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总最近倒是清闲,还有闲情逸致约贺某的太太出来。”
钟庭白轻轻笑了笑,回视着贺晟说:“只是朋友间的见面而已,贺老板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又看向虞清晚,“清晚她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谁的附属品或者所有物。她想见谁,是她自己的权利,贺老板不会连这些也要管吧。”
听见钟庭白的话,虞清晚下意识拧了拧眉,紧张地看向身侧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只能看着他认真道:“贺晟,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
贺晟抬起手,给她把脸侧散落下来的随发拢回耳后,动作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知道。”
他垂眸朝她看过来,宛如寒潭的眼底晦暗一片。
“证明给他看。”
虞清晚怔了下,紧接着又听见贺晟继续道。
“让他知道,你现在是贺太太。”
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虞清晚了解他,知道这是贺晟动怒的前兆。
他是真的生气了,并且濒临理智丧失的边缘。
他心里一直介意钟庭白的存在,刚刚又撞见那一幕,能够克制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证明?她要怎么证明?
虞清晚的视线落在男人弧度精致的薄唇上,心念微微一动。
还是得哄哄他啊。
见周围没人,她咬了咬唇,心里一横,一鼓作气地踮起脚,主动吻上他的唇角。
钟庭白还站在不远处,虞清晚从没在人前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
他的唇有些微凉,不似上次亲她时那般温热。
她的眼睫轻颤着,红着脸小声问他:“这样可以么?”
贺晟垂眸盯着她看,瞳仁漆黑一片,紧抿的唇线终于微微放松些许。
“就这点力气?”
见他的反应如此冷淡,虞清晚有些难堪地抿紧唇,刚想落下踮起的脚尖,下一刻,后腰就忽然被他的大掌握住,逼进身后的电梯里,不给她任何逃避的可能。
男人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忽而更深地吻了下来。
和上次唇瓣相贴的厮磨不同,这次不再是流连于表面,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力道,窃取了肺部稀薄的氧气。
唇舌交缠发出的暧昧声响回荡在耳畔,若不是被他的掌心牢牢扣着后腰,虞清晚怕是早就已经站立不住。
他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吻着她,放肆又强势,让她完全无从招架,只能任他索求。
不远处,钟庭白眼睁睁看着电梯里两人激吻的一幕,刚刚装出的温和脸色早已沉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前一刻,贺晟冰冷锐利的视线却忽然朝他射过来。
男人的薄唇上还泛着暧昧的水光,那双漆黑的眼里却看不出温度,无声地宣示主权。
贺晟看着他,缓慢地挑了下眉,唇角扯起一抹狂妄的弧度。
挑衅至极。
作者有话说:
是拽b醋桶贺老板一枚呀~
*今天有点卡文,来晚了不好意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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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是累赘,是他的命。◎
电梯里的空间狭小封闭,周围所剩无几的氧气被尽数抽离,静得只剩下舌尖勾缠的声音。
贺晟吻得用力,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温热的掌心扣在她颈侧,腕表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冰得她不禁浑身一颤,偏偏唇上的温度又是滚烫的,冷热交叠,快要让人发疯。
他应该刚刚还在应酬,身上沾了淡淡的烟酒气,并不难闻,反而更让她晕眩。
想到电梯里还有监控,虞清晚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是靠在他怀里才能勉强站立着,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衬衫领口。
“叮——”
直到电梯门打开的前一刻,贺晟才终于松开她。
虞清晚还在急促喘息着,唇瓣嫣红异常,怔怔地看着他深邃立体的轮廓,心口剧烈的心跳还没平复过来。
地下停车场里,岑锐正等在电梯外,电梯门打开,就见贺晟冷着脸,牵着虞清晚从电梯里走出来。
岑锐立刻打开后座车门,只听见男人沉声说:“送太太回家。”
贺晟的声线有些冷,虞清晚微微一愣,怔然地抬眸望向他。
只见男人面容冷淡,丝毫看不出刚刚还在电梯里和她激吻的模样。
几分钟前的温存好像只是错觉。
虞清晚无措地抬眸望向他,试图从贺晟的脸上分辨出他此刻的情绪,但却失败了。
漆黑的眸底没有怒意,晦暗难辨。
她抿紧唇,轻声问:“你不回去吗?”
贺晟淡声说:“我回公司。”
虞清晚张了张唇,刚想要开口,他却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她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起,心里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慌乱来,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他生气了。
-
夜色渐浓。
临城郊区,山路蜿蜒。
一辆纯黑的法拉利拉法疾驰在盘山公路上,锃亮的车灯划破漆黑的夜幕与薄雾,速度惊人,几乎已经看不清车尾灯的程度。
等谈砚开车赶到山顶时,贺晟已经开了五圈。
夜里下了雾,漆黑的夜色里,晚风萧瑟,男人倚靠在车门上,高大身形几乎已经快融入进夜幕里,孤冷寂寥,透着几分落寞。
指间的猩红忽明忽灭,微弱的火光笼罩着他晦暗不清的神情,脚边的烟头落了一地。
见状,谈砚熄了车火,开门下车。
“你说你,不是都结婚了么?大半夜还跑到这里飙车发泄?把医生半夜从床上拎出来?”
作为这些年的朋友和心理医生,谈砚知道贺晟喜欢通过各种极限运动发泄情绪,后来做了两年的心理治疗,他这种极不健康的发泄习惯才总算纠正过来一点。
除了长年累月的失眠症状,归根结底,是他心底的执念太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寄托,但对贺晟而言,那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才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
前几天还在跟他嘚瑟自己结婚了,今天就又成了失意男人。
大概猜到了和什么有关,谈砚挑了挑眉,抽了一根他手里的烟点燃。
“下周的复诊提前,说说,发生什么了。把新婚妻子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飙车。”
周围的空气安静下来,耳边只剩呼啸的风声。
大概是刚才抽了太多烟,贺晟的嗓音哑得厉害。
“我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谈砚抬了下眉,确认道:“只是在一起?没有别的?”
“没有。”
他自嘲地勾起唇角,把手里最后一截烟掐灭。
贺晟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占有欲,近乎病态。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她怕他,躲他,他都能接受。
他也想要试图控制自己,可每次看见她和钟庭白在一起时,理智就会开始丧失,会嫉妒得发疯。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
不管如何,当初分开时的背叛和歇斯底里,都像一根坚硬的刺,扎在他心里。
他不知道,虞清晚的心里是不是在计划着第二次离开。
仅仅只是在脑海里设想这种可能,他就已经几乎快要发疯。
这张结婚证,只能锁住她的人。
可贺晟还是觉得不够。
对她,究竟爱还是恨,他早就分不清了。
他本来可以一直生活在那个肮脏不堪的世界里。
直至在那个无人问津,总是被泼满红油漆的旧房子里,悄无声息地腐烂成泥。
是她不同意。
是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拉出来,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
宠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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