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得到她们回府的消息后,与杨尚宫一块带着人早早等在门口。
“来啦来啦。”
众人放眼看去,果见公主仪仗出现在拐角处。
仪仗由正门进,原本迎接的人汇入队伍一同进门,轿子在前院停下,换由粗使婆子抬轿往内院走。
在正堂坐定后,杨尚宫一行上前问安,崔欣宜问了些府内的近况,几人表示一切都好。
崔欣宜笑说,“有你们在,我跟殿下都安心。她还特意带回了别庄的特产,说要分予你们尝鲜呢。”
杨尚宫满脸感激,“殿下与宜妃宅心仁厚,体恤下属,是我等的福分。”
杨尚宫告退后,司徒佩开口问初荷,“听说你前阵子受了寒,如今身子可好了?”
初荷笑,“好着呢,劳殿下记挂了。”
崔欣宜在一旁接道:“那些个琐碎事情尽管交给小的们去做,你可得好好的,不然我当初恬着脸向殿下要了你来,倒成我的罪过了。”说完睨了眼司徒佩。
司徒佩不禁莞尔。
初荷连说不敢,“趁着老奴还算健朗,也好为殿下和宜妃尽些绵薄之力。”
人都退下后,崔欣宜问,“初荷年岁几何?”
司徒佩回说,“四十有六了。”
崔欣宜讶然,“瞧着才四十出头。”
司徒佩言语中不禁有些感慨,“她像我这般年纪时便已经伺候在我母亲身边,当初也称得上貌美,或许美人看上去都显年轻吧。”
崔欣宜意有所指,“美人如酒,越久越醇。”
司徒佩嗔她,“嫌我老就直说!”
两人闲聊了会,司徒佩拿出张拜贴放到案上。
崔欣宜拿过来一看,正是陆兴昌的拜贴,她问,“殿下的意思是?”
司徒佩:“我们前脚到家,后脚这帖子就来了,可见他一直派人盯着呢。”
崔欣宜好笑,“这是担心殿下告状。”
司徒佩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意思是暂且搁置,这样既不得罪人也恰好符合我懦弱怕事的形象。你觉得呢?”
崔欣宜颔首,“这样是最妥当的。”说完,她又笑,“殿下也应我件事吧。”
司徒佩略歪头,“嗯?”
“就是……我想过两天去郑家拜访下曦曦,殿下可允?”崔欣宜定定看她。
司徒佩想也没想轻笑,“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就是了,不必特意请示我的。”
崔欣宜淡淡哦了句。
等到出发这天,崔欣宜穿了件洁白交领广袖裙,领口和袖口都用红色描边,再配以珍珠耳坠,既庄重又不失娇俏,看着就很费了一番心意。
司徒佩在一旁默默瞧着,不知怎的,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一切妥当后,崔欣宜在她面前展臂旋身,问:“殿下,好看吗?”
司徒佩微微一笑,“宜儿慧眼独具,衣裙配色与饰品相得益彰,自是好看的。”
崔欣宜却猝然上前吻她。
侍女们相视一眼,偷笑着退下了。
司徒佩陡然被吻,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等吃了满嘴的柔软馨香,她才伸手将人一带,反客为主地回吻。
与以往不同,崔欣宜此刻能明显感觉到她的霸道和占有,不禁心中暗笑。
两人动作间钗环作响,夹杂着唇齿间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和微喘,司徒佩将人抱在腿上极尽索取,在少女口中掠夺着每一寸。
这回换崔欣宜后撤了,她舔着唇轻喘,“殿下,我该走了。”
司徒佩抵着她呢喃,“还早,莫急。”说完再度吻住她。
崔欣宜对她哪有丝毫抵抗力,再度闭起眼与她一同沉沦。
等两人终于唇分,崔欣宜不得不再让谷兰上妆。
“殿下,我走了哦。”
司徒佩则说,“现在天色黑得快,莫要久留。”
崔欣宜笑弯了眼,“嗯!”
一行乘了马车往郑府走,马车里,望春捏着嗓子说,“天黑得快,早点回来~”
崔欣宜红着脸作势要打她,“你讨厌死了。”
望春一躲,嘻嘻笑道,“姑娘出门那会,咱们殿下那眼神哟,都恨不得拉成丝缠着您不让您走呢。”
崔欣宜抿嘴笑,“真的吗。”
枫脂笑,“奴作证,是真的。”
崔欣宜是以个人名义上门拜访的,与郑家长辈只是简单见了礼便直奔郑曦的院子。
这里她之前常来,熟门熟路的。
郑曦身边的檀儿笑说,“我们姑娘一早便翘首盼您来呢。”
崔欣宜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往郑曦身边一凑,笑说,“让小娘子牵肠挂肚,小女子在此赔不是了。”
郑曦嗔她,“惯是你个促狭鬼老拿我打趣,如今成了婚,没得传出去让人家说嘴。”
崔欣宜却笑,“都是信得过的,不妨事,你可不能因此同我生疏,不然我定不饶你。”
侍女上了茶点后便悉数退下,两姐妹临水而坐,谈天说地,无所顾忌,时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郑曦低问,“与女子成婚是什么感觉?”
崔欣宜盯着微漾的水面,沉吟片刻后,缓缓说,“与女子成婚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与殿下成婚,我感觉每一天都很幸福,这云,这风,这水,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好。”
郑曦见她如此不由怔住,这样的欣宜是她不曾见过的,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原来,幸福也是能传递的,郑曦跟着笑了。
宁国公主府。
崔欣宜不在,司徒佩自去配楼赏景品茗,听说苏合懂棋,于是邀她对弈。
苏合应邀,伽南等人兴致勃勃的在旁观战。
几局下来,两人各有输赢,司徒佩夸她内秀于心,机敏沉稳。
苏合施礼表示感谢。
午时又在这里摆了膳,用了之后才回了寝殿。
司徒佩进了内殿,瞥见被窝隆起,她面露惊喜,笑着走过去,“还真回来了,竟连午饭都没有留?”
床上人不答,司徒佩只以为她想撒娇,于是坐在床沿温声说,“你且躺着,我洗漱后再来陪你。”说完就想唤人进来伺候。
就在这时,床上人被褥一掀朝她扑过来,紧接着她便被人吻住。
可是,那人却不是崔欣宜!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司徒佩反应过来时拼命挣扎,奈何虹虹自小在家干农活,那力气竟让她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一时间,一段尘封的记忆袭来,司徒佩瞳孔猛地收缩,刹那间坠入恐惧的深渊,她心悸如雷,好容易得了个空隙,高声喊:“来人!”
哐当一声,是铜盆落地的声音,谷兰惊叫:“殿下!”
“殿下,收了奴吧,殿下!”虹虹被押在地上时还在疯言疯语。
杜衡上前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堵了她的嘴!”
司徒佩连连干呕,侍女们端了茶盏和口盂在旁伺候着,初荷一脸心疼地为其顺背,
苏合重新端了水进来,初荷问她,“如何了?”
苏合点头。
——
司徒佩:好柔弱,被非礼了要夫人亲亲嘤嘤嘤~
21.小夫人访友,公主殿下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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