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连清疑惑地低头一瞧,见屏幕上是于温宁,顿时笑弯了眼。他几乎立马就忘了刚刚正与蔡经丰讨论着什么,特别见色忘义开心道:“大哥,早啊。”
于温宁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晚上好。”
一个说早安,一个道晚安,连清忍不住想,真不知那些异地恋、异国恋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将手机举起,好将自己收录进去,尔后问:“你今天怎么还起那么早,工作很多吗?”
“是有点忙,过两天要出差,所以得赶一赶进度。”说罢话,他状似不经意间问:“你身后那位我似乎没见过,是节目组工作人员吗?”
连清这才想起身后的好友,忙侧身让他露出全脸,嘴上不忘介绍:“这是我最好的铁哥们,以前的同桌,蔡经丰。”
于温宁温柔的笑脸微收,轻轻朝那人点头,道:“你好,我叫于温宁,是连清……最好的朋友。”
连清听了这话,也不觉有异。最好的朋友=男朋友,没毛病。
然而这话落在蔡经丰耳里,却是不那么动听了。他皮笑肉不笑,道:“于先生,你好。先前都没听连清提起过你,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
于温宁也皮笑肉不笑:“不奇怪,重要的人不需要天天挂在嘴边,只要存在心里就行了。”
蔡经丰脸上笑意更僵了,偏偏作为中间人的连清一点没察觉到这二人话中有话,反而直点头。
“大哥说得对,重要的人心里念着就行了,没必要天天挂在嘴边。”
于温宁神情一下子温柔下来,似有若无看一眼蔡经丰,又朝连清说道:“怎么样,在那边还适应吗?”
“挺好的,就是吃的方面不那么称心。”连清说,“我还是更想吃你做的饭。”
小小和尚凑过来,对着手机喊:“我也是。”
连清一手抵着他的小光头,说:“在屋里就别穿大衣了,自己脱掉。”
“哦。”小家伙自觉到一旁脱了外衣。
等连清回过头来,于温宁已经在车内换了个更随意些的坐姿,声音也更柔和:“小三儿跟我说,你不理他,是真的吗?”
连清瞪了瞎告状的小家伙一眼,又转回头,说:“别听他瞎扯,我不过是本来想让他帮我擦背上药,然后刚好菜头过来了。我就想着菜头是大人,让他来帮我更好一些,于是就让小三儿自己玩会手机去。”
谁知道这小屁孩,转头就跟他于哥哥告起状来了。
于温宁一派正经,说:“你这样会伤小三儿的心,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他很难过。”
连清侧头看向小家伙,问:“你难过吗?”
“有一点点。”小家伙两只手比了个西瓜大小。
连清:“……”这可不是一般的一点点。
他叹道:“师兄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怕你累着。既然你不怕累,那以后还是拜托你,帮师兄擦背上药,可以吗?”
连桑小和尚飞快点头:“一言为定!”
蔡经丰帮连清上药的手顿住了,于温宁却满意地笑了。
连清察觉到后背没什么动静,于是问:“菜头,上完了吗?”
蔡经丰很快回答:“上好了。”
“好,谢了。”连清熟练地拿起绷带自行缠绕,边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呢,你是我们的导游,责任重大啊。”
蔡经丰略一抿唇,点点头起身,看一眼手机屏幕上那个男人,转头对连清轻声道:“晚安。”
“晚安。”连清跟小连桑异口同声回答。
蔡经丰略不甘地看一眼连清,终究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有时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兜兜转转两年多的时间,最后结局仍是没能改变。
两年前他没敢说出口的话,尔今似乎没必要说出口了。
也许他跟连清,就只有当好友、铁哥们的缘分……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之后,于温宁轻声道:“你的这位朋友,倒是有心了。”
“确实,他在电视上看到我之后一直想办法联系我呢。后来实在联系不上了,这才特地面试当上我们节目组的导游,可不容易。”连清感慨,“他这人,向来挺讲义气。”
听了他这话,于温宁不知为何,沉默下来,。他突然觉得,对比起那位蔡经丰,他真的很幸运。
男人或女人总有些奇妙的觉感,在第一眼看到蔡经丰时,即便是隔着屏幕,于温宁都能感觉到一丝敌意。尔后又看到那人看向连清时,眼里似有若无的喜爱。他当下便明白,这人怕是对连清有意了。
这个结论让于温宁有些不安。
若是寻常人,他倒也不至于不安或紧张。但这人是连清官方认定的好朋友,还如此费尽心思来到连清身边。若说他没什么想法,于温宁如何也不相信。
怕只怕,方才自己那番隐晦的宣告主权的行为,对方并不会放在眼里。
这年头,媳妇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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