听不懂。耽误人家时间多不好。”
可是……骆正阳又凑近她,气息都放慢了几分:“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晚上送你回家。都是同学,帮帮我,嗯你不会是嫌弃我脑子笨吧。”
“没有。”季寒枝低头看见骆正阳左边手腕上挂着个红色细绳子,心里奇怪,咦,他怎么也带着这么个绳子,她也有一个,还是同样的位置上。“不是嫌弃你,那行,我和姜航哥说一声。”
骆正阳见她听话,又看见她的脸上红扑扑,白皙的肌肤上蔓着层浅粉。他想到了小时候吃的水蜜桃,刚从书上摘下来,个子大,粉色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想着,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东西,季寒枝转身朝前面翻开单词书,得给姜航哥说一声,让他别等。
罗昊支愣着耳朵听见了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嘿嘿笑着:“阳哥,你前桌要给你补数学?我数学也不行,也给我补补呗。”
骆正阳沉浸在喜悦里,听见这句贱兮兮的话,恨不得踹他一脚,冷声警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罗昊摇头:“非也非也。看一副抢了您的东西一样。得嘞,我还是赶紧走吧。”
高老师在第三节课,课上说了一些关于考试的相关事宜,点名表扬批评了一些人。临了又强调:“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好学生也不要吝啬,三人行必有我师,都知道吧还有明天周末,记得写作业,别总是在外边疯玩。”
底下坐着的学生纷纷老僧念经:“知道了!老师。”
下了课,季寒枝去高二区找人。姜航在理科班,班里男生多。看见季寒枝一个个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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