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门一脚就要气死人的时候,又能不经意地把人救活。
“你穿这么点冷不冷啊?”李从一关心地问,还掀了下陈岱川的外衣领子,里面只穿了件白衬衫和灰色毛线衣。
陈岱川出了一口气,说:“不冷。”
“真不冷?”李从一很是怀疑,“你都在发抖了。”
“被你气的。”陈岱川说。
“就打你一下至于吗,我都被你抽了多少次了?”李从一这就看不上陈岱川的斤斤计较了。
陈岱川理着被李从一弄乱的衣领:“你知道我为了你,拒绝了多少个亿吗?”
“什么情况?”李从一大惊失色,小农思维让他遇到以亿做单位的东西都没法淡定。
陈岱川把和孟广平合作未果的事情那么一说,顺便渲染了下他错失《千里行军图》的惋惜。
李从一果然满脸悔恨,就是悔恨的点有些不对,“《千里行军图》啊,我从八王那听说过,是你送给皇上的寿礼,老皇帝一看南宣军队那么英武神勇,高兴得不行,当场赐了你好多珠宝丝绸。八王回来都发脾气了,还骂我出的献礼主意不好,风头被你抢光了。唉,我一直想看看《千里行军图》到底有多威风,看来是没指望了。”
最后陈岱川还得安慰他:“改天我再画一幅你就能看到了。”
第56章 前尘
这个村子的空屋空床很多,但架不住工作人员更多,把空巢都给挤满了。
应山导演正愁怎么给陈岱川安排住处时,陈岱川就说他有办法,不用导演操心。
应山识相地没去问有什么办法,并且假装没看到陈岱川把行李箱推去了李从一借住的那栋楼房。
他就说,有钱人才不会那么闲专门来看他拍龙灯戏。
陈岱川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一展画技了。
道具组剩了一节龙骨。
龙骨底座是一条宽约两掌心、长约一米五的厚木板,木板正中钉着一根圆木头,组成横长竖短的“T”字,竖着的是撑手,舞龙灯的人就抱着这根圆木头,把横着的底座扛在肩上。
底座之上,是用竹篾编好的龙骨架子,形状像拱桥,糊着一层透明的白纸,但在侧面留了一扇小纸门,可以往里面点蜡烛。
底座两端还有小小的设计,一端是凸出的一小节圆柱体,一端是一个这圆柱体配套的圆洞。
到时候每人扛一节,和其他的龙骨首尾相连、嵌套起来,就能组成一条长长的龙灯。
陈岱川要做的就是往龙骨蒙着的纸上画画,画什么倒没有硬性规定。
纸是一不小心就能点透的劣质纸张,墨是高明度色彩的劣质染料,笔是普通杂羊毛制作的毛笔,旁边还有个叫李从一的家伙各种干扰。
陈岱川提笔,沾了黑色的墨,才刚画了一条自右往左向下的线,李从一就叫道:“你是要画马吧?除了内蒙,哪家村子在龙灯上画马的?一点儿也不接地气,换,换。”
陈岱川顿了顿,把那一条线往下竖着拖一笔。
李从一又喊:“你是要画兰花吧?你用的墨是黑色的,看来主基调就是黑色多,但大过年的,好歹要喜庆点。”
陈岱川瞥他一眼,把毛笔撂回颜料盒:“你来。”
“你这人怎么不经说啊,还置上气了?”李从一悻悻地捋起袖子,拾起毛笔,“我来就我来。”
陈岱川还真不知道李从一的作画水平如何,凝神去看。
结果李从一就是拿毛笔在陈岱川刚刚画的那条线上,十分随意地加上了支楞弯曲的几笔,成了一棵树枝任性的光秃秃老树。
然后换了只毛笔,沾了些红墨水,在树枝上点点点,一眼望过去,红艳艳的,果然喜庆。
“腊梅。”李从一生怕陈岱川没看懂,特意解释。
陈岱川委婉道:“形虽不像,但神还是似的。”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故意画这么粗糙简陋的。”李从一炫耀自己的认真和严谨,“我特意看过当地人以前的龙灯资料。龙灯上的图案都是他们自己画的,只是图个吉利和好看。你想想,整天劳作的农民能画出什么精美的画来?也就是意思一下,显得五颜六色,乍一看好看就行。”
陈岱川赞同地点头,然后发出来源于灵魂的质问:“那你大清早把我叫起来,不是让我画,而是听你这一通理论的?”
“当然不是啦!”李从一地自带音效,从一旁拿出个白色灯笼来:“我今天白天晚上的戏份都很重,估计没时间陪你了,所以昨晚拍做龙灯戏的时候,抽空给你做了个灯笼,让你画画打发时间的。”
灯笼和龙骨材质一样,底托是个正方形的木块,四周拿竹篾搭了个长方形的框架,然后糊上白纸,就是个简易小灯笼了。
陈岱川心情复杂地接过灯笼:“其实打发时间有很多种选择,比如玩手机,不一定非要画画。”
话是这么说,陈岱川还是埋头画了一整天,手机碰都没碰。
晚上
分卷阅读119
同类推荐:
操哭老师(np,高干)、
【娱乐圈】情敌、
全肉盛宴、
情色人间、
欲分难舍、
共享骚b、
被艹成贱婊子的乔大少、
图书室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