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魍他们怎么样了?
其实安辉也管不上别人了,他整个人晕呼呼的,怎么也招架不住那人磨人又执拗的吻,一次又一次,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随后便被他压倒在了他偌大的书案上。
「你醉了,安辉。」也不知道是魅的声音轻飘飘的,还是整个世界都轻飘飘的。
安辉倒在书案上,身下的卷宗一片凌乱,四处纷飞,而他的思绪也凌乱不堪,被逼得急促的喘息声洒落了一地,在房里掀起阵阵旖旎。
奇怪,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醉的?
「我没醉……」安辉喃喃道,他伸长了手,揪住了魅的两隻耳朵,又把他给扯了过来。
魅从善如流的弯下了腰,轻柔地吻扫过了他染上醉意的脸庞:
「嗯,你没醉。」
对醉汉最好不要讲道理,这一点李韜还是知道的。
两张嘴交缠着,发出了阵阵令人害羞的水声,安辉迷离着一双眼,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切。
好比李韜看上去就不真切,还有他带笑的眼也同等地不真切。
安辉只觉得整颗脑袋都发胀,魅的手滑进了他的衣襬里,抚摸着他胸口那道和他相同的疤,怕痒的安辉闪躲着他的抚触,可扭动地身体却只是徒把他的触碰昇华地更为旖旎。
「我的心脏还是放你那吧,反正你也不轮回了。」魅低声道,声音染上了情慾而显得有些沙哑:
「反正即便你还给了我,我的心仍旧整个都在你那里。」
「那要是……我意外……」
安辉话都还没说完,唇上便被惩罚性意味浓厚的咬了一口:
「你再乱说话下一次就是把你那张可恨的小嘴整张咬掉。」
「我不想再忘记你了……所以我一定会小心翼翼,我要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福寿绵绵、松鹤长春……」安辉胡言乱语着把他想得到的吉祥话都说了遍,他伸手摸着魅的脸:
「我绝对不要再让你苦等千年。」
「没关係,你要是一不小心忘了要长命百岁,那我下一次也只用再等三百年。」
安辉被他给气笑了,往他脸上打了个软绵绵的巴掌:
「胡说八道……再胡说就……」
魅凑了上来:
「儘管咬烂我的嘴吧,安辉。」
语毕,他覆上了他的唇。
他为他苦等七千年,而他也为了想起他耗费近万年。
李韜终究是不愿意拿回他的心,他还愿意再等,哪怕有天那纠缠于两个灵魂的诅咒再一次将一切记忆全数归零,他仍旧心甘情愿即使消磨着生命,也要用尽款款深情将爱人长眠的记忆唤醒。
「我爱你。」他低声的耳语。
那又轻又浅的叹息彷彿被安辉一次要比一次动情的呻吟覆盖,可他却挣扎着抱紧了他,他在他耳边喘息,贴着他的脸吃力的开口:
「李韜……我也爱你……」
于是,再走过了那漫长如同无尽般的轮回以后,他终于听见了李韜的爱情,横越了数千年朝他缓步走来,对他如同祈求一般,饱含不安而颤抖着的轻浅叹息,用尽全力般给予了最为深情地回覆。
安辉也不是不曾质疑过他的深情,对此,那人只是一如往常那般从容不迫地对他缓缓勾起了嘴角: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的沧海是难为了水,可我对你的情深却经得起波澜壮阔也能在平静里雋永。
辉煌地很精彩,却也平淡的很悠然。
不求坐拥金山银山、不求某日家财万贯,只求此生安好、只愿岁月静好,愿能执子之手,缓步共渡来日漫漫馀生。
再胡说就咬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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