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揽着怀中人,在指尖捻揉柔软的发梢,埋头嗅着苦涩的药香,获取奢侈的心安。
关押奴隶的院落里,虞鸾坐在床榻边,盯着窗外的方向,时不时低头看上一眼自己的手臂。
鸾族传承的印记时隐时现,明明灭灭在她的小臂上显现又消失,足以显示出她的躁动不安。
她莫名的心烦意乱,像是有第六感在作祟,告诉她前方很有可能是万丈深渊,而她选择了义无反顾的跌落其中。
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就算是有,她也不想后悔。
盯着窗边的眼睛是在寻找等待某个身影,可那个人迟迟不见出现,悬吊着她一颗心,令她感到闷钝的疼痛,却又不愿意放弃。
像是等得疲惫了,倦怠了,她才挪开了视线,微微合了一双眼睛,感觉到身心都在备受摧残折磨。
倦意袭来,她放松了对周围的警惕,陷入了黑色的沉眠,却不知也几乎就在此时,窗外站了个黑色的影子,是高大的男人身形。
“……”
屋外有虫兽鸣叫,树影婆娑,夜里冰凉的风吹过,掀起一阵沙沙作响。
窗外的人没有进一步动作,而只是略作停留,便又很快离去,步履匆匆,躲着重光安排的守卫,有些艰难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那是林翾所在的方向。
而重光如今恰好也在那边。
那身影动作敏捷,一路上躲避着几乎无处不在的眼线,直到也接近了门口,才堪堪止住脚步,没再继续向前。
黑暗之中,他盯着面前的屋子,不知是在盘算什么。
081
时间不早, 他似乎有所忌惮, 又像是在算计着时间做事。
盯着那紧闭的门, 他没再做别的什么, 只环顾四周,用自己的记忆标记了这个位置。
而后他也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寻了另一个方向离开。
四周遍布着重光的手下, 实力都是强悍的,却没有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屋内的林翾半睡半醒着,蜷缩在重光宽阔的怀抱里, 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去抚弄对方的头发, 梳顺又揉乱,反反复复。
若是换个人, 恐怕早已被弄得烦不胜烦,但重光却是耐性十足,几乎保持着一动不动, 甚至还略略弯腰,将自己的脑袋凑到林翾手心, 任由对方磋磨。
至于屋外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来过, 他们都并不知晓。
“林翾……”, 低沉的声音在重光胸膛中震动, 却又小心翼翼地开腔吐出来,认真而郑重地念林翾的名字。
他没想吵醒林翾,只是放在嘴边叫一叫, 便能体会到许多独自一人时获得不到满足感。
林翾的灵魂昏昏沉沉,鸾鸟的灵魂却是清醒着的,将这一切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他更是不由得感到费解。
以重光流露出的痴态,分明是一颗心都沦陷给了林翾,这种发自心底的爱慕是骗不了人的。
可偏偏他又的确从对方身上看出了和其他人契约的痕迹。
于他而言,人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种族。
这种疑惑的感觉一直持续伴随着他,在被与林翾一同桎梏于房间之内的之后数天之中,他时不时都要将其拿出来思考一番。
林翾与重光,各自都对对方有所隐瞒。
下意识地,他总会把思维偏移到自己身上,而另一个与自己相关的角色毫无疑问是那条与他纠缠了百年的小蛇。
苍于别人而言,是巨蛇,是活了数百年的前辈,但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孩子,幼年失去族人庇护,几乎被他一手带大。
他与苍不是伴侣。
可是这数千年冗长的生命之中,苍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存在。苍以数百年的光景,为他在心间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道痕迹。
但凡是想到自己亲密的存在,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苍。
这种近密的关系,不比伴侣差到哪里,甚至更加复杂而深刻。以至于这数日以来,他总是会在想一个问题——
苍对他有没有过欺骗隐瞒?
倘若有,他也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已经触及到了他漫长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理解盲区。
当透过林翾的感知看到那条熟悉的小蛇缩小了身形,在重光的默许之下避开对方的手下,成功潜入房间之中,来到自己面前时,他的心头更是万般复杂,感慨良多。
“我把我这么多年来攒下的东西翻了几遍,又去搜集了几种灵草,托那修魔者练了味灵药。”
巨蛇金黄的瞳孔盯了林翾半晌,似乎是确认了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隐隐流露出一丝痛苦与失望。
它一边如此说着,尾尖卷曲的部分缓缓打开,将其中包裹着的小匣子撂下,被林翾伸手接住。
“两枚药,你服下一枚,身体的素质与潜力会被拔高,与契约融合得能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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