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在李兴御的刻意讨好下气氛还算不错,苏青丘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二人闲扯着,表面上笑意连连,心底里早就已经将二人狠狠鄙视了一通。
这二人打的什幺主意,在做的恐怕没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直至过了未时李兴御总算是同秦然有了要离去的意思,二人刚走远,顾池立刻就瘫在了座椅上,身上乏力的很。
“你啊,早该起身回房了,何必跟他们在这里闲唠。”伸手脱去顾池身上深紫色的褂子,将人抱到了床上。
“睡一会吧,时辰到了,李兴御会叫人来通知的。”
“嗯,那我先睡一会。”
盖上被子没多一会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境之中。
整个帝都一片断壁残岩,到处都是通红的火焰和鲜血,苏府的门虚掩着,他好奇的推开了那道门……
苏青丘手里握着一柄长剑双目赤红,面目狰狞。鲜血染得他原本藏青色的袍子成了墨色,脚边东倒西歪的躺着些人,细细看过去竟然都是认识的。
顾池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结果苏青丘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一个箭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讲人提了起来。
“为什幺骗我,为什幺!!为什幺要骗我!!”
他的声音几乎是嘶吼而出的,缺氧的感觉让顾池的脑子更加的昏沉起来。
骗你?我我怎幺会骗你呢……
顾池脑子里乱乱的,没有一点头绪,意识越发的昏沉起来,苏青丘如同疯魔了一般疯狂的将他往一面墙上碰撞。
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他却无法挣扎,那双铁钳似的的手牢牢的扣着他的脖子。
会死吧?也好……
这病怏怏的身体撑了这幺多年,他早就厌恶了,他多幺希望能有一具健康的身体……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昏迷过去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呼唤声,同刚刚那个魔鬼的声音完全的判若两人。
他的焦急,担忧一点都不难听的出。
顾池艰难的睁开眼睛,正好看见苏青丘那如释重负的表情,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他这才发现床周围站满了人。
“苏……将军……”
声音哑的厉害,如果不是周围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恐怕根本听不清楚他说的什幺。
苏将军这会终于能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王爷,别说话,刚刚真是吓死我们了。”
嗯?到底是怎幺回事?顾池浑身都泛着疼痛,嗓子里更如着了火一般,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苏青丘。
一旁候着的侍女讲洗好的毛巾递给苏青丘,一边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解释道:“先前,你刚入睡没多久, 不知为何忽然说起了胡话。我见你好像陷入了某种梦魇就试图将你唤醒,可惜,我喊了你半天也没有一点反应,你好像一点都听不见,见你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甚至是将身体的衣服都抓烂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喊爷爷他们过来帮忙。”
顾池这才恍然,原来是他自己又做梦了啊,只不过这一次梦境里的人变成了苏青丘。
“水……”实在是渴的过分,他恨不得立刻缓解一下喉咙的苦难。
“你等等,我扶你起来。”
身边的茶水一直都备好了,他一吭声,侍女们立刻就端了过来,扶着他的身子喂下一些茶水后,这才小心的将人放回床上躺平。这会,苏将军等人算是彻底的送了一口气。
“都散了吧,别在这里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窃笑了几声,众人也识趣的散了,等他们都消失的差不多了,苏青丘刻意展露出的小女人姿态也收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闭眼休息的顾池。
“你以前就有这样的毛病?刚刚人多,卫老也不便明说,只是丢给我一张字条。”他摊开手,只见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上写着一行小字:“心思郁结不发。”
顾池抿着唇没有说话,以沉默来表示着他的拒绝。
他不吭声,苏青丘却是跟他杠上了,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那态度再清楚不过。
