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岱川的尾音落下,李从一再想点击播放一次,忽然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手指一僵,神色变幻不定,随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那边陈岱川一直没见回音,也将手机塞了回去。
印西瞥他:“你干什么呢?”
陈岱川说:“发点消息。”
印西不怀好意地问:“给谁发呢?头一次见你工作还分神。”
“这算什么工作?”陈岱川反问,“这是你的工作,我也就提点意见。”
“你的一点意见能让我脱层皮。”印西撇嘴,“幸好没当成工作。”
陈岱川笑,问:“这一次,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激情!”印西朝天空张开双臂,大喊了一声,“我印西,无所不能的印西,又回来了!”
沙漠之上,两个人影如此渺小,拖长的影子像一抹深刻的笔触,自不量力地要在时间长河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李从一决定回老家。
在安静、慢节奏的老家,他很少再胡思乱想,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剧本里。
一个月后,他不仅把自己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其他人的台词也几乎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陈岱川也从沙漠回来了,一进别墅,就察觉到了好久没人生活过的气息,心脏莫名一紧,立即去了李从一的卧室。
枕头、被套工工整整地摆着,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
陈岱川有片刻的恍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本来想的是,一回到家就能见到李从一,这种期待落了空,并不如何难以接受,就是有点儿不自在。
陈岱川疲惫地抹了一把脸,他感到他和李从一的关系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单纯,多了些患得患失的心思,就像是在踩钢丝。
理智让他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他无比珍惜在这个世界遇到了李从一。可如果处理不慎,他把他和李从一的关系掺杂进别的东西,只会把两人越推越远。但又有着前世不可能了断的羁绊,他们之间不近不远地维持着友好,才更让人受折磨。
可他的理智,已经在李从一面前失控过一次。就像是把《雨中曲》放在了不该在的地方,陈岱川在空荡的卧室站了好久,还是掏出手机,给李从一发了条询问的消息:
你在哪呢?
李从一:我在老家。你回来了?
陈岱川:嗯,要的景差不多都找到了,有些不如人意的细节拍的时候再处理。
李从一:什么时候开机定了吗?
陈岱川:一个月后。
李从一:这么快啊?
陈岱川:沙漠环境本来就恶劣,正好趁十月到明年六月这段比较凉爽的时间拍完,拖到夏天就不好了。还有部分宫廷室内戏,都等从沙漠回来再拍。
李从一:那我订机票,明天飞回去。
陈岱川:好。
陈岱川长出一口气,握着手机,在李从一的卧室里缓缓地边走边打量。
李从一留在这儿的东西很少,连生活痕迹都很少,似乎只是把东西往这一放,想走的时候再随便一搂,就能走得一干二净,保管这儿还和他入住之前的一样,住酒店都没这么生分。
再次回来的李从一没有任何异样,还和陈岱川提前对了好几次戏。
不过陈岱川也没多少时间对戏,他更多的是继续在交接平川公司管理事宜,保证他在离开的近一年内,管理系统依旧能有序运行。
《先锋》主创几乎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个月后,斗志昂扬地奔赴沙漠。
一百多号剧组人员都住在沙漠附近的酒店,酒店设施一般,房间不多,剧组一来,几乎就住满了,接下去几个月,都没法再招待大批人员。
稍有名气的演员住的都是大床房,其他的小演员、工作人员都是挤双床房。
李从一和陈岱川的房间都在同一层,隔得不远。
一般的车辆在沙漠里开不远、开不长,剧组的用车都是装甲车和特意改造过的房车,性能极好,除了必要的机器设施,还携带了大量的水源和食物。
在沙漠拍戏就是这点不好,饮食得不到及时补充,而且吃饭的时候容易被风吹一嘴的沙子,要是性格娇气一点,都吃不了这苦。
第一天深入沙漠时,李从一觉得还挺新鲜,从车窗往外看,沙漠景观远比陈岱川给他看的照片还要壮阔。
但一下车,被热浪一烘,被风沙扑了一脸,李从一就不觉得好玩了。
幸好印西安排的戏份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排在前头的基本上都是些简单的戏,不会太吃力,不用表现出更多复杂深层次的情绪,只要展现出沙漠跋涉的艰难就好——当然,这一点根本不用演,几乎就是本色了。
饶是这样,一天戏拍下来,李从一还是感觉自己快脱水了。
先锋队首先得戴上厚重的发套,其次还得戴上头盔、穿着兵甲,几乎像个套子把人给罩住了,沙漠毫无隔阂的太阳光那么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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