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女人好像做了一个表情,她脸上的虫子快速地移动着,有点像是乔乐庭小时候看到的蚂蚁搬家,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低低的笑声,女人抬起手,向着乔乐庭缓缓走来,“大福你回来啦?”
乔乐庭看到女人的双手上也同样爬满了虫子,只露出了一点点苍白的指尖,她不知从哪里突然拉出了一块布料,向着乔乐庭缓缓走来,女人的声音极轻极细,像是黑夜中扰人的蚊蝇,她说:“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红色的裙摆随着女人的移动轻轻飘荡着,可那裙子下面空荡荡的,女人没有腿也没有脚,那刚才缝纫机又是怎么嘎吱起来的。
女人手里的那件衣服上也满是黑色的虫子,那些虫子似乎还在不断地繁衍着,在短短的几秒钟里堆出厚厚的几层,她与乔乐庭的距离在不断地缩近着,不过转眼间便来到了乔乐庭的眼前,她举起手中的衣服,“听话,把衣服穿上去。”
即使乔乐庭确实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能,一想到虫子就会爬到自己的身上,他就控制不住地要掉鸡皮疙瘩。
眼看着那件爬满了虫子的衣服就要碰到自己的身体,乔乐庭连忙后退了两步,紧紧攥着手里的符纸,他还想从女人的口中听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并不会立刻出手。
女人脸上的表情大概又变了,声音也跟着重了一些,她质问乔乐庭:“为什么要避开我!”
乔乐庭没有说话,他跟女人已经不是同一种生物,即使他说了女人也不会听的,只能继续向后倒退,还顺便把身后的门也给打开,做好逃出去的准备。
“大福听话,来,听妈妈的话,把衣服穿上。”女人继续向乔乐庭靠近,而乔乐庭现在已经抵着门槛了,他跨过门槛继续向后连退了两大步,女人的表情再次发生改变,乔乐庭猜测着她此时可能是更生气了。
果不其然,女人大叫了一声向着乔乐庭扑了过来,乔乐庭眼见不妙,连忙把手里的符纸丢到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的动作一顿,就在乔乐庭要放下心来的时候,却发现者这张驱邪符并没有发挥它原本的作用,只在女人的身上迸出了零星的几个火花,便被那些虫子给吞没了。
乔乐庭已经没时间去研究为什么驱邪符对女人完全不管用,现在逃命要紧啊,女人虽然没有腿,但是移动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那些四条腿的慢。乔乐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纸,一张接着一张地往女人的身上扔去,但下场都和那张驱邪符一样,最厉害的也就是多迸出几个火花来。
他推开门直接冲到了院子里,拿出了自己的专属武器小榔头对着身后已经跑到了门口的红衣女人,可是还不等他开口把剑召唤出来,门口的女人忽然停下了动作,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月光下,女人脸上的黑色虫子迅速地散开,顺着她的身体哗啦哗啦地掉到了地上,女人的脸终于全部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黑色的骷髅,口中的牙齿脱了了大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却依旧垂在她的脑后,然而不等乔乐庭走进再仔细看一看的时候,那骷髅从半空中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红色的裙子也跟着飘落,盖在它的上面。
下一刻,红裙和骷髅一起化成了一滩黑色的齑粉,那些原本散开的虫子迅速围了上来,将那齑粉吞噬干净,然后又散开,地上什么也没有了,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乔乐庭看着刚才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下升起直灌进天灵盖,这间房子,这个园子,乃至整个忘乡村都可能已经被这种黑色的虫子占领,它们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钻进你的身体里,它们的繁殖速度很快,而且根本不怕符纸这类东西。
不过好在从刚才的情形来看,那些个虫子目前对他的兴趣似乎并不大,又或者是有什么限制所以暂时不能对自己动手。而这些虫子似乎很操纵尸体,那个镜子里出现过的男人的尸体不能也这么被虫子分解了吧。
乔乐庭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今天晚上的月光与平日不同,白玉般圆盘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红纱,刚才大概就是因为这月光,那些虫子才会突然散开。
四面环绕的高山巍然矗立,像是看守这里的巨兽,乔乐庭看了一会儿月亮便重新回到了房间内,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将之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他走到缝纫机前,借着火把的光亮观察着这架非常有年代玩意儿。
黑色的缝纫机上带着精致的金色花纹,下面的桌子盖着深蓝色的桌布,乔乐庭将桌布掀开,下面的桌面上几个刻着歪歪扭扭的幼稚图案,乔乐庭弯下腰拉开桌子下的小抽屉,抽屉里放了几个细线团,还有两盒针,再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东西。
而最下面的踏板上则是落满了灰尘,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过它来了,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而那些虫子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乔乐庭刚想转身去里面的屋子再看一看,却又停下了脚步重新钻回了缝纫机底下,光影交错下,他才发现缝纫机下面的水泥地与其他地方颜色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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