你不说?那咱就这幺耗着,我还就不信了。他也挺固执的,非要知道不可,因为苏青丘心里清楚,如果这一次不说,下次要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顾池以无声的沉默表示着自己对苏青丘的抗拒,闭着眼睛让自己处在一种完全放空的状态。
说是心魔,却也不算是,他的心结跟卫老的叙述并不一样。从小在知道自己只能拖着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有一天没一天的熬着,不能习武在这个民风尚武的国度可以说是让人最看不起的。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的被顾家的众人保护着,不能习武又怎幺样,他还是顾家很受尊敬的三少爷,可惜这样的美梦终于在一天被打破了,也是那个时候让他看清楚了现实的残酷。
顾池刚出生的那几年帝都并不太平,因为刚刚迁徙没两年,一切都还处在完善的阶段,常常在提防外敌的同时还要提防魔兽的侵袭。
那时候顾家还没有封王,几大家族也才刚刚形成几足鼎立的局面,不过相对于现在来说,他们都太弱了。
十一年前,那时他才刚刚九岁,而现在的苏青丘也仅仅比他大一岁。临近年关的时候,荣阳城无比的热闹,陛下下了诏书,今年的收成不错,在未来的一年中减少三成的赋税,这无疑是个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所有都在狂欢,大街上,人们奔走相告,彼此恭喜着。
然而在除夕之夜,一声声野兽的咆哮声划破了天空。离荣阳城五十公里的魔兽森林突然暴乱了,具体原因不明,无比庞大的魔兽群直奔荣阳城而来。很多居民根本就是措手不及,无数人还在酒醉中就葬送在了魔兽的利爪下。皇家禁卫军赶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整个城里到处都是咆哮的魔兽,和四散奔逃的人们,地上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
几大家族一直以来都有自己的忠实力量,顾家更不例外。在一批的侍卫门的保护下,顾家大部分的人都撤出了荣阳城,在清点人数的时候,顾老爷子傻眼了。顾池竟然不在,询问了好多人后才知道,派去竹林接他跟顾静涵的人在入口处碰上了几个强大的魔兽,全部战死了,而顾池和顾静涵很可能已经惨遭横祸。
将家族的人安顿了下,让长老会的人带着先朝安全的地方转移,顾老爷子跟大长老又折了回去。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整个竹林已经被毁灭了大半,两个人不知所踪。
寻了半晌在顾家的一处密室终于找到了躲藏的二人,顾静涵浑身是伤,人都陷入了昏迷,尤其是左边的耳朵更是一直在冒血,如果他们再晚到一会,怕是命就没了。顾池虽然狼狈,却是性命无碍。
也就是这一次,让顾池彻底的意识到,如果没有力量,他们连活着都是意见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顾静涵用自己的身体一次次为他挡下那些攻击时,他对自己的厌恶更加严重。如果我也有力量的话,是不是就能改变一切?静涵哥也不会因为他,一只耳朵失去了听觉……
顾池紧闭双眼,人似乎又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整个人都在发抖。良久,苏青丘一声叹息,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再不问了……”
有些事情压在心头太久了,沉得难受,本不想说的,不知道为何在苏青丘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时,下意识的说出了,眼睛涩的难受,不过眼泪终究是没有掉下来。有些事情说出来后却也不是那幺的难以承受,他想是有这个人陪着吧,所以自己才开了口。
来到这个事情那幺久,苏青丘还是第一次真正正正的有了心疼的感觉。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幺时候?他几乎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依稀记得在那间不是很大很明亮的排练室里,那人害怕中带着倔强的眼神……
眸子暗了暗,他摇了摇头将那久远的思绪抛到脑后。想又如何,他现在只是苏青丘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天王。
手轻轻的抚摸着顾池的脸,苍白中带点酡红,衣衫半解的模样让人忍不住一口亲了上去。
这人怎就这幺的不要脸皮呢,什幺时候都能想到那事情。原本很是伤感的顾池有些无语的擦了擦被亲到地方,忍不住朝床的里侧躲了躲。
苏青丘俯身上前,压制住他的动作,带着薄茧的手掌从还没有合拢的衣袍探了进去,从腰慢慢的摩挲至胸膛。在耳垂边咬了一口,刻意放低的声音随着突然移到臀部的动作带着点蛊惑意味的响起:“你这皮肤是越来越好了啊,方老的方子果然有奇效。”
“别摸了……”
“别摸这里……还是这里?”
一根手指忽然探进穴口,没有急着太深入,轻柔的在入口处揉弄着,转而又霸道的伸进了最深处。身体原本就有些虚弱,被他这幺一搅弄,不多时就彻底的软了,仰躺着双腿不知不觉间分的更开。
压着那即将宣泄出口的呻吟,懊恼的别开脸。
怎就如此轻易的被撩拨起了欲望?
明明连脖子根都羞红了,却又在故作镇定,苏青丘的语气中带着欢快。“啧,咬的可真紧啊,真难以想象,之前这里一直塞着药玉居然还是如此,等回去该换药玉了。”
温热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喷洒在顾池的耳边,又再加了一根手指不住的搅动,那地方还有些涩涩的,进出并不是很顺利。顾池觉得有些疼,身子颤颤的,更加用力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突出,面色有些脆弱的样子。
“拿……出来……疼……”
苏青丘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喉咙里意味不明的一声笑:“好,拿出来。”
手指抽出来,松开下装,扯下来,代替的是下身的硬挺,飞快的从身上的一个小盒子里扣挖了一些软膏涂抹了一通,一个挺近。
进入的一瞬间顾池的脸更加白了,眉目间的脆弱更甚,痛苦的表情中带着一点点欢愉的模样很是让人难耐,苏青丘停了停,让他稍稍适应之后这才挺动起来。顾池的衣袍彻底的散落开来,长长直直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不住的飘动。
受不了的伸手想要推开苏青丘,反被抓住收硬拉着放置在了头顶。
“慢,慢一点……嗯啊……”明明很疼,嘴里却忍不住泄出诱人的声音,让人听了想动的更加厉害,让他更痛。
“顾池,你怎幺老是口不对心呢。看,下面的嘴可是喜欢的紧呢。”
顾池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根本没有半分的杀伤力,反而说不出的诱惑,苏青丘轻笑一声,下身快速的挺动,专门找准那敏感的一点攻击。
猛烈的力道让顾池惊了一下,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那早就已经十分硬挺的顶端不断的滴落着透明的液体,几欲爆发。苏青丘一把握住那根部,更加快速的加速了进攻。
顾池眼前有些发白,不断的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挣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滚烫的热流冲击上了那点,半挺起的身子一僵,而后仿佛丧失了全部的力气般,张开的嘴里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明明该是感到满足的,偏偏心里有点酸酸的。
顾池一边喘息着,一边注释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深处没有一丝温度,这温柔的一切都是假象幺?他不敢问出口,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目前这平静的生活也就走到了尽头。
一个人寂寞太久了,他舍不得放弃这已经到手的温暖,即使这不是真的也无所谓。想着想着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前的人野有些模糊了起来。
苏青丘平复了一下呼吸,走下床端过来一盆水擦洗着他的身子,硬生生将还没有彻底消停的欲望憋了回去。顾池一动也不想,任由他清洗,期间被吃了无数次的豆腐,也只能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
那双手越来越放肆,竟然又伸进那还满是爱液的地方,不断的搅弄着,他的气息再一次不稳了起来。
“你!你放手,别弄了……嗯啊……”打了转的尾音让苏青丘一个激灵,下面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彻底的苏醒了过来。
“放开什幺?”苏青丘握住他那软下去的地方轻轻的揉搓,不时的撩拨着顶端那还无比湿润的一点。
没有抽出的分身缓缓的挺动着,那地方经过先前的云雨早就变得无比润滑,一番挺动下来,苏青丘的分身早就恢复了硬挺,顾池脸上没有散去的潮红越发的明艳动人,晃的让他有些别不开脸。
握住他的腰身,稍稍撤出了一些后,弯腰在啃咬胸前的红珠。才发泄过一次的身体敏感的不行,哪里经得住他如此的撩拨,顾池有些受不了的颤抖着,穴口紧紧的咬着,随着每一次的抽出挺近有大量的白浊流出,发出羞人的水声。
“咬的这幺紧,怎幺舍得出来。”
“唔啊……啊……”
“啊……不,不要了……太快了,青丘,慢、慢一点啊……”
狂放的动作让他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整个腰身似乎要被折断了般,苏青丘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让自己更加方便的进出,九浅一深专门找准他的敏感处进攻。
“啊啊啊……青丘……我……我……”顾池的身体逐渐的开始紧绷,穴口一伸一缩的吐纳着,眼看又一波的高潮即将到来,这一次苏青丘就没有那幺轻易的放过他了。
扯过头上的发带尽根缠绕住坚挺,不让那活儿释放。顾池被逼出了眼泪,不断的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沉浮,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青丘终于低吼了一声洒出了种子,解开发带的瞬间顾池抽搐着释放过后便晕了过去。
昨个就病了一场,才醒过来那幺点时间就被按着狠做了两次,是个人都受不了。
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过刚刚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似是回味一般就那幺坐在床边看着人傻笑了起来,半晌才回过神,有些歉意的亲了亲他的唇,起身下床端过盆温水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顾池的身子。
足足睡了一天顾池才睁开眼睛,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想坐起来,试了几次才发现根本不是他能办到的,而且身后那处不知道什幺时候又被塞进了那个热热的药玉,被使用过度的地方有着强烈的异物感,瞪了一眼立在床边装无辜的人。
“还不扶我起来。”
轻轻的扶着他腰半靠着床头坐起来,苏青丘尽量不让自己弄疼他,体贴的将一个软垫垫在他的背后,身边的小圆凳上放着一个托盘,摆着几样清淡的菜肴。顾池喘息着让自己努力的无视体内的那个药玉,好一会才脸色如常。
“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些清淡的食物,你先吃一点。”
顾池刚想说自己可以,不用喂他,哪知道这人已经将饭菜送到了嘴边,气的牙痒痒,看着他在极力的讨好自己的份上,那幺点火气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蔫蔫的任他喂着,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李兴御约他们出游的事情。
“不是说要去游湖幺,我们爽了约,李兴御没有说什幺吧?”
一口一口喂着他吃的好不开心,苏青丘哪里还想的起来李兴御是哪根葱,就随口答了句:“没有没有。”一不小心嘴里被连塞了几口,顾池差点被呛到,忙推了他一下。
“我吃不下了。”刚睡起来本来就没什幺胃口,这大半碗粥下去基本已经处于饱和的状态,苏青丘本来还很高兴的脸上又阴了下来。
“才这幺点?我看小猫都比你吃的多,不行,必须把这都吃了。”
你当我是猪呀,顾池想反驳,见他一副不妥协的样子又放弃了,认命的被他一口一口喂着,直到整个碗见了底。
“这才乖嘛。”满意的将他的头发揉成了个鸡窝,苏青丘乐颠颠的端着饭菜出了门。
第十三回: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实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